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对这新来的异族显示出不同以往的雍容与大度或许是可怜这货无家可归吧,可是到了夜晚阿斯达仍然不愿意离开小篆半歩,对于这个救它出饥寒交迫困境的新主人表现出固执的依赖。
轻抚着阿斯达柔顺的背毛,小瑑起身走出屋子,庭院里树影婆娑摇曳着朦胧的月光。
这一天,她几乎身心俱疲,从踏上红地毯时的万念俱灰,到抓住一个个可能导致婚礼流产的契机,这峰回路转式的一天给了她一种大喜大悲的体验,此刻夜深人静之时她仿佛还置身于梦中,好担心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呢?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想告诉她他还活着?那为什么不直接来见她,而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的存在;是因为他现在和梅晴在一起不便再与她相见?还是因为怕她仍然认定他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再刺他一剑?
“唉!”小瑑轻轻叹一口气,把阿斯达放到石桌上,大概石头桌面冰到阿斯达爪子上的肉垫子,它腾身跃下石桌绕了两圈又蹭在小瑑的脚边。
“为什么叹气?”黑暗处突然传出一句低沉的语音,随后一条颀长的身影悄然隐现在不远处一棵榕树下,来人全身笼在树影当中,可是他熟悉的气息是小瑑至死都不会忘的,她不敢移动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她担心这是另一场梦,一旦梦醒他又要在她眼前如烟一般消失不见。
“你在为中断的婚礼烦恼吗?”他向前走来,“我破坏了一桩好姻缘?”小瑑仍然没有吭声,他眸色一暗沉下脸来,“看来没有叫那个新郎爆头穿心是个错误,敢抢我的的女人吃了豹子胆了他!”
小瑑回过味儿来,“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不是梅晴吗?”
他闻言表示出疑惑,“是什么教你这么认为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她。”
“胡说!你们不是……”小瑑握起拳头。
他追问道:“是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瑑没有正面回答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她的睡衣很漂亮!”
“什么睡衣?”他黑沉沉的双眸锁定小瑑羞红且明显不安的小脸,倏地恍然一笑,“原来那晚摸到走廊上的是你而不是这只野猫。”
阿斯达“喵~”地一声,仿佛在说你才是野狼,人家可是血统高贵的名猫!
“你的好奇心不是一向挺旺盛的吗?为什么看到一半就跑了?”他低头用脚尖逗弄阿斯达,阿斯达生气地扭过头跑到房屋廊下跃上木制栏杆,侧过头,蓝幽幽的美眸像那个夜晚一样雍容且优雅地望住站在院中的两个人。
“呸,我才没有看三级真人秀的嗜好!”小瑑顿时又羞又怒气恼地跺着脚,“人家还有正经事要办,谁……管你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收起笑容,“你不仅不相信我,还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除了你我不会再抱其他女人的话,你也忘了你自己说过你会等我!”
“我没有……”
“难道我看错了,今天披上婚纱的新娘的不是你?”
小瑑哽咽着反问:“难道我得为了一个誓言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杀死吗?”
“果然,沈文浩利用我来要挟你!”
小瑑咬住唇眼中含泪低下头,“我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他继续伤害你,只能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王八蛋,我饶不了他!”这是小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出于两个不同人的口中,她想笑,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她一头扑进郎剑威的怀里将悲伤痛楚屈辱和思念化作泪水一股脑地宣泄,到最后竟然抽抽噎噎地一时停止不下来,郎剑威轻轻抚着她的背没有阻止,他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这种发泄。
过了许久,小瑑才从郎剑威怀里抬起头对着他凝视好半天,流星一样炯炯的黑眸,眉宇间逼人的神采以及微薄的唇边无以伦比的自信,眼前的他和数月前她在地下室看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唯一不变的是他柔和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深情。
小瑑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喃喃道:“阿剑,真的是你吗?”他吻了吻小瑑冰凉的掌心以示肯定,随后低下头轻啄她柔软颤抖的唇,小瑑仰起头温顺地闭上眼睛,他深深地吻住她收紧双臂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纵容着对她的宠溺。
“真的是你?”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息和双臂间强大的力量,小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成串成串的泪珠洒下来,动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露出那幅翔龙刺青还有胸口一道剑伤,脱掉他右手的手套抚摸那遍布的伤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熟知的。
小瑑不再有任何疑虑再一次投入他温暖的怀里又是哭又是笑,“阿剑!再也不要离开,不要!答应我,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再也不离开,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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