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什么啊?”韩智明走了进来。
“站长。”
“站长,我正和李副处长谈排查蝴蝶的事呢?”
“站长,张一彪记恨江莎莎,居然不顾一切地怀疑江少校就是蝴蝶。”
“李副处长,他张一彪怀疑谁,是他的权力,作为一个职业特工,在入门之初,都会被告知,必须随时随地接受考察,要学会忍耐承受各种各样的委屈,人正不怕影子斜。”
“站长,张一彪这样做,也太明目张胆,不把你这个站长放在眼前,心里还在念念不忘那个孙民居站长嘛。”
“李副处长说的没错,恐怕是张一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对着江少校,暗地里的矛头直接指向了你,咱退一万说,如果说江少校是**蝴蝶,那说明你韩站长一直在养虎为患,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上头要是追查下来,你韩站长怎么交代啊。”
“站长,张一彪怀疑江少校是共党蝴蝶,居心不良,还有人怀疑张一彪是共党蝴蝶呢。”
“好啦,这些,你们都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张一彪想通过整江莎莎来弄倒我,谈何容易,他也太不自量力了,这事,李副处长,你就别插手,随他张一彪去折腾,我倒要看看张一彪这只小泥鳅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老江,莎莎有没有带来南方局的指示?”
“党zhōng yāng正在筹划向国民党进行大举反击的计划。要求我们上海地下党组织积极做好配合行动,南方局要求我们不遗余力查找原rì本鹰机关长中村一雄遗留下来的一批文物。”
“前段时间,我接到上级的电报,也是要求我们查找这批文物。老江,这批文物是国家的魁宝,是中华民族的文化脊髓。我们要把这些属于人民的国宝完整的保留下来,决不能让国民党夺走,更不能让国际文物贩子弄出国境。”
“莎莎说了,她现在正好授命查找这批文物,她要求我们做好准备,一旦有文物的下落,她会及时通知我们,让我们抢在上海站之前,把文物转移走。”
“那太好了。”
“还有,老郭,这两只蝴蝶的关系怎么处理?”
“莎莎是南方局放出来的蝴蝶,而葛建辉是我们上海地下组织放出来的蝴蝶,从属关系上说,我们必须服从南方局的管理,所以,葛建辉应当归属莎莎领导。但是,老江,我有一个想法,南方局既然把莎莎交到了我们手上,我们就必须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所以,我以为葛建辉的身份可以告诉莎莎,让莎莎在暗中帮助和支持他的工作,相反,莎莎的身份不能告诉葛建辉,保持单线联系的原则,另外,请你转告莎莎,上海地下组织决定给予她无极限的权力。任何有至于她暴露身份的事和人,她都有权自行处理。”
“老郭,你是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个无极跟的权力,当然也包括你和我。”
“我明白了。”
“冯南洋,你先说说上周四的晚上,八点至十一点,你都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张科长,你这是审问呢还是……”
“我在履行公事,请你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呢?晚上八点至十一点是我的私人时间,属于个人**。”
“那可由不得你,我不管是你的什么个人**,我必须知道你在那个时间,有谁证明你都干了什么?”
“张一彪,你别这么狂妄,现在的上海站早已经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孙民居时代的张一彪吗?”
“冯参谋,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还年轻,考虑问题必须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我是年轻,年轻怎么啦,年轻就该被人瞧不起吗?张一彪,你别忘了,在电侦处,我可是算个老人,整整呆了九年,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这经手的电报,有成千上万分,我就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如果这一次出了错呢?”
“张一彪,你什么意思?”
“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抗战时期,你的确破译了不少rì本人的情报,可现在对共党的情报,你破译了几分?”
“你这是强词夺理。”
“别激动,冯南洋,激动是冲动的前兆,这人要是一冲动,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
“你想干什么,痛快点说。”
“我只想知道上周四晚上你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个人**,无可奉告。”
“冯南洋,不要给脸不要脸,来人,把冯南洋带下去。”
冯南洋被张一彪关起来的消息很快在站里就传开了,它就像一点水落入沸开的油锅,噼噼啪啪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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