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怪,如果我找到了这个孩子往哪里送,怎么跟失主联系,这些该有的联络方式都没有。”
“你看,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密码?”
段子琪认真地看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密码,很正常的。”
“你把冯南洋找来。”
段子琪拨通电话。“南洋吗,我老段,我现在在特派员办公室,你马上过来。”
“我就有一种直觉,这是一种接头的暗语,什么人跟什么人的一种约定。”
“特派员,可能是你过于敏感了。”
“大手牵小手,街道巷里走。完全是一种父子之情,还真有点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味道。”
“段科长,你真有点浪漫的情调啊。想象力也挺丰实的。居然这么短短的几个字,让你想起了陶渊明。”
“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的。”
“报告――”
“进来,冯南洋,最近的《申报》看了吗?”
“看了,怎么啦,特派员?”
“这则寻人启事你看到吗?”楚汉把报纸递到冯南洋的面前。
冯南洋结果报纸看了一眼寻人启事。“看到了,都登了好几天啦,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第六天了。”
“你不觉得这则启事有点怪怪的吗?”
“昨天上午,阿豪就拿着报纸找过我。”
“他找你干什么?”
“也是为了这则寻人启事,他觉得这里面有密码。找我破译,我跟他说了,这里面没有密码,只是一个思维的方式。正常的思维逻辑,谁都认为这则寻人启事里,缺少了许多必须的联络方式,联络地点和时间等条件。但这则启事里没有,如果我们用逆向思维的方式想想,这些条件都有了,丢失孩子的原味咖啡酒吧,就是联络的地点,丢失的时间就是联系的时间。”
“你是这么跟阿豪说的?”
“是啊,一切都是照实说的。”
“我明白了,好了,你们去忙吧。”
下午一点钟,楚汉准时出现在了原味咖啡酒吧。他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子,坐了下来。
“先生,你要点什么?”
楚汉从口袋里夹出几张票子在服务生面前一晃说:“你告诉我,这几天在这个时间段里,有谁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生两眼盯着票子,凑过脑袋对楚汉说:“8号桌上的那位老年人。”
“长发长胡子的那个。”
“对,是他,这几天,他天天来,很准时。”
“这是你的了,拿去吧。”
“谢谢先生。”
“那个老头喝的是什么?”
“手磨炭烧蓝山。”
“好,给我也来一杯。”
刚过午饭的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楚汉远远地盯着8号桌上的客人,观察他的眼神,揣摩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江来生并没有发现楚汉在注视着自己。
“老板,今天是第六天了,或许不该出现的,就会出现了,该出现的不一定会出现,你可要千万当心啊,说不定已经被特务盯上了,要不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没事,小心谨慎不等于害怕胆怯,我会注意的,放心吧。继发,希望今天会出现奇迹。”
“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但愿这位同志能看到启事,平平安安接上头。”
楚汉一抬头,发现张一彪和阿豪带着几个人冲进了就把。
“张一彪。”他冲着张一彪大声喊道,这一喊似乎惊动了所有客人。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过来。
“特派员,你怎么在这里啊。”
“怎么,我不能来吗?你来干什么,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这可是公共场所,你想干什么?你们统统过来。”
“特派员,”张一彪把头凑到楚汉的耳边悄悄地说:“阿豪在这里盯了两天了,8号桌上的那位老人很可疑,我们怀疑他在等什么人。”
“等人,在这种场合等人不是很正常吗?”
阿豪过来说:“特派员,《申报》上瞪了一则寻人启事,很像共党接头暗语。”
“你是说地下党要这里接头?那还愣着干什么,先把人抓回去再说。”
“是――”当张一彪和阿豪回头时,8号桌上的客人不见了。
“人不在了,跑了,快追。”特务们冲出酒吧。
“阿豪,你带几个人去那边,其他的人跟我这边来。”张一彪急急忙忙地说,特务们分成了两股,沿马路的两头追了出去。
此时,江来生换回了原来的真面目,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坐回8号桌:“服务生,来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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