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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吕宋请降(1 / 1)

乌苏国使者回去后,将韩说不接受和解的意思告诉了国主。这国主想:“汉军近年来是很厉害,其兵威所向,许多南中小国都降顺了。但我邦四面环海,地形复杂,岂是他孤军犯远可以征服得了的。也罢,既然他不仁,就莫怪我不义。难道本王还真怕了你们不成。”于是,他边夜派人去巽他国联络,请爪哇诸国派军队来援,一面敦请吕宋诸邦邦主放弃内斗,一致对外。当时有三个邦国同意不再交兵,但也有四个邦国向韩说纳款请降。特别是和乌苏一惯敌对的棉兰老诸国,更是积极遣使与汉军合作,甘当先锋。韩说亲自接见了棉兰老诸国的盟主阿克斯,以皇命封他做顺义侯。当初,武帝就给了韩说临机处置的大权,规定韩说可以用皇命册封归顺诸国国主将领,事后再便宜汇报,由朝廷全印赐封。这主要是考虑万里海疆,交通不便,若苟循常规,难免会别生事端。

由于当时汉朝商人已遍布各地,他们和棉兰老岛诸国都有往来,也告诉了他们汉廷的一些规矩。特别是汉廷规定的军功赏赉之法:非刘姓不得封王,刘姓非战功不得晋爵王封,他姓非战功不得封侯。今天韩说以皇命赐封阿克斯为侯,这是对他的最高赏赐。他非常感激,能由这个大国的庇护,他再也不用害怕可恨的乌苏的欺凌和横征暴敛了。他爽快地对来到他的王宫作客的韩说说:“我愿为将军先锋,誓破乌苏。并请将军今后驻守吕宋诸岛,我国愿永远归附大汉。我听说汉朝奖励军功,我今天无功而受皇封,甚是不安,我愿首开战功!”

“好,侯爷如此看重大汉,大汉也愿与侯爷合作,共享太平。从此大汉将与吕宋连我一体。”韩说接着举杯邀盟,众人尽欢而散。

第二天,棉兰老岛诸邦的军队就奉令集结,汇合汉军张江的海军直向乌苏国都攻去。原来,韩说昨天也派遣张江率领十艘楼船、一万名军士加入棉兰老诸部的大军,顺海路直除乌苏国苏克城。

而周雍的海军主力则进入内海,与前来抢夺内海的乌苏海军主力交锋。韩说率领部分舰只扼守外港,防备巽他诸部的援军。他还让巽他使者见了那些被囚的槟屿舰水兵,他们向使者汇报了经过。如风号的两个水手也和使者见面,讲述了吕宋人的暴行。然后韩说向使者说明,汉军是为了保护商路,惩罚犯罪而来,只要南洋诸国能与汉朝商人和平相处,大家都可以通商发财,没必要刀兵相见。他还将一封同意和平的书信交与巽他使者带回。这一番参观,使者也觉得是吕宋理亏,看到汉军军威严整,他就答应去向巽他诸国说项,以保和平。

话说周雍的大军在内海撞上乌苏主力。周雍命令海军呈扇形展开,自己率领旗舰天威号居中,副统领莫言和周波各领左右两翼。他共带了十五艘楼船、五十艘大舰和其余舰只三百多艘,树起的桅墙遮暗了半边天。对面的乌苏联军有八十三只大舰,还有五百只各色小舰,数量虽多,但都是临时拼凑,章法混乱,有些其实就是大一点的舢板和渔船。其航速、灵活性与战斗力都比汉军差多了。

看看进入喷火枪的射程,周雍命令前锋各舰开火。只见无数弹丸向敌舰射去,没多久,敌舰菲鹰号就起火了,开始还是蓬蓬火星,后来聚成火团,再接着火舌乱窜,加上海面上的大风吹拂,整个舰都陷入一片火海。这时周雍军的抛石机又发挥威力,巨石砸断了桅杆。船上到处是在火里打滚的水手,他们纷纷跳入大海求生。一些跑得慢的都被连弩射穿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这艘乌苏海军的主力舰就被烧得只剩下个空壳了。汉军战舰推进到一定位置后,就不再前进,而是利用其优势武器远距离攻击乌苏联军。乌苏联军处境不妙,只能被动挨打。很快有三十五艘大舰失去了战斗力,其中有六艘因火势严重,再加上巨石命中要害,沉入海底。这里面包括乌苏海军的二艘主力舰菲鹰号和菲鱼号。这在乌苏联军中引起极大恐慌,士兵们都想上岸逃命。

