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居于偏远地带,眼界小了些,但是,陈天奇也不是笨人,相反很聪明,结合前后,也是想得明白透澈,对此,陈天奇也是松了口气。
没有兽吼嘶鸣,没有怒喝叱骂之声,只有一副怪异的画面。
电闪雷鸣,风吹雨打,河流奔腾咆哮,水汽朦胧,若是平凡人在此处稍格得远些,恐怕都有些看不真切,只见一名中年人,两名老人,还有一十三名十多岁的少年与一群大约二十只左右的凶兽纠緾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草丛、树林和河岸上留下的一具又一具兽尸,野狗豺狼见过的,没见过的品种繁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
双方皆是落汤鸡一般的狼狈,个个顶着狂风暴雨喘着粗气,只要敌人稍有不甚,就会伺机行动,扑向对手,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亦或是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涂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一群村里的少年跟着陈爷爷和王叔跑进了山里来。
进山不久就有一些凶兽不时扑出来咬人,这是十岁多的他第一次进山,虽然凶兽凶猛,但有一大群伙伴和三个大人的存在,开始倒也不觉害怕,甚至觉得新鲜、好玩。可是越往深处凶兽越来越多,并且开姢围追堵劫,渐渐的,别人已以顾不上他,他怕,他哭,他叫,可是凶兽依旧不想放过他,愈发的凶猛向他扑击,为了救他陈实叔几次被另外凶兽扑倒,留下了不少伤痕。
“小林子!要有勇气,像你梁珍哥,你萧钰哥他们学习!把这些杂种打倒!不要怕!啊?”平rì不怎么说话,老是板着脸的陈实叔对他说的话是最多的,别的哥哥们都敢跟凶兽搏斗,就我不敢,是拖油瓶、是累赘,涂林委屈的想着。
一路前行,从昨天到现在,一只又一只凶兽倒了下去,留下了一路的尸体。
老少一十六人个个脸sè苍白,身上带伤,衣服破破烂烂,成了布条,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双手发抖,全身打颤,显然,都是强弩之末,稍有不盛,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陈成诚与王闲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忧虑,先不说孙子几人到底如何,有没有危险,就是眼下的局面都不是他们现在的状态所能对付得了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凶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奇他们可还安好?……”众人心底不约而同的冒出了诸多疑问。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凶兽是一个多月前被莫言惊散的杂牌兽军,只是以前分开隐于丛林深处,没搞出什么动静,就是两位两人上次经过这里也是没能看出异样来。
莫言一声大吼惊散的凶兽这次却是毫不退让和众人拼了个你死我活。
一群凶兽看起来也很狼狈,喘着粗气,但是这些却是还没有真正和人交锋过地,凡是冲在前面的大多已经躺在了地上,它们只是奔走了一晚多,才有现在这副样子,剩下的这些要么就是实力弱小,要么就是凶险狡猾之辈。死了那么多的同伴看来它们也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嗷呜!……”
一头一米多长的苍狼血红着双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原本纠緾对恃在一起的双方立刻扑向了对手。
涂林手足无措,原本扑向自己的野狗被陈实叔拦了下来,双双滚倒在地,撕打起来,一缕缕鲜血从他的胸前、大腿处溢了出来,陈叔虽然挥着拳头,可是似乎并没有多大力量,只是机械般地挥动着。
鼓足勇气的涂林搬起一块石头使尽全身力气向他们奔去,想要帮助他的陈叔,只是一只血红着双眼的苍狼显露着狰狞的獠牙在他眼中不断的放大着。
“小林子!……”
“涂林!……”
“不要啊!……”
“快闪!……”
“……”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了,是千年?万年?还是永恒?
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一个个嘶哑的嗓音,印入了涂林心灵深处,他,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恐惧,似乎是一刹那又似永恒。
“咔嚓!咔嚓!噗!噗!……”
一声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起,一个人影穿插闪越而过,一具具兽尸坠落在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出现的身影:一身青衫,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背负古朴长剑,那不是陈天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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