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考试,雄天一又考了第一名,于是雄傲天又夸奖他,再次向人炫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是这样。于是人们便称他为“第一公子”,以致于他考第一名已成为众人心中理想当然的事。考不到第一名反而成了新闻一样。
但是有一天,老是考第三名的赋云天居然考了第一名,于是雄傲天生气地打了儿子,责怪他不努力,老是想着玩。
从此,雄天一现,原来“第一名”和“第一公子”对他来说不是一种荣誉,而是一种负担。他必须满足别人的期望,尤其是他的父母。
“第一名就那么好拿吗?”他苦笑道。
第一名并不是每次都能拿到,偶尔还是会被威宏亮或赋云天抢到。有段时间,赋云天竟连续三次拿了第一名,因为赋独厚许诺,只要他考第一名就答应一个愿望。
赋云天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要求也不算过份,无非买些吃的或玩具,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奖励面前,自然令赋云天加倍努力。
雄天一还现,赋云天很聪明,只要稍微努力,便越了自己。这令他嫉妒和担心。只是,后来赋云天好像对成绩和名次无所谓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个交卷,而且不作任何检查,嘴里还说什么虚名转眼空,好像是个领悟的道人或高僧一样。
这令雄天一非常奇怪。不过赋云天依然经常拿到第三名。
雄天一挨了父亲不少打,就因为成绩不是第一名。
每次面临考试,他都不得不全力以赴,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只要白天一紧张,夜里就会重复这个梦。
他曾私下跑去问大夫,大部份的大夫都开了一些安眠定神的药,可是他喝了多少包药,都没有半点效果。他寻找附近最有名的大夫,出重金向大夫求助。
这名大夫曾做过教书先生,他说:“心病只有心药医,这种事情只有解开心结才能治好。唯一的办法便是令你父亲放弃成绩名次的追逐,像这种只重成绩忽略其他方面的教育,会误你一生。”
大夫拒收他的钱,让他自己想办法。
像这种只重成绩忽略其他方面的教育,会误你一生。
雄天一记住了这句话,每次想好说辞,但面对霸道的父亲,被他一吓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敢和父亲说起自己的梦。父亲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如果自己考不到第一名,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还要学琴棋书画,学武功。不过他对武功却悄悄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希望能在武功上越他的父亲,一旦越了他的父亲,他便不必害怕,可以摆脱这个恶梦。
第一名就那么重要吗?
读书又为什么了什么?
他不禁千百次地问。
三年半前,雄傲天将他带到一间刑房,对他说道:“儿啊!望云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我希望你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望云书院,如果你做到了,父亲会好好奖励你,如果做不到,等待你的将是,哼哼……”
雄天一朝父亲所指的方向看去,各种各样的“刑具”!
雄傲天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千辛万苦收集的刑具,本来是用来对付劫镖被擒的绿林大盗,不过,我想这会给你带来无限的动力!”
从刑房出来,雄天一每天都泡在书中,为了免受皮开肉绽的无尽折磨,他学古人头悬梁,锥刺股,脖子被勒出一条条红印,大腿被自己摧残得不像样子。每天都吃补品,人参、燕窝、……
经过苦熬,他终于如愿,以第一名的身份考入了望云书院。从此读书几乎都是第一名,在望云书院只要成绩好,每天来点个卯报个到便行,老师也不会太管你,但是如果你成绩不好,老师就会对你特别严厉,态度也不是很好。
为了能在武功上能有突破,他向父亲提出请求:“父亲,孩儿想随镖局镖师走镖,一来为了历练自己,二来将来可以继承父亲的事业。”
雄傲天对此很是赞赏:“好!我儿明白事理,有眼光,没问题!”
第一次走镖,雄天一竟命令镖师把镖局的旗帜收起来。义弟林剑啸问:“大哥,为什么要把旗帜收起来?”
雄天一道:“因为绿林大盗只要看见是雄威镖局的旗号,便望风而逃。我收起旗帜,是要引他们出来。咱们镖局的人好几年都没有跟人交过手了,武功和经验都在原地踏步,试问,如果有一天有人真的来劫镖,我们懒散惯了,如何抵挡敌人?”
“有道理!就这么办!”林剑啸佩服道。
林剑啸对这个未涉江湖的大哥的深谋远虑刮眼相看。
果然,一路上几批绿林大盗前来劫镖,雄天一出剑如电,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没法不是他对手。然后他专挑贼较量。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其实雄天一的想法是找高手较量,在实战中提高自己。
这几批绿林大盗全部被歼。林剑啸对雄天一更添几份敬佩。雄威镖局也在实战中积累了经验。
走镖回来之后,林剑啸都会向雄傲天汇报走镖经过,雄傲天听完大悦:“虎父无犬子,好!以后就让天一去走镖。将那些小毛贼杀得没胆出来。”
后来雄天一找几次找父亲比武,连几次输得心灰意冷。即使武功大成后,再找父亲比武,打了几百个回合后,还是败了下来。
父亲成为他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
走镖的岁月,雄天一终于摆脱了那个恶梦,没想到现在那个恶梦又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经很有名望,竟败在蒙面人几招之间。
耻辱,终身难忘的耻辱!
夜已深,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跃上雄府的墙头,进入雄府,开始一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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