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成叹了口气:“我是个阉人,可也算是男儿,这次我站在你这边。”
高仙芝作揖之后也不多言,边令成自嘲的一笑:“来世在当并肩,我已密令人前往上报长安,他是压不住的。”
九月末。
长安未曾有回报,高仙芝帅军会波密川。
果然,四镇节度使夫蒙知道此事,勃然大怒,不发一人前来慰问,只令高仙芝即刻前去。高仙芝默默坐了一夜,叹息一声后,起身前往。随行有边令成有刘单,三人带着护卫,令席元庆看管全军,李嗣业为辅,随即前去。
走到半路身后马蹄急。
回头看看,高仙芝吃惊的看着李嗣业,李嗣业咧咧嘴:“大帅,想背着末将独吞功劳不成?那可不行,那玩意是末将用命换来的。”
高仙芝大怒:“安知是福?”
“福祸随他,上有青天在,末将愿意和大帅以及中军使一并担当。”李嗣业一抱拳,神色坚定:“末将是不会回去的。大帅不带我走,我也跟着,尔等谁敢上来赶我?”
说着对着周围的军士们瞪起了眼睛威胁起来。
高仙芝怒意顿时消除,指着他笑骂起来:“不怕丢官?”
“什么是官?”李嗣业装疯卖傻的拍拍鞍前陌刀哈哈一笑:“国难思良将,大帅放心,我信天子明断,如今西域未安,天子怎么会不知爱护良将?”
“也罢,走吧,你选的,来日不要怨我。”高仙芝笑道。
“长安一杯酒也就了结了末将心思了,只听说长安物贵,不过也不怕大帅请不起我。”
一行人齐声大笑起来。沈烈抽空对边令成谢道:“谢中军使,肝胆照人,当是安西柱石。”
“哎呀,哎呀,人家不算拉。”
沈烈一头黑线,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变态一脚踹死,感情不能夸呢?一说就撒娇?我草!
高仙芝不问他们的私生活,笑笑,继续前进。
上见四镇节度使,高仙芝等也不怠慢,一路快马加鞭,不久之后终于来到夫蒙面前,夫蒙果然变色,先只令高仙芝进,而请边令成坐于侧,李嗣业以及刘单堂下跪着。
而后发怒,直接粗口日高仙芝:“你这个高丽棒子,我草你个高丽棒子!谁第一次提拔你的?”
高仙芝无奈忍住羞怒道:“大人。”
“谁第二次,第三次?”夫蒙指着高仙芝狂骂,高仙芝只能回:“是大人。”
“那为何特么的不带我玩?你想背着老子搞事?本该剁了你,既然立功了,先记得这一场!”夫蒙气呼呼的走几步对了刘单一脚:“写的好奏折。”
刘单吓得伏地不敢起。
夫蒙欲再踹李嗣业,沈烈怒视着他,无视高仙芝的暗示边令成的紧张,腾的一下长身而起,夫蒙吓得后退,沈烈双目炯炯:“某乃大唐军侯,非节度使家奴,节度使便是坐断西北四镇,安能辱我!”
夫蒙紧张的看着他,周围卫士涌上,沈烈回身冷眼扫去,这边自然人人知道李嗣业武功,心中佩服之余也有些尴尬,进不是退不是。
又听中军边令成起来娇喝着李嗣业:“大胆,还不速去。节度使处事何须你多言?”
“哼。今日立功者只忧死,后来谁还为大人陷阵?谁再为朝廷血战?”沈烈不依不饶的瞪着夫蒙。
夫蒙脸色白变红,红变白,良久之后,高仙芝惊的连忙起来大骂李嗣业:“莽夫怎能如此冒犯?节度使也是为我心忧。本将还是节度使一手提拔起来的。你休得再咆哮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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