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不要伤害心!”躺在地上的略迷迷糊糊摇着头,他口中不停嘶喊着,表情无比痛苦。
“心?”李老头也惊呼了一声!只见他激动的跳了起来,一头撞折了屋椽,从屋顶冲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李老头狂笑着。冲破屋顶的他没有停下来,凌空翻起了跟头,像一个顽皮的猴子……
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李老头非常认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装,只见他身着淡蓝sè锦衣,头束睚眦嵌宝冠,脚蹬麒麟踏云履,手持一把囚牛铁骨扇,背负一张冰裂断纹五弦古琴。全然悖离了夫子的形象,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姿态。他已经三天没有讲学了,距离和略打斗的那天也有一周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本贴身保存的书籍,泛黄的纸张似乎是用动物的皮质做成,虽然有些褶皱和磨损,但上面飘逸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他用手掌抚摸着上面的两个大字“炼心”,脸上流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李夫子好!”
“夫子好!”
“李老夫子好!”
……
“咦?那不是山坡上的老头儿吗?他怎么下来了?”
“哦?今天老夫子怎么穿成这样?”
“怪异的老头儿!他是来镇上走秀的吗?”
……
路旁的行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们要么凑过来打招呼,要么远远打量着李老头低声议论。
李老头是不经常来村里的,自从他在坡上建了学堂,就再也没有下来过,距今已有十八年了。再看现在的村子,也早已不是之前的穷乡僻壤。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那些权贵们就在这里建了许多小根据地,什么管家啦、丫鬟啦、大厨啦、车夫啦、轿夫等等一应俱全。大批权贵涌入这个小村子,让这里原始的面貌焕然一新。远远望去,亭台楼阁、雕栏水榭、朱门金匾、富丽豪宅;再看那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莺歌燕舞、柳绿花红。哪里还有半点乡村的朴实之风,俨然是一处炫富的场所。
李老头这是要去哪里呢?只见他满面chūn风,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像一个意气风发的书生。
“咚咚!咚咚!”抬头望着匾额上的“徐宅”二字,又看了看面前斑驳的朱漆大门,李老头毫不犹豫轻轻拍了几下。
“吱吖!”一个年轻小伙儿打开门,探出头向外面看了看。
“你――请问您老是?您有什么事吗?”看对方衣着不俗,年轻小伙子走出来拱手问道。
“哦!在下是村外山坡上的夫子,前些天失手伤了你们徐家的轿夫略,我今天是特意来探望他的。”李老头恭敬的说道。
“夫、夫――夫子!快请进!您是找略?那个无姓的下人吗?”年轻人无比激动,没有通报主子就把李老头请了进来。他心中无比诧异,这个无姓之人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礼遇。“自从这家伙受伤以来,老家主三番五次前去探望;就连难得一见、缠绕着神圣光环的李老夫子都来探望他,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低贱的无姓之人到底什么身份?”年轻人心中充满疑问。
“是的。我正是要找你们徐家的轿夫略。”望着有些惊愕的年轻人,李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呃!好吧!您先在这儿稍等一下,容小人去禀报我家老爷。”年轻人一脸失落,确定老夫子是要找略而不是自己,匆匆向深院中跑去。
“爹、爹!村外的李老夫子来我们徐家了,就在前庭院子呢!”徐家老爷飞速跑到一间书房内喊道。
“什、什么?李老夫子!你这蠢货还傻站着干什么?唉!不肖子啊!都长这么大了,还是一点都不懂世故人情。还不快去安排宴席,要最好的宴席,快去啊!我换上衣服马山就到。”冲着徐家老爷大吼的这位是徐家老太爷。只见他满脸喜sè,慌忙放下手中的书卷,揉了揉疲劳的双眼,迅速跑到内室换衣去了。
“嘿嘿!老祖宗显灵了,老祖宗显灵了!”换好华丽衣装的徐老太爷径直向前庭奔去,神经兮兮的他不停念叨着老祖宗。
徐家老太爷疯了吗?当然没有,他是最清楚李老夫子来意的人。他脑海中铭刻着这样一行字――“徐家后人谨记,无论徐家遭遇何种灾难,哪怕只剩一个人、一口粮,请善待我们的无姓友人。”这是刻在老祖宗灵位侧面的一行字,只有每任家主擦拭宗祠灵位时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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