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莎莎抬起头,一轮又大又亮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
“建辉,今晚的月亮真大真亮,你在那边也能看到月亮吗?是不是和我看到的一样,是个满月。你听,这风声,回首向来萧瑟处。对了,你说过,人归去,也无风雨也无天晴,我怎么就忘记了呢。是啊,你是归去了,却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建辉,现在正是chūn暖花开,蝶儿飞舞的季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这蝴蝶都是成双成对的,唯有我这只蝴蝶孤单地飞来飞去,寻着我永远也找不到的东西。你的坟前没有花,就让我拨开泥土,用思念种些吧,长埋在这里的是你,何以未讲一声,‘我爱你’,就撇下了我。如果时间推不翻,我就化蝶去找你,吐出我当时未讲的一句爱你。如何才能回到当时,拿回时间逆转的钥匙?记忆可以。记忆一定可以,幻作一对蝴蝶飞舞在云海深处,荼薇红过都变枯枝,血肉之躯已没有意思,灵魂也可共处。”
”
正当江莎莎沉浸于无限的情思之中时,一个黑影从她面前闪过。
“谁?”江莎莎本能地掏出手枪追了过去。黑影在坟群中很快消失了,茫茫夜sè之下还是一片宁静。
“当时在夜幕之下,你看到的又是个背影,你怎么可以肯定是韩智明呢?”
“局长,虽然我没有看出是韩智明,但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后来,我巡视了整个坟地,发现在我父亲和丁继发的坟前有供品,而且墓碑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是他还会是谁啊。”
“你真能这么肯定?”
“仈jiǔ不离十,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
“照这么说,韩智明还在上海,他没有离开上海。”
“应该是这样的。”
“看来,我们又将打一场人民战争了,既然他在上海,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情况怎么样?莎莎。”
“人是肯定在里面,可这个弄堂居民不少,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几个人,手里有没有武器,如果我们采取行动,只怕狗急了跳墙,伤到群众。”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这样,我有办法,跟我来。”
楚河和江莎莎换上便衣,穿行在每一个门洞里。
“注意脚下,这楼梯很陡。”楚河提醒懂道。
“请问你们二位找谁?”
“哦,师傅,麻烦你问一声,我们是来找位朋友,她姓刑,叫邢志兵。”
“姓刑?我们这儿没有姓刑的。”
“哦,他长得高高大大的,身材很魁梧,也很结实。”
“说摸样,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不姓刑,在三楼的阁楼上住着。”
“有几个人?”
“就他一个人,是上海解放那年才搬过来的。人挺和气的。”
“谢谢了。”
楚河向江莎莎交换了一个眼sè,直奔三楼。
在三楼的阁楼间门口,楚汉贴上门,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双手紧握手枪,江莎莎上去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问话声。
“我是二楼的。”
“等等。”
房门被打开,江莎莎一眼就认出了。
“邢志兵。”邢志兵一看苗头不对,也没看清楚面前站的是什么人,拔腿就往回跑。,推开窗户。
“别动,邢志兵,楼下全是我们的人,你是跑不了的。”
审讯室里,邢志兵有气无力地说:“副站长,哦,不,楚科长,江科长,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假话,这几年,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我被划分到张一彪一个潜伏组,但张一彪的活动,我从来没有去参加,为了摆脱张一彪,我才搬来这里住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韩智明的消息。”
“韩智明?,他不是去台湾了吗,。怎么,他又潜伏回来啦?”
“他根本没有去台湾,只是虚晃了一枪。”
“我不知道,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你再好好想想。”
“邢志兵,你虽然过去在保密局不属于武装人员,但你是出了名的刑讯员,你手上的鲜血还少吗?”
“楚科长,那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上峰提审谁,我只有听从的命,哪敢不服从啊,我知道,我有罪,我有罪,罪该万死。”
“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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