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见有人突然提起他,小篆的心莫名地漏跳一拍,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动手中的杯子,说道:“这个人的鬼点子蛮多么?看不出来,平时一付呆呆的死样子。”
“看起来,唐小姐跟威哥很熟?”袁杰看出这个有着顽皮灵动眼眸的女孩与他的上司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当年虽然大家没有看到事件的结局,但是喜怒不行于sè的郎剑威对小篆的关注在场的人无不尽收眼底,任谁都猜得到。
小篆低低笑了一声道:“跟他熟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只不过认识这么一个人而已,说不定他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她一下子把话堵死,袁杰亦知不便再谈这个话题,临了他还是说了一句,“威哥看你的时候眼神很特别。”
但小篆似乎没有在听,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吸着酸甜的果汁,一双明眸巡视着四周围,对大堂里的一切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
结束一天的工作,郎剑威离开办公室准备到酒吧里喝一杯,这是他近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走进这间酒吧的时候,他总有一种错觉:小篆随时会带着她的爱犬出现在这里。
如果她来了他将会怎么做?放纵她玩个够吗?亦或象以前一样赶她走?
他走到酒吧门口,迎面而来的不是以往震耳yù聋的摇滚,却是一首委婉缠绵的曲子:
放一颗心,在你远去的行李
万水千山,它会陪着你徒行
感受你的伤心,也分享你的心情
静静地陪着你看风听雨
做一个梦,在你上衣的口袋
事隔多年,它还有没有sè彩
命运已不能收,问过去还是未来
怎么能忘记我对你的爱?
他踱到吧台前,吧台里的侍者向他打着招呼,取下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往里边倒进醇香的陈年干邑放在他手边。
侧身倚靠在吧台边沿,他随口问道:“乐队什么时候换的格调?”
侍者笑着说道:“那个乐队呀,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唱不出这样抒情的曲子来,这是一个客人在唱哩!”
郎剑威端起杯子,犀利的目光掠过大堂,落在东侧的小型舞台上。
舞台上面打着柔和的橙sè灯光,偏左一点的位置放了一张高脚圆凳,圆凳前摆着一只麦克风,坐在圆凳上的歌手背对着灯光,因此看不清楚她的样貌,光是她柔美jīng致的剪影已经给了人们相当舒适的视觉享受,加上她舒缓曼妙的吟唱,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全被集中到这个小舞台上。
小舞台的灯光随着乐曲的过门转换了一个角度,人们终于看清楚台上歌手的容貌,不约而同用不同方式发出惊艳的感叹。
而郎剑威在那一霎间,他整个人都僵呆住了:难道是思念过度以至于出现了幻觉?还是天底下的美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头倒出来的?
一股电流似的力量传遍他的全身,但那种感觉并非令他麻木僵硬,而是令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软洋洋的舒适之感,使他根本从意念上就一动都不想动。
一双美眸远远地凝望着他,蓦然间,他发现自己跌进了一个极深极澄澈的水潭里,水潭里旋涡的巨大牵引力量正把他扯向潭底,起初他还想不起反抗,当突然开始挣扎时,水潭之中水花翻腾水声轰鸣,旋涡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身心一起绞碎。
他快要放弃挣扎时,却发现自己不再往下沉,而且还在向上升起,升出了急速旋转着的水潭,于是他又看到了那双动人的美目,依旧隔着一个舞池的距离,根本没有什么水潭,也没有什么旋涡,他定了定神,把目光收回,吁了口气-----幻觉,终究是幻觉。
歌声重复着他进门时的那一段:
做一个梦,在你上衣的口袋
事隔多年,它还有没有sè彩
命运已不能收,问过去还是未来
怎么能忘记我对你的爱?
这如诗如梦的轻吟浅唱告诉他:人儿,却是真实的。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掉头就想离开,他无权阻止她回家,但不允许她随便扰乱他的心智。
身后传来不太和谐的声响,预示着有意外发生,放在平时他不用回头去理会只要交给本部门的负责人处理,如若事事都要他出面,底下还养那一大帮子人做什么,用来看的吗?
可今天不同于往rì,里面有一个他深深牵挂着的人儿,不打算见她是一回事如果她遇上麻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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