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扬杀过人,这是刘胖子亲眼看到的,可是,他不敢对人说起。.wenxuemi.
那个秋天,刘胖子到北方一个县城办一点货。他是生意人,哪里赚钱,就往哪里跑。然而,就在这个县城里,刘胖子就碰到了李清扬。本来,只是为了办货而来,当他看到这里的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一点不比南方的差,不由得动了sè心。
这件事情,也算李清扬倒霉。眼看就要过中秋了,单位却派他出一趟公差。当他人在家就要合家团聚的时候,他却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想起来,就象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那天,他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便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那天晚上,李清扬坐在县城宾馆的顶楼,一个人在看夜景。北方的黑晚,和南方就是不同,夜空不仅高远、清新,连天上的繁星也特别多。一轮明月高高的悬在空中,美轮美奂的。然而,夜风却像个俏皮的姑娘,摇碎了天上的月光。
远山近水,就象披了一层细细的薄纱,朦朦胧胧,美不胜收。“真是个好地方!如果不是出公差,真要好好的游玩一下。哎!也真是的,哪里有这么好的命?也确实,好久没有出来旅游了,都不知道外面的风景是什么样子了。这么美的夜晚,真是难以享受。”李清扬在心里感叹着。他喝干了瓶子中的最后一口啤酒,思绪又不由得回到现实中来:“明天,是不是先到县公安局联系一下?”
李清扬,转业军人,现供职于h省临山市监狱。说穿了,他也只是这个县城里匆匆的过客。他如何来到这个遥远而偏僻的县城?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追捕久未归案的逃犯。
那是好多年前,一名在临山市监狱服刑的外地犯人越狱了。这个犯人就住在这个县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当年,监狱里组织了强有力的追捕队伍,寻遍了大江南北,就是没有抓到。当然,那时候,李清扬还在部队里。过了这么多年,监狱里还是没有抓到这名犯人。可是监狱并没有恢心,还是不断的组织人手搜捕这名脱逃的犯人。
李清扬在监狱特jǐng大队工作,追捕逃犯,就是特jǐng队的工作之一。不用说,李清扬就是追捕队伍中的一个小组成员。本来,这个小组有三名干jǐng。事过数年,大家对追捕这名逃犯失去了信心,对他都有一点麻木了,何况又逢中秋来临之际。最主要的是有一种说法,这个犯人可能已经死了。这也不能怪大家有这种想法,你想想看,这几年时间里,这个犯人没有跟任何一个熟人,或者是亲朋好友联系过,也没有出来作案过,就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换成别的犯人,家里有钱,或者是自己坐牢前,在外面搞了一笔钱,就另当别论。问题是这个逃犯家里是一穷二白,唯一的一个亲人――他的母亲也早就去世了。可以这么说,这名犯人逃跑时,身无分文。那么,他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不管怎样,监狱政委下了死命令:“你们听清楚了,不管这名犯人逃往何方?我们也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给司法局和监狱局一个交待,要给人民一个交待,咱们不能亏对人民jǐng察的称号。
李清扬和追捕组的所有成员一样,将这个逃犯身边亲人、熟人仔仔细细的用筛子筛了几遍,就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这几年来,参战的民jǐng跑遍了大江南北,硬是没有一点线索,所有的追捕民jǐng对这名犯人失去了信心,都想:“这个王八蛋,肯定灰飞烟灭了。”所以,李清扬小组的另外两个人找了个借口,请了假,硬是不肯出来了。当然,李清扬从部队回来不久,不可能象别的民jǐng那样玩老资格,他没有任何怨言,匆匆忙忙的买上了火车票,踏上北去的列车。
旅途是寂寞乏味的,是漫长的。走这么远的路,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可是,李清扬就是李清扬,他认准了的事,就一定要走到底,这也是他在部队多年培养成的xìng格。
