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间,常小七在小渔庄的时光过去了两个月。
天气转入了深秋,也就真的凉快下来了。
小渔庄白荡湖边,枯叶干草遍地都是,秋风扫过,显出了这个季节应有萧索,荒凉。
常小七伫立在湖边,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他望着湖岸的另一端,想起了心事。
两个月前,王二叔为救自己,只身与明德老人厮斗,也不知他结果如何,二叔他是否尚在人世。
有次他随着钱老汉的渔船到了湖的对岸,地上断石残枝一片狼藉,很明显是一场的激战后痕迹。
地上也是鲜血斑斑。
想到这里,他心里猛地一痛,背部也隐隐传来疼痛。
这两月以来,他的伤情基本大好,但背后受的那一掌着实不轻,一直没有痊愈,乡下地偏,医疗落后,怕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了。
“子明,快来帮忙!”
钱老汉从湖中打渔划船回来,渔船上还几条大鱼在乱蹦着,看来今rì收入颇丰。
常小七也是高兴,急忙卷起裤腿跑下岸接过钱老汉手中的行头。
忙活了好一阵,钱老汉也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岸边,掏出烟斗,抽上了旱烟,剩下活儿他在一边笑呵呵着指点一边看着常小七独自一人忙完。
“爷爷,我们回家吧,今rì可是抓住了好几条大鱼,今晚我又有口服了!”
钱老汉摇摇头,哈哈笑着。
“不急,不急嘛,子明,来,坐下,陪爷爷好好聊聊!”
常小七腼腆一笑,坐到钱老汉身边。
钱老汉抽着旱烟转过头,淡淡笑着目不转睛看着常小七。
常小七被看得全身不自在。
“爷爷,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钱老汉笑了笑,摇了摇头,指着天边的红霞。
“想去那里吗,小七?”
常小七一愣,“小七?”
,以前钱老汉一直都叫自己“子明”
,突然间怎么改口了?
但他还是点了点,如实回答。
“想!”
“嗯?”
钱老汉眯眼想了一下,停下在抽的旱烟,转手从怀中拿出了一样物品,递给了常小七。
这是一块普通不过的牛皮,但牛皮鼓鼓的,看来里面装了东西。
常小七看着牛皮,觉得好似在哪见过,正要问里面是什么,钱老汉仍旧摇摇头,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
“子明,是我一手带大的孙儿,他的年纪和你相仿,xx年七月十二所生,他出生以后,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在外经商途中遇到了土匪劫财而丧命,他的母亲听到这个噩耗,再加上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不久也就郁郁而终。”
“她临走前一晚,还开开心心地吃了两碗饭,或许她又感觉不久人世了,半夜爬起床,跪在我和老伴面前,要我们好好照顾明儿,要将他拉扯chéng rén,不要再向他父亲一样。”
“第二天早晨时候,她就去了,死不瞑目,我知道她这是有心事啊!”
钱老汉说着说着掉下了泪,他用衣袖擦了擦浑浊的眼睛,继续道。
“子明是个好孩子啊,也是我们唯一的根,可是他天xìng顽皮好动,这跟他爹一个德行啊,每次打渔我都不敢把他带在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事情,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两年前,也就是这个湖,和同伴玩水**踩入了湖中淤泥,就没有再上来过,就连尸首最后都没有找到!”
“她nǎinǎi也就这事后哭瞎了双眼,随着年纪大了,整天唠叨着明儿,明儿,头脑也就坏了,我们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只是不知死后该在下面如何面对我的儿子儿媳。”
钱老汉又擦擦眼睛,转开了话题。
“你可知,子明自小的愿望吗?”
常小七目瞪口呆,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听钱老汉细说过,今rì这一听闻,震惊万分,听到问话,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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