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竹却不走,将头低下来,贴在我耳边问:“喝酒了?”
我点点头。
她蹑手蹑脚去倒了一杯水来,皱着眉头说:“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喝了这杯水,去洗洗。”
我指指我娘的房间,又指指她的房间。在她房间里,我儿子已经安睡。我怕动静太大惊醒他们。
她悄声说:“没事,你去洗,小心一点就没事。”
我只好答应,我身上的气味连我自己都感觉难闻。
喝了水,我悄悄去浴室。
脱了衣服,我才惊醒过来,浴室里没有我的洗浴用品,连换洗的短裤都没拿进来啊。我打量着浴室里的陈设,目光就被一条白xxx内裤吸引住了。它很随意地搭在毛巾架上,显然是枚竹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
我心里一跳,没看去细看。可是诱惑让我没法控制住自己的眼光。我偷偷瞥着它,就好像怕人看到我一样,一瞥之后又慌乱地收回来。
如此往复来回几次,我还是没把握住,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内裤挑了起来,对着头顶的灯光欣赏起来。
就在我要忘神?的时候,浴室门轻轻响了几下。我吓得差点将手里的内裤扔到地上。
门外,枚竹压低声说:“哥,浴巾和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我嗯了一声,一把扭开水龙头。我要让冰凉的冷水浇灭我高涨的欲火。
这套两居室是黄微微力主买下来给我娘住的。当时我很不满意黄微微的做法,她怎么能将我娘送到另一套房子里去住呢?
我与黄微微关于这套房子打了一个星期的冷战。我坚决不愿意买房,不愿意将娘安排到这里与我们分开住。最后这场冷战还是被枚竹化解了,她悄然告诉我说,哥,你真是个大傻瓜呀!嫂子不是不愿意跟娘一起住,而是因为中间隔了一个我啊!
我知道黄微微自从与我结婚后,对枚竹的防范几乎就可以用防火防盗防枚竹来形容。黄微微表面上说娘不与我们住一起,是为了娘的健康着想。其实除我娘之外,我和她,以及枚竹都能明白她的心思。
这套小两居很小,客厅也小得特别。屋里要是同时进来几个人,根本都不能转身。
门外没有了动静,我猜想枚竹应该进房去休息了。于是我悄悄打开门,伸手将放在门外的浴巾和衣裤拿了进来。刚才一顿冷水浇头,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
擦干身子,穿好衣裤出门,猛然发现枚竹坐在沙发上没回卧室去。
娘的声音突然响起:“是风儿回来了?”
我赶紧说:“是我,娘。”
“怎么不回家去?”娘问我。
我小心翼翼地说:“太晚了,我不想打扰微微。所以就过来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下算了。”
娘哦了一声,道:“沙发怎么能睡?要不,你去将枚竹叫醒,让她来跟娘凑一晚,你睡她床上。”
我回头去看枚竹,枚竹抿着嘴笑,朝我摆摆手。
我赶紧说:“算了,娘,我就在沙发上睡吧,免得将大家都惊醒。”
娘没再吭声,但我清楚听到我娘轻轻的一声叹息。
枚竹示意我去阳台,我点了点头。
阳台很小,小得容不下一张桌子。
我们并肩站着,看外边一片漆黑的窗户,偶尔有一两扇窗子流淌出来温柔的灯光。枚竹突然从身后抱住我,低声涰泣起来。
我站着没动,任由她搂着我,冷静地看着天边滑过去一颗流星。
我心里明白,她一定有话要对我说。而且她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影响我今后人生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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