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池州虽是通商之地,却终究不是大城,似这等虎骨老参,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花平一面说,一面也自觉得难办,便又道:‘若实在不行,略次些的也可,但药效就有些‘那想何月雪早截道:‘请师伯只管放心!‘见花平住口不言,便又问道:‘完了么?‘见花平点头,转身疾奔而出,喝道:‘来人哪!‘呼喝声中,已是去的远了.
花平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他自觉便连一成把握也无,但面对这个欢天喜地的何月雪,这话却怎说得出口?更想道:‘若是到了明天,终于还是不行,她是不是会更伤心?他是不是也会更绝望?‘
轻咳声中,肖兵自院角踱出,笑道:‘二哥好大气魄啊,不怕念恩将来找你算帐吗?‘
花平笑道:‘说来不怕惭愧,这决心其实倒还是念恩为我下的.‘因将刚才之事一一说了.
肖兵也未料花念恩竟能有此心胸,啧啧称道:‘好,好,果然是我辈中人,二哥真是教子有方.‘
见花平有些不好意思,肖兵又笑道:‘说起来,那小子倒也真是个情种.‘
又道:‘方才我打听过了,安平镖局的人今儿一早便起程了,他是告假留下的.‘
花平不觉也笑道‘:哦?不过倒也多亏了他.‘
又道:‘正好,明天的事也少不了你,你随我来,先给人你说说‘拉着肖兵,自又进屋去了.
翌日上午,各色药材果如流水送至,单老山参便有十余支之多,虽不尽是百年以上的,却也已尽足够用,只虎骨却没有,花平待要和何月雪商量,寻些它物设法代用时,老韩却报说何月雪一早便带人出去了,也不知去了那里.
待到正午时光,花平吃完午饭,见天色极好,将花念恩唤到院中,笑道:‘来,将爹教你的岳家拳打一路看看.‘
花念恩拉开驾式,方要打时,忽听得马蹄声连声响起,竟似有匹快马直闯进院里来了.
花平讶然道:‘怎么啦?‘
马嘶声中,一匹黑马直冲了进来.
方进院子,那马已不支倒地,口角皆有白沫溢出,显见已是累极,马上骑士一跃而起,翻身落在花平面前,道:‘见过师伯!‘
这骑士正是何月雪.
她将背上一个包袱取下,道:‘师伯,你看看,可还行么‘一语未毕,晃了一晃,竟也昏倒在地!
花平暗暗惊道:‘她这是从那里来的?!‘忙将她脉搏拿住,觉仍颇为强健,便知她并无大碍,只是劳累所至,松了口气,心道:‘她干什么啦?‘
又见那包袱上竟有暗红渗出,更隐隐有些个腥臭之味传出,心下不觉骇然,想道:‘难道她竟如此行事?!‘
他此时已将包袱中物猜中了**成,打开看时,果见是两对虎腿,都是鲜血淋漓的,摸上去仍有余温,显是得刚刚斩下没多久的.
不一会儿,何月雪悠悠醒转,花平诸人问起缘由,果是未能买到虎骨,她情急之下,竟亲自提剑入山.寻了些老成猎人,找到一处虎穴,也不问雄虎雌虎,尽被她杀得干干净净,却恐花平心急,又怕耽误时间,竟是快马送回,有几个手下要代她时,她也都不放心,终是坚持自己赶回.
她张罗药材,一夜未睡,不进水米,又奔波半日,恶斗群虎,身子早已不支,全仗一点心事支撑,方才一见花平,心中一宽,自是不能再撑了.
花平问明前后诸事,叹道:‘看你这般辛苦,我也不瞒你了,此法甚险,我已不知能有几分成算,若不成时,你莫要见怪.‘
何月雪颤声道:‘弟子岂敢有见怪之心?‘说罢脸上忽地一红.
花平微微一愣,心道:‘她怎么啦.‘却听得齐飞玲轻咳一声,已知自己必定说错了话,便将话题岔开,分付了药材炮制之法后,托词要再将治法深思一遍,自回屋了.
齐飞玲一见他进来,便笑道:‘你好不会说话,有你这般说的么?‘
忽又笑道:‘但她却未恼,看脸上神情,倒是害羞还要多些,这小子倒说不定好福气呢.‘
花平被她说的莫明其妙,呆呆问道:‘你说什么?‘
齐飞玲笑道:‘你是给郑奇治伤,好与不好,只该郑奇说话,她凭什么见怪见谢的?‘
花平被齐飞玲一语点醒,:啊‘了一声,自己也不觉笑了起来.
齐飞玲笑道:‘我看这小子倒真是不错,但小辈们的事,咱们也管不了太多,随他们去吧.‘
又道:‘你治伤的事准备的怎样了?‘
花平笑道:‘已和三弟试过一次了,没多大问题,就只等他们将虎骨炼好,便能行了.‘
又道:‘约摸还有小半个时辰,我刚才已喂了他一剂麻沸散,估计到时药力刚好能够发出来.‘
又道:‘治伤时须不大雅观,只我和三弟便好,你便陪她坐坐吧.‘
又笑道:‘我看她倒不错,没什么官宦家的臭气,既是这样,倒不妨提点一下她的剑法,也让她分一下心,省得她一直担心.‘
齐飞玲笑着答应,自去寻何月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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