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先天之灵。不过当初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邪宝，总是诱惑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但是毕竟都是凡人，根本承受不了邪宝的力量。后来，一位叫陆玄真的酒鬼打碎了这件邪宝，知道了我的存在。
他读了我的记忆，散了邪宝里面的冤魂，在这立了一块衣冠冢，供养镇水铜牛，他告诉我虽然我是受害的冤魂，但是也染了一身煞气，就算肯定没机会转世，至于第几层地狱那就得看天意，但是他可怜我，所以让我入了畜生道。可能他没想到，多年后这颐和园的建立还有昆明湖里的先天聚灵的先天之阵，我也阴差阳错成了先天之灵。”
听完黑牛的话，林日脸色照常，但是心里却十分激动。
陆玄真！那不正是陆白的酒鬼老爹吗？
“你现在知道陆玄真在哪吗？”
黑牛摇了摇头道：“他老人家是真神仙，逍遥的狠，当初救我的时候也是醉醺醺的，之后就彻底没联系了。”
林日低着头想了会。
这铜牛肯定不知道自己跟陆玄真的关系，如果真如黑牛所说，那么只能说它曾经也是个可怜人。
他知道圆木差不多能保证黑牛的话是真的，但是圆木不能保证黑牛的话到底说出了几层。谎话不可怕，因为早晚可以揭穿，最怕不完整的真话，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话说你怎么变成食腐动物了？”
“我没吃他们，我是在立功德，你看他们的尸体摆放，还有每具尸体所在的位置。他们的身下还有他们被坠湖的时间地点，以及身上所有的东西。我想立点功德万一以后转世了能做个人。”
林日郑重的对着一具尸骸鞠躬，然后一开，发现果真如黑牛所说，下面的确有其坠湖的时间和地点，土下还有腐烂的衣物。
他点点头，对着黑牛道：“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拖着蒙杰，就是那个我要救的人下水。”
“我是为了吸引修行者下来，我在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想出去。那天刚好有灵力的气息，我在水下感应了好久，终于决定去看看究竟。只有修行者能够解开我身上的灵锁，当初如果我没修成先天灵体，就根本不用在乎这些灵锁，它们锁不住我。但是现在我已经挣脱不能了。”
“是吗？我想应该差不多，大致，可能。反正就是没底气，我能放你出去。”
“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你现在已经是牛了，所以就不用你做马了。还有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救你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能行的通的话这个方法对你以后也颇有限制。现在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我帮忙了。对了，善意提醒你一下，上面有个得道高僧，他能知道你话的真假，所以就算你出去了还有经过他的考验。”
黑牛壁上了眼睛，牛脸是分挣扎。
它知道陆玄真的的水平到底有多高，也知道他留下的灵锁虽然可能是随手之作，却足足困了它几百年。
就算眼前的小子真的能打开这道灵锁，但是以后受制于人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永远在这看着一群尸骸吗？
牛眼突然睁开，眼神坚定。
“我想要出去。”
“这就对了嘛，现在这年代骑牛已经不流行了，养你还得办个宠物证什么的。就算拉你上街回头率是有了，但是丢人丢大发了，所以啊，做牛得知足。有一首歌不就是……”
“说吧，你要怎么做，我会配合的。”黑牛不耐烦的打断林日的话，他觉得林日的话实在太多太无聊了点。
“很简单，你心里放松，努力的想着自己是自愿的，我要做什么你都会同意，然后给我一缕精神烙印。”
“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觉得简单，那么你脸上也摆出一副自愿的样子，当然你自己可以加点难度，摆出十分享受的样子，这样会有加分。”
黑牛看着一点也不靠谱的林日突然觉得未来好像一片昏暗。
它交出一缕精神烙印，放松心里。等待着不靠谱的林日解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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