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
俩人同时对着苏沫说出这句话来,只不过苏维刚说的更冷一些,反倒是徐术语气里带着些关怀。
“爸”苏沫晃了下身子,她终于看到了父亲的表情,的确是漠不关心自己,甚至连望都不向自己这里望上一眼。
“把她拉开!”苏维刚面无表情,手中环球闪电光华四起,正在迅速的聚合,变大,将这原本显得昏暗的密室照的形同白昼。在那白耀的光下,苏维刚衣角飞扬,面无表情,重重的一句,“徐术,准备受死吧。”
不乱道士上前去拉拽苏沫,苏沫推开干瘪的道士,待在原地高喊,眼中泪光涟绮,“我不让开,爸,你能告诉我这事怎么回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沫,你让开,他已经丧心病狂,六亲不认。”徐术上前一步,冷面说道。
“你闭嘴!”苏沫回头对着徐术大吼,而后又望向自己的父亲,言语很轻,“爸,我要听你说。”
不乱道士对着苏维刚挤了下眼,苏维刚眉头一皱,手中环球闪电应声而出,竟然直指苏沫。
苏沫那惊异的表情直白的表现出了她的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苏维刚竟然向自己下手了?不知是在何等的心情下,是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还是感伤所致?总之,苏沫只是恍若无神的站在那里,并未有躲闪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倒是徐术眼疾身快,当时连想都没想,一个猛虎扑将苏沫扑到一边,身下仍是苏沫那娇柔的身躯,徐术的双手正环在苏沫的杨柳细腰之上,不过,此时的他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再说了,现在也不是春心荡漾激情四起的时候。
翻身而起,手指其人,破口大骂,“苏维刚你简直不是人,你全家就你不是人,畜生,牲口,狼子野心!”徐术已经是彻底的出离了愤怒,由于极度愤怒骂声过后连忙的倒了口气。
苏维刚也不回话,手中环球闪电再度聚起,蓄势而发。
“等等!我有话要说。”徐术大手一挥。
苏维刚愣了一下,难道这小子在受死前还要祷告一番不成?
徐术看了眼倒在地苏沫,两眼无神,发丝凌乱,身子一下下的起伏着,泪水静淌在脸上,几缕发丝附在泪痕之上,那原本绝美的容颜此时变为了凄美。
徐术向苏维刚走去,“你杀了我吧,我不反抗就是了。就算你无视你的女儿,也不要伤及无辜。”其实,他又能怎样反抗呢?在这些异能者面前,他的那点力气用手无缚鸡之力一点都不为过吧,只是他不愿再次由于自己而伤及苏沫,徐术嘴角一丝自嘲,这叫什么事儿,自己竟然为了敌人女儿的安危着想,虽然他名讳花痴,但这一次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为花痴的一次。
苏维刚一愣,随即和不乱道士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
“你以为她能活着离开这里吗?”苏维刚随即又是冷面的说道。
“我办,你。”徐术身子一晃,又气又怔当真是哑口无言。
苏沫此时已经起身,缓慢的站了起来。徐术忙的退回去小心的扶住了苏沫,苏沫神情有些木然,脸色苍白,显然是极度伤怀。
俩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是淡淡的一声,“对不起。”
“好,我也不必在费多余的气力,现在就将你俩人一块了结。”苏维刚阴笑一声,手中环球闪电光华更甚。
苏沫似乎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这出情景,吸了口气再次问道,“苏院长,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在处心积虑?”
“处心积虑?不,这是卧薪尝胆,我委屈求全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有机会除掉吴天,真正的一统异能界,但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个什么圣天王之后,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在苏维刚的话语声中,环球闪电已经是在他的手中快速的转动,随着他的抬手,掌心将环球闪电推于胸前,蓄势待发,空气中传来的噼啪声让人胆寒。
徐术深吸一口气,圣天王的后代,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光环,岂能束手就擒,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山雨欲来,就算是死,也要死出高姿态来,就算是死,也要奋力一搏,猛地推开身旁的苏沫,昂首迎着那环球闪电而去。
苏维刚低喝一声,发丝扬起,将手中环球闪电推出,不知为什么,额头上竟是密密的细汗。
先是“啊”的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一个人影摔出几米,被那不知名的能量冲飞到了背后的墙壁上。
“啊”这是徐术的一声惊疑,自己完好无损,仍然身在原地。抬眼望去,竟是苏维刚跌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徐术又惊又喜,难道是极化大师来了?“大师?”徐术转着圈探问了声,却是无人应答,徐术也来不及多想了,转身扶起苏沫就要往门口而去。
“恭喜少王,贺喜少王!成功引得圣天王之灵俯身。”不乱道士显然是欣喜异常,甚至都顾不得一旁捂着胸口踉跄而起的苏维刚,单膝跪地行大礼。
徐术哪里顾得上道士口中的胡言乱语,在他看来,这道士分明是想挡住自己的去路。想都没想,将苏沫向后一掩,抬脚就是一个正踹。
不乱道士本就瘦小干瘪,加上尚属凡人,自然是被徐术一脚踹到后仰翻倒。徐术也不多言,继续拉起苏沫的芊芊玉手夺路而逃。
但是去冷不防的被苏沫抽手而出,徐术忙的一回头,再看苏沫已经向苏维刚跑去,“爸,你没事吧?”语气里俱是担心关切之意。徐术吸了口气,眉头一皱,“我办!”
“少王,你误会了,刚刚是我和苏院长在演戏,以便让少王在危机之时激活圣天王在龙尊里留下的亡灵啊。”不乱道士起身而起,再次行礼。
“正、是。”苏维刚胸口仍是一阵疼痛烧灼。
“徐术,我信我爸,我以人格保证!”苏沫看到苏维刚似乎伤的不轻,心中顿生愧意,自己刚刚差点就真的信以为真了,自己该想到的,父亲如此反常,必定是有所原因的,父亲这么多年来的身怀天下,她该是最明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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