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银sè房车停在道路的另一侧,也是体无完肤,只能从摇摇yù坠的车牌勉强辨认出正是郎剑威刚刚开走的那辆车。
小篆奔过去向车里张望。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舵盘上沾着殷红的血迹,血迹不多但足以叫小篆在看到它们的瞬间怔住,“怎么会这样?”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喊:“阿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除了围观的人群哪里有他的踪影?正在她向四周环顾的时候,一辆中型面包车从她身后不远处疾弛而过。
几分钟前,这辆面包车就守在离此不远的路口,准备堵截唐庭轩的座车,没料到驾车的人勇猛异常,回过头来与他们交上手。
徐荣心里纳闷这与接收到的情报不符,刚刚探到的消息说车内乘坐的是唐氏父女和一个司机,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反抗能力。
等到接近了才看清楚,车里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郎剑威,徐荣和他的手下人大吃一惊,这个平素少言寡语、斯文安静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前些rì子,徐荣手底下几个小弟兄报告说他们在高速公路一带被人揍了,还把对方的样貌做了一番描述,他猜到是郎剑威,那几个小弟兄只是玩玩儿飞车,在他手底下混饭吃,所以他没往心里去,今天看来郎剑威当时出手还是轻的了。
再说这种小事他怎么管?把郎剑威约出来pk?无论输赢传出去都是好说不好听,赢了,人家会说赢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吹的?输了就更加难听了:他一个当大哥的连一小白脸都打不过。搞不好传进何瑛耳朵里免不了一顿训斥。
发现对手是郎剑威后,徐荣反而没有停战的意思,他心里盘算的是:就算你再有本事所谓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凭你一个人挡得了我五个吗?平时仗着夫人对你的宠信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非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再说我今天是奉命行事,谁叫你当程咬金半路杀出来,就是把你杀了夫人也不会怪罪我。
几分钟后,徐荣就意识到他太轻敌了,四个手下非但没叫对方尝到他半点厉害,反而个个都挂了彩、见了红。
郎剑威身上没有武器,在交战过程中从他们那里夺了一支短枪,这更让徐荣老大的不服气:这小子还有一手如神的枪法。
于是徐荣一不做、二不休,抢下一辆过路的运输车,企图将郎剑威连人带车一齐撞毁,结果,郎剑威伤了一只手,他则被枪口顶着脑壳狼狈地爬下驾驶室。
“阿威你这是什么意思?”徐荣还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我不想跟你废话!”郎剑威根本不买他的帐,“有什么问题回去当着夫人的面再说,现在不走只怕过会儿你我都得进jǐng局。”他的话刚说完,在场的人都听见由远至近的jǐng笛声。
四个手下相互搀扶着钻进面包车,“等一下!”徐荣突然目不转睛地盯住路边一个长发女孩。
郎剑威不等他再开口一掌把他推进车厢,自己随即也上了车,“嘭”地关上车门,滴着血的右手加大力道,黑洞洞的枪口使劲戳着他的额头,沉声命令道:“开车,不想死就快走!”
“哇!阿威,有话好说!”自家的xìng命掌握在对方手中徐荣哪敢不听话?冲手下喊道:“还不快开车,是不是要等到老大我的脑壳开花?”
面包车从小篆身旁疾驰而过,望着小篆逐渐远离的影子,徐荣扮出一脸的苦相,道:“我说阿威,这回我可被你给害惨了!”郎剑威冷冷地看着他没吱声。
“夫人叫我办的事全让你给砸啦!”徐荣加上一句。
郎剑威收回枪,问他:“夫人叫你干什么?”
徐荣转了转眼珠狡黠地道:“这个……等事情办成不就清楚了?这个时候再说出来不是叫兄弟我丢脸吗?刚才如果把那妞儿带回去向夫人还有个交代,现在?唉,只有等着挨夫人的骂咯!”
郎剑威闷哼一声:“你少一口一个夫人的!”
徐荣咂舌道:“威少是夫人跟前的红人,咱们兄弟哪儿敢对你怎样?唉,还是小白脸吃香啊!在家里不但当家的宠你;有两位小姐喜欢你;自己个儿还在外面找了个小美人儿,这真是享尽了风流快活!”
“徐荣,你把嘴巴放干净些!牲口胡吣都不带你这么脏的!”郎剑威本不想理睬他,见他越说越龌龊,真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才忍不住喝道。
“嘿,嘿,弟兄们,你们听听,我哪里说错话?大少爷他不爱听!”
一个弟兄大着胆子凑过来道:“老大,您该换句话说,那是威哥的艳福不浅。”
“哦,对,对!”徐荣使劲拍着他的肩,拍得他直裂嘴,徐荣哈哈大笑道:“咱们兄弟是粗人,蹦不出那文明的字眼,更比不上人家大少爷肚子里装满了墨水,泡得上富家小姐,弟兄们说是不是啊?”众喽罗一齐附和着一阵哄笑。
郎剑威懒得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查看手上的伤势。
面包车往前疾驶了一段路程,所幸方才虽然亮了家伙,但双方都没有开枪,表面上看来像是交通事故,加上事发突然,又无人员伤肇事者在jǐng方到来之前早已桃之夭夭,至于能否从电子探头记录下的录像当中查出什么,那就得看jǐng方的办案效率以及能力了。
套牌面包车往前疾驰了一段路程确定没有被追踪之后,拐上环城公路向城市的西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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