乌苏主帅是国主的弟弟莫答克,他是个老练的水手,对于海战有些经验。他没想到汉军如此厉害,自己还没冲到跟前,就损失惨重。但现在的形势决不能退缩,如果败走,汉海军追上来的话,自己难免全军覆没。因此,只有冲上去,和汉军拼个鱼死网破,或许还有出路。

于是,他率先指挥旗舰躲过汉军的火网石阵,冲向汉军舰。其他军舰见状,也勇敢地跟上去。虽然这中间还有不少舰只起火下沉,但其大舰35只都冲破了汉军最后的弩阵,接近了汉军船舷。他们借着水势,向汉军楼船撞去。汉军忙摆正撞角的位置与其交锋。但也有两艘楼船被十余艘乌苏大舰围住,来不及反击,就被从侧舷撞出了大口子,水泼天价地直灌进去,没过多久就倾斜了。但船上的汉军被逃遁,而是用还能使用的侧枪烧毁了迎面的一艘敌舰。同时两舰中的奋翼号还成功地放下悬梯,搭在了敌舰冲志号上面,奋翼号的汉军百余人冲过悬梯只向冲志号扑去。冲志号上的吕宋人哪见过汉军如此顽强,眼看船要沉了,还敢向自己冲锋,都吓得四散奔逃,许多人跳入海中。汉军以伤亡5个人的代价夺取了冲志号,这艘乌苏大舰。然后趁其他敌舰没有醒过味来,猛得向两艘敌舰撞去。这两舰还以为是自己的军舰发疯了,除了破口大骂,只得跳入海中脱生。此时,上船的汉军方扯去敌舰上的旗帜,换上汉军战旗。这种训练是汉军中的一个主要科目。因为当时海战中撞角的使用,一旦被撞是弃舰逃生,还是乘机反扑,韩说主张只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意弃舰,而应寻机反扑。在此思想指导下,汉军进行过多次演练,才会临危不乱,反败为胜。

这时,汉军已列好阵势,利用汉舰撞角锐利的优势,频频将敌舰撞沉。而两翼的汉军舰只也扫清了敌人其他舰只,向中心围拢过来。他们利用喷火枪和抛石机在外围猛击敌人的小舰,屡屡得手。失去小舰围护的吕宋大舰侧翼都暴露无遗,正好成了汉军攻击的对象。就连莫答克的旗舰也被一枚巨石栏腰击中,将其了望岛平地打入海中。莫答克见状,知道事不可为,只得转舵逃跑。那些没被击沉的乌苏舰只纷纷逃窜。而来自犹西邦和杨鹿邦的海军更是挂起白旗。汉军两翼则加快船速,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乌苏船只撞入海中。周雍则下令逻艇上汉军抢救落水的汉军。至于那些吕宋人,有的碰上汉军心情好的被打捞上来,有点只能凭运气了,靠体力游上岸了。当然,还有一部分被手快的汉军了结的,或是被汉舰撞死的。特别是那些来自南海一带的渔家子弟,对过去经常抢掠欺负他们的吕宋人,根本就没打算带他们回去。

不久,乌苏联军剩下的军舰也在内海中的吴港宣布投降。莫答克自杀。乌苏海军主力全军尽灭。

汉军乘胜占领南部大部分港口。而棉兰老部也在汉军楼船的掩护下,攻入乌苏国都,乌苏王在巷战中被乱军杀死。乌苏余部在抵抗了三天后,宣布投降。五日后,汉军正式进入乌苏国都,将其改名为海州。顺义侯阿克斯将防务交给汉军后,就率部回他的棉兰老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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