每到逢年过节,对所有在逃的犯人是个考验。人在他乡,总是难以抗拒思乡之苦,更何况是逢年过节?有很多的逃犯,总是忍不住寂寞,偷偷的溜回家看看亲人,或者和家人团聚片刻。所以,逢年过节,往往是抓捕逃犯的最好时机。李清扬也曾在大年三十的夜晚,和战友们一起抓捕过在逃的犯人。
对这个地方,说陌生,也不陌生,李清扬已来过这个县城两趟了。当然,每一次来,都是坐监狱的jǐng车来的。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他是一个人来的,一人一枪一副手铐,说不出的寂寞和孤独。
李清扬正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一种喧哗声惊醒。李清扬转过背去,看清宾馆后面是一条街道。借着灯光,李清扬看清这条街道发廊林立,流莺遍地,几乎是每个门口都站着妖艳的女子。那些女子穿着极短的衣服,把脸涂得和鬼一样。有几个女子还在拖路边的行人,大声的呦喝:“来我们这里吧!挺便宜的。洗头、按摩、**,包你满意,而且,价钱公道,只收你五十元……”
李清扬骂了一声:“无耻。”他掏出手机,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是夜里十点多钟了。是啊!城里的夜生活拉开了序幕。他站在楼顶,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男子牵着发廊门口的女子走进发廊。过不了多少时候,他们又从发廊里出来,混入人流之中,那些女人又站到了发廊门口,只是有些衣衫不整了。透过路边发廊的玻璃窗,李清扬看到有个发廊的女子在发廊里捞起裙子,用卫生纸在擦着下身,里面竟什么也没有穿。李清扬‘呸’了一口,大叹倒晦。
不知从何时起,很多的城市里都兴起了这样的‘新兴产业’。这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当这种情况在一些报纸上传开时,有些当官的报之一笑,竟厚颜无耻的说道:“在社会主义改革初期,难免不出现一些新生事物,这也是件好事。必竟能带动一方水土,对大立发展城市经济大有好处,还可以增加劳动人民的收入吗!,避免城市的污染吗!”于是,这半掩半遮的事情就走向了前台。老百姓私下里称之为‘红灯区’。其实,这本身就是‘红灯区’。听说,许多城市的税务机关响应号召,积极行动起来,广辟税源,征起了小姐税,每年的收成还不错,还能成为某些城市的支柱产业。
李清扬选择住这个宾馆,是因为这个宾馆比较偏僻,价格相对而言,便宜一点,环境相对安静点。没想到,反误入‘红灯区’。这也不能怪李清扬,他当时住进来的时候,街上的发廊还没有开始营业。做这种生意的,本来就是晚上做生意,白天睡觉,rì夜颠倒的。
说实在的,这个三星级宾馆其实就是一个招待所,稍微换了一下名字,就变成了某某三星级宾馆了,里面的设施已非常阵旧。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打算做正经生意。李清扬在这里两张床位的房间内要了一张床。
下了楼,当李清扬回到房间时,同室的室友已经打开空调,冷气扑面而来。李清扬皱了下眉头,还是礼貌xìng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到厕所里冲凉,准备睡觉休息。
这个室友姓什么,叫什么,李清扬也没问,只是知道这个室友友戴了一付眼睛,白白胖胖的,比他先住进来一个小时。那个室友躺在床上,用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不断的换台,偶尔,也走到窗口看看街上的发廊。当他的目光与李清扬相碰的时,总是不好意思的笑一下。
李清扬看他这个样子,不象是好人。只是,他艺高胆大,没把这个胖子放在眼里。他收拾了一下行李,悄悄的把手枪揣在怀里,往床上一倒,就打起了呼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门。听到那个胖子轻轻的走下地,悄悄的打开了房门。李清扬不觉的握住了怀中的手枪,作好了应变的准备。那个胖子站在门口,似乎和外面的人在说话。
“大哥,**不。挺便宜的,我们只收五十元。”
“有年轻一点的没有?”
“大哥,我挺年轻的,向我开炮吧!”
“那太残酷了。不行,我房间里还有别人。”
“没关系,我们习惯了,不在乎有别的客人。实在不行,还可以**吗!到时,你想到哪里,我们就飞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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