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冷冷地道:“怎么个商量法?”
炎军脸带笑容道:“魔法师女士需要马匹,平常时日我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是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这半路下马走路回去实在是太不好看了,新娘子娘家人可是没了脸面,这会让她家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现在也赶不到小镇了,新郎家就在前面不远,不如就在我们村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把马给你们,你看如何?”
武士冷冷地道:“我们还有事,今天晚上必须赶到小镇,你这个商量,不行。剑在这里,马给我。”再次将剑递了出来,气氛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炎军一笑,伸手接过大剑,拨出一尺看了两眼,就又合上,道:“大哥,你这剑怕是不行呀,只是外面好看,怕是买了假货了,你再仔细看看。”说完就把剑递了回去。
武士脸色发黑,夺过剑正待动怒,突然间就变了脸色,看了看手中的剑,再认真地看了看他,炎军还是一脸的笑容,平静地与他对视。
武士沉吟一下,就道:“是我走眼了,换马的事就此作罢,告辞。”对几位同伴使个眼色,起身就向前走,女魔法师和老者唯他马首是瞻,自是跟了上去,另一名武士与射手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
两个村的人也不是很明白,讨论了片刻,最后认定是那把大剑真是假货,只是徒有其表罢了,被炎军看破后,也就没了脸面纠缠,只有走人了。
经过这一小插曲,队伍也继续上路了,众人路上谈论的不再是喝酒的事,而是刚刚那伙人不要脸想骗马的事了,炎军也不插嘴,由得他们嘲笑。
采金顺变得很少说话,沉默了不少,不时看向炎军的眼中含着一丝感激,只有他心中觉得此事恐怕不会是这么回事,刚才他被三人盯住时感觉就像被毒蛇盯住一样,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今天的事如果不是炎军在场,怕是不能善了,虽然不明白那些人为何罢手,但是猜测多半与他有关。
冒险小队走了一阵,年纪大点的武者就让其余四人停了下来,他知道他们心中有疑问,向另一位武者递过手中的大剑,也不多说,只道:“看看剑柄。”
那位武士看了一眼剑柄,只见原本已磨得光滑的木柄上已多了几个浅浅的凹痕,看样子像是手指留下的,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他也不多说,转手就将剑递给射手。
射手很是吃惊,道:“好大的力气,是刚才那人留下来的?”
年长武士点了点头,道:“就是他留下来的,我开始还没发觉,等拿到手里才感觉到不同。要知道这剑柄是上好的刚木所制,硬度堪比钢铁,就是我用斗气全力出手也不会留下痕迹。此人如此大的力量,手骨硬如钢铁,定是习过斗气技能,而且级别应该很高,至少是中阶大斗师,比我强得多,车敏因为法力耗尽帮不上忙,跟他动手的话我们没有多少胜算。”事实上他心里明白,即使对方仅是中阶大斗师,女魔法师就是在全盛状态,他们也是敌不过的,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打击其它人的信心。今天遇到的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隐身在村民之中,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另外四人均是点头,如果一个人成了大剑师,实力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中、低阶职业对他已造不成太大的威胁,就是赤手空拳,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年长武士看到炎军的**力量巨大,所以才会认为炎军至少是中阶大斗师,但是没想到他是**力量突出,真正的斗气水平只是初阶大斗师而已。
年长武士又道:“此人这等年纪就有如此的实力,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不去管他了,也不要向外人提起。车敏,辛苦你了,你要是走不动了,就让我背你吧。”言语中满是恳切。
女魔法嫣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你见过被人背着走的魔法师吗?我没事,还能走。”当先向前走去,年长武士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向前走了。
魔法师在世界各国中都是一个独特的群体,他们崇尚自由,信奉自我,在皇帝面前也不行大礼,在常人眼中他们又是高贵而文雅的,因此,对他们的仪态和仪表就有了很高的要求,绝对不可以在公众场合打扮得奇形怪状,做出不雅观的事,否则就会受到长者的训斥,如果太出格的话,逐出学院和协会都是有可能的,保持自己高贵而文雅的形象这个观念在魔法师脑中已是根深蒂固,这位女魔法师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才会拒绝让人背着她走。
在太阳刚刚落下后,接亲的队伍返回了采林福家,采家人热热闹闹地将新娘子和送亲的女人迎进了屋,好生招待了起来。
外面可是热闹了,接亲回来的七嘴八舌地向大家讲起今天在筑家喝酒的事,大家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和笑声,其中就以采村长的声音最大,他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村长向炎军走了过来,高兴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把筑易建给灌翻了,好,好,真他妈解气。”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晚上的酒席上村民们又是一阵兴高采烈地大喝特喝,不过没人来跟炎军喝酒,显是怕了他了。村长本来是想跟他喝上几杯的,却被采林福拉住了,说要敬他几杯,一时脱不开身,几杯喝下肚后,就把跟炎军喝酒的事全忘了,跟众人喝得不亦乐乎。炎军自斟自饮,心中感叹:“真是高手寂寞啊。”
最后枫柏村的男人们尽都喝到东倒西歪,在各自老婆的搀扶下回家了,村长最是狼狈,喝得蹲在厕所里吐得起不了身。
炎军回到了家中,水月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书桌旁写字。她见到炎军回来,很是高兴,告诉他今天村上来人请了她两次,她直是摇头,没有去,也就没有再来请了。问起他今天接亲的事,炎军把一路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怕她听不明白,还不时用手比划。
她听得很是入神,当听到炎军接连灌倒三人,双河村都没人敢到他那桌敬酒了,口中也不禁乐出了声,看着炎军眼中满是光彩,炎军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水月笑了一阵,道:“少喝酒,身体不好。”炎军明白她是想说让他少喝点酒,喝多了会对身体不好,不是说酒喝少了,身体会不好。
炎军道:“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落月森林你给我用过那几瓶药水之后,”炎军指了一下脖子,继续道:“我的变化很大,酒再喝都不会醉,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水,这么神奇?”
水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朋友给的。”指了指他大腿上原来的伤处,道:“说好得快。”
炎军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问了,继续说起下来的事,水月用手托住下巴,入神地听着。当说道炎军在剑柄上动手脚的事,水月来了兴致,起身从厨房拿来了菜刀,递给了炎军,指了指菜刀柄,示意让炎军捏捏看。
炎军看她一脸的期待,也跟着她玩闹,握住刀柄用力一捏,上面的木质手柄就碎了一地,菜刀柄就只剩下个夹在中间的薄铁片了。
水月发出惊呼,抓过他的手就仔细看了起来,还不时地先捏一下自己的手,再去捏炎军手的相同部位,像是在作比较,最后道:“一样,不一样。”炎军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发现她的手跟以前比是粗糙了不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白嫩了,知她这段时间洗服、做饭、打扫的做了不少事,把手都弄糙了,心中甚是感动,就不由捉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当下只觉得手中一团温软。
水月身子明显绷紧了一下,接着轻轻地将手抽了回来,起身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房间,关上门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炎军不由得一阵丧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看来自己是晕了头了,居然对她动起手来。
这一晚炎军在床上翻了半天身才睡着了。
第二天,水月见了他跟以往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早安,丝毫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对他有所不同,炎军心中松了口气,但是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那天他心情不好,到了空地就疯狂地练了起来,片刻也不松力,直把空地蹬得泥土飞扬,斗气将地上划出了一条条深深的沟渠,四周的树木也被他扫得七零八落。
突然他感到脑中一凉,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吃惊,自己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心志坚定,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体,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脑海中不停闪现过这两天经历过的各种场景,直到水月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从心中生了出来。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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