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克从大殿中走出来,含笑道,“诸位道友,非是本殿不敬,实在是派中重宝,不能完全开放,还请见谅。这样吧,道派与散修每次各半。其实灵光石要展出近一个月,诸道都有机会,何必这么心急呢,让小辈们见了笑话。”
殿门口的诸道哪个不明白这个道理,亦知人家说的有理,一次xìng进去三十个大道士观展,恐怕已经是桃门的极限了,否则这等重宝被人一哄抢走,岂不亏大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场面渐渐控制住,前面人先进去,后面的人自然请到旁殿休息。眼见着今rì轮不上的,干脆先行下山,明早再来,自然就是第一波了。
事实上,总共大道士不过五百余数,每天展出六个时辰,三天之内,差不多也就轮上了一圈。如果按一个月的时间,每个人也差不多要轮上仈jiǔ次,已经算是捡了大便宜,要知道,现在各家道派中都有珍藏灵光石,谁又会如此大方了。据说问天道派的重宝灵光石与桃门差不多大小,立派千多年了,却一次也没有对外展出过。所以纵是道法公认第一,却从来没有胜出过桃门。危难之时,方才显出桃门的善缘太重了。便是些散修魔头,遇到桃门弟子,也都客气的很,能放过就放过一码。
自灵光石开展后,陶宝每rì大半的时辰都在藏珍阁里,翻拣道法经卷,虽然一些贵重秘典需要申请,但是一些普通的道法还是随意翻看学习的。陶宝早就想到这里翻书了,只是平常来的时候,一些书籍早就被人借走或者拿在手中,自然轮不到他。现在大家都去听讲论道去了,这里冷清多了。虽然陶宝聪资过人,但毕竟不如侯文书、曹逊之流强闻博记,几天下来,他也不过翻阅了三百余本,许多书本只记了大概,重要的强记下来的也不过七八分而已。一旦开始盗宝,他就将永无再进入到这里的机会了。
又过了几rì,就在陶宝沉浸在藏书道卷之中,几乎忘了一切时,这rì早晨,曹逊终于找个机会,给他传了个字条。只有两个字,“未醉。”
陶宝jīng神一振,道火一燎,将字条烧了。
未醉的意思很简单,自然就是未时到醉客楼的意思。
看看rì头已经高升,时间紧迫,陶宝在别院换过衣服,简单地将头发打散,眉毛描粗,就晃晃当当地离开山华殿下山去了。
虽然身后不出意外地悄然跟了两名别殿弟子,但陶宝毫不在意,试想他师父许元是老跑江湖的镖师,什么路数没见过,在桃山上时陶宝故意让他们跟着,一到了山下,只需在热市中转上几圈,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如此,他终赶在未时前到了醉客楼。
上楼推开雅室门,里面三人都在,正说说笑笑地热闹。
“哈哈,就你来的最晚。快点坐下。分赃大会马上开始。”侯文书搞怪笑道。
陶宝一拍脑袋,晕道,“分赃大会?莫非你们都把东西盗出来了?”
曹逊笑道,“别听侯子扯蛋,没有的事儿。”
侯文书怪声道:“怎么会是扯蛋呢,有你这个千枝道人的亲传弟子在,盗个灵光石算个什么?”
曹逊苦笑,冲着陶宝道,“你看看,他之前就一直这样挖苦我。唉,你们不知道,这灵光石别说是我,就是千枝掌教想要观览一下,也要得到一个人的允许。因为他才是这灵光石的拥有者。”
三人皆奇,问道,“是谁?”
“陶千祖。”
“哦,姓陶的,你认识吗?”侯文书问陶宝道。
陶宝摇头,“我没听说过。”
曹逊道,“你肯定没听说过,因为他并不在桃门里,而且他不是道人,只是个凡人。据说灵光石是其祖上发现的,献给了桃门。当初有言,一旦陶家有后修道,便可列入桃门修道。这件事是灵光石展出前,千枝掌教领我去找过他。我才知道的。”
丁奇遇忽然道,“你是说千枝道人‘特意’领你去找的?”
侯、陶二人俱是听出丁奇遇的言外之意,转过头听曹逊解释。
曹逊皱眉道,“千枝掌教一开始并没有说去见谁,只是到了地方听他们对话我才知道的。喂,你们别怀疑我成吗?虽然我现在是千枝掌教的亲传弟子,但是咱们可是一伙的,没有这个计划,我也没有这个机会拜入他门下不是吗?”
“你误会老丁了。”陶宝第一次称呼丁奇遇,觉得有些新奇,“他不是在怀疑你,而是怀疑这个是不是千枝道人故意设的陷阱。”
曹逊露出讶sè道,“不会吧。有这个必要吗?说实话,就凭我们几个,能把灵光石盗出来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侯文书一笑,“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创造出一个奇迹来,这不正是我辈修道人的最高追求吗?与其rìrì苦修,不如拼上一把,如果盗宝成功,我们就可以超越同辈,一步登天,成为大道士,甚至是天迹。”
陶宝憋不住笑,侯文书说的这些,正是当初自己劝说他时说的话,他到是会卖,差不多原封不动。
曹逊白眼送给他,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也有得卖。但你总要面对现实,这几rì我都在大殿内,亲眼见到灵光石展出时,至少有二十位大道士看守,而且还有殿内一百名jīng英弟子。并且在展出时大殿的守护阵法全部打开。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将灵光石在众目睽睽下盗出来。”
侯文书道:“那么展出之后呢?是什么情形?”
曹逊道:“展出结束之后,会当场将灵光石封入密匣之中,将其悬在大殿守护阵法的阵眼中,并由十位大道士坐镇殿内看守,整个过程都在大殿内进行。”
丁奇遇眉头也皱了起来,就算是他再自信,也不敢夸口在十位大道士眼前抢走灵光石。
侯文书两手一摊,“看来咱们是不可能成功了,陶宝,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陶宝不答反问:“你计划好咱们的后路了吗?怎么离城?出城后怎么办?”
侯文书得意地道:“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们能把东西盗出来,我保证咱们安全离城。”
陶宝点点头,道:“那就全交给你了。”又转过来对丁奇遇道:“老丁,我的意见还是先想办法盗宝,你的意见呢?”
丁奇遇沉思片刻后,方才道:“好吧。我丁奇遇也不是莽撞之辈。我是后来的,听你们的。不过,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听我的。”
陶宝长舒口气,望着三人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一个jīng通阵法的人,你们谁行?”
三人相互望望,丁、侯二人都默不作声,曹逊道,“我虽然不是太jīng通,但一般阵法还难不到我。”
陶宝道,“是我没说清楚,不是布阵,而是去搞破坏。”
曹逊头疼地道:“破坏比布阵更难。要知道阵法一但激发,想到破坏它就困难了。你详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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