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张一彪的枪,关他4时禁闭。”
“特派员,特派员……”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他。”张一彪被带走了。楚汉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郑振东牺牲的消息传到了江长生的耳朵里,他为失去这样一位好同志好战友而痛心不已。
“长生。”
“老板。”
“那个叫何顺子的人有没有下落。”
“老板,没有,既没有什么特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上海滩这么大,无从下手啊。”
“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何顺子找到,挖出狐狸,否则,我们对不起死去的同志和战友。”
“好,我再联系几个区的地下组织,协助查找。”
“还有,从种种迹象看,这只狐狸应该在沪西支队内部。继发,和沪西支队的联络站又被破坏了,现在只有辛苦你了,启用第二套方案,与阿毛取得联系。明天晚上的会议让阿毛和小马来参加,我要个他们交个底。”
“好。”
“现在狐狸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你们都要小心点,千万不可大意。”
“老板,我倒有个主意,我们找不到何顺子,可以把张一彪弄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绑架张一彪不是上策,这也违背了我们党的组织原则,不搞绑架,禁止搞恐怖袭击,如果我们不能坚持原则,就会引起社会民众的反感,影响斗争策略。再说了,张一彪每次离开上海站大院都是前拥后挤的,一大帮特务跟着,你下得了手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样才能行啊。”关长生咕哝着。
“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郑三豪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悲痛欲绝,作为中队长的郑三豪,他怕自己失控,自己关了自己的禁闭。
他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仔细地回忆这几次与父亲接头的情景,力图在这些记忆中能搜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修车铺地下联络站的启用时间不长,自己和父亲也就只是接过几次头,这些回忆还是清晰可见的。
那天,是阿毛队长私下向他交代了接头地点和对象。
“三豪,我们和上海党组织的联络站,相继遭到敌人的破坏,在狐狸没有挖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小心谨慎,郑振东同志是你的父亲,也是我们党的老同志,大家都很敬重他,为了革命的事业,他先后奉献了三个儿子,你大哥是死在日本人手上的,二哥在部队上,也有多年失去了联系,你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组织上不希望他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决定由你担任他的交通员。”
在郑三豪的记忆之中,除了阿毛队长,没有人知道他担任了交通员,两次秘密接头回来,都是单独和队长汇报的。他忽然想起有一次,正当他在跟阿毛队长汇报时,马教官突然闯了进来,他看自己的目光很特别,是那种怀疑的目光。
“哦,中队长在啊。”
“马教官,队里有些情况跟队长做个汇报。”
“好,那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了。”
从那天起,郑三豪就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总有一个影子跟着,而且从那天起,马教官出现在二中队的时间也突然多了起来。
“马教官。”
“中队长,怎么你要出去啊。”
“哦,我出去办点事。”
“好,你去办你的是,我来检查一下中队的训练情况。”
郑三豪走在去上海的路上,直觉告诉他,后面有人跟着,他警惕地试着甩掉尾巴,却没有成功,这个人就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前面就是忆定盘路,他仗着自己道路熟悉的优点,穿街走巷,拐了几道弯,在确定影子甩掉后,他才疾步进入修车铺。
“难道是他?”一个突如其来的问号袭击了郑三豪的脑子,一转念:“怎么可能。”
“同志们,为了加强我们沪西支队的力量,提高沪西支队的战斗力,纵队首长特意派马排长过来,担任我们的军事教官,大家欢迎。”热烈的掌声中,郑三豪第一次认识了马教官。阿毛队长继续说:“马教官是从延安下来的干部,前几年跟着李部长在上海做地下工作,所以,他不仅是个军事教官,而且还是具有丰富的地下斗争经验的老同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从延安来的老革命了。”郑三豪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怀疑自己,是被父亲的死而悲痛到了产生了幻觉的地步。
“好戏就要开场了,这出戏很特别,演好了,既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喝彩;相反,如果戏砸了,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扳本了。欧阳宏,李科长,你们准备好了吗。”
“楚汉,你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回事吗,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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