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得极是。”田妮乖巧地附和道:“这位小姐的眉眼看着就有点象夫人,这通身的气派也跟夫人的女儿差不离。”
“哟,就数你这小妮子会说话,会逗我开心。”说笑了几句,何瑛握着小篆的小手问道:“说了这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妈还好吗?”
小篆只觉得从她的一双手上传来异样的温暖,她身上有一股温馨的气息,小篆好象在母亲身边一样周身都感到暖洋洋的,“唉,别胡思乱想!”她摒开杂念说道:“我叫唐小篆,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去世了,你认识我妈妈?”
何瑛微笑不语,揭开茶壶的盖子看了看,道:“刚放学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渴了喝口茶吧,尝尝家里的厨子做的西式点心,味道不错的!”
小篆接过溢满清香的茶杯,又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何瑛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你爸爸从来没有跟你说起过?”
小篆摇着头把茶杯举到唇边泯了一口,何瑛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却没有喝,浅浅笑道:“别提这些陈年旧事说起来叫人扫兴,还是讲一讲你们年轻人的事吧,你知道吗?阿威很喜欢你,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小篆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手中的细瓷茶杯“啪”地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晃了晃发昏的头,眼前只见何瑛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慢慢地眼前的景物由一个变成两个,接着又变成模模糊糊的一片,然后她就软软地瘫倒在沙发里。
何瑛俯身望着她闭上双眸,不由低声笑道:“没想到药xìng发作这么快,以为到了路上才会睡着呢!睡吧,睡吧,马上就送你到他身边。他呀!脑子里头整天想的都是你这个小jīng灵,想得都丢了魂,你就乖乖地给我去陪着他吧!”一面将茶壶和茶杯里的水统统倒进了痰盂。
田妮捧着一盘水果进来,见情形诧异地问道:“夫人,唐小姐怎么了?”
何瑛淡淡道:“睡了,估计是累了。这没你的事,出去叫人备车吧。”
田妮尽管心中疑惑,但不便再说什么,应了声“是”便下去。
不一会儿,一辆银sè房车开出宅院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中。
“妈妈!”小篆猛地睁开双眼,她刚才梦见妈妈了。
从小她不知做过多少有关妈妈的梦,没有一次象今天这么清晰,虽然是梦感觉却是那么真实清晰,睡梦里妈妈怀抱里的温暖似乎还停留在身上。
她坐起来四周望了望,发现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屋子里的陈设因为灯光黯淡而模糊不清,但是有一种她极为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总是给她很塌实的安全感。
何瑛没有骗她 ,真的让她见到她渴望见的人,至于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正说着话忽然间就睡着都变得不重要了。
角落一盏落地灯被打开,淡淡的灯光映出一条人影,“你醒了?”他的语音暗哑低沉,可那无以伦比的磁力却丝毫不减。
小篆跳下床光着脚丫向他奔过去,他立刻把手中的水杯递到小篆手里,指了指对角的另一张沙发椅,小篆觉得他的神情有点怪,为什么怪她又说不出,她茫然地双手捧住水杯,坐在他对面。
“阿剑,你的伤……”
“我没有受伤。”
“骗人!我看到驾驶室里面的血了!”
“哦,只是擦破点皮,没事。”郎剑威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担心,轻描淡写地带过,问她:“你怎么让人带到这儿来了?还被下了药?”
“下药?”小篆被问糊涂了,“什么药?”
“你睡得这么沉,估计是镇静剂之类的药物,你是不是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没有!”小篆噘起嘴:他怎么把人家说得象猫猫狗狗?哼,还说她乱吃东西!她说:“就喝了一小杯你老板倒的茶,你不会怀疑是你老板下的药吧?”
郎剑威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道:“你这么一来,想走就没那么容易啦!”
小篆跳了起来,“为什么?阿剑!”
“我何尝不想弄明白?”郎剑威心道,他现在揣摩不透何瑛的真正用意,何瑛用比死更残酷的方法惩罚他,就是由于他背着何瑛和小篆来往,为小篆破坏了她的计划,可是为什么有费那么大劲把小篆送来?
他毕竟不是肯轻易就范的人,等到绝望消沉的情绪过后,他正准备有所行动,可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小篆落到他们手上,他陪感束手缚脚不敢再轻举妄动。
难道何瑛识破了他的动机,算准小篆是他的死穴以此来要挟他。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命不重要,要紧的是不能让小篆受半点伤害,更不能让她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他现在必须帮她脱离目前的险境。
小篆的出现给他带来短暂的惊喜,可是他的方才也因此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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