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耳旁猛然传来一道激昂洪亮的歌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他目光一亮,惊喜地道:“是林寒衣!”
歌声中气十足,显然,林寒衣至少现在并无大碍。弄清楚了林寒衣现在的情况之后,叶瀚一直紧悬着的心,方才是逐渐地轻松了下来。耳畔,歌声回荡不休,被那激昂的歌声吸引,叶瀚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胸口好似有着一团烈火在燃烧。
“好强的人!好强的势!好强的杀意!”
望着虚空中那不断轰然撞向雷电巨蟒,并逐渐占据优势的漆黑虬龙,叶瀚的胸膛里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有种不吐不快的憋屈感觉。
“杀尽一切当杀之人与事……杀出一片尸山血海……快意恩仇,这就是林寒衣的‘道’!”眼眸深处骤然爆发出一道异样的光芒,叶瀚心中的郁结猛然破碎,一种明悟快速地从其识海闪掠而过。
这一刻,叶瀚的眼睛里jīng光爆shè,虽然还很懵懂,但他知道,他找到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
“哈哈哈哈……”叶瀚放声大笑起来,狂放的笑声甚至传入一里地之外的虚空之中。
轰!!!
又是一枪刺出,乌光乍现,虬龙怒嘶,眼前的巨蟒立即崩溃,连续斩杀七头巨蟒,其崩溃之后所爆发的强大电流已经无法再触及到林寒衣,此刻,他的心中豪情万丈,杀意正浓。可与其相反,cāo纵阵法的白山三人看到林寒衣竟然越战越勇,短短片刻时间竟斩杀了过半的雷电巨蟒,这不禁让他们又惊又怒。
要知道如今这阵法的威能已经是白山三人所能发挥的最大限度,林寒衣每斩杀掉一头雷电巨蟒,就相当于消耗掉了他们一部分的玄力啊。
“嗯?”耳朵微微动了下,林寒衣旋即望向下方某处,看到一里地外那道无比倔强的瘦销身影,他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暗道:“这小子莫非是铁打的不成,这才半天时间竟然就追到了这里,看他的样子,伤势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难以置信,这小子的体质也太强了吧,简直要比妖兽的身体还要可怕啊!”
似乎被识海中所出现的那条朦朦胧胧的‘道’所吸引,叶瀚的思想一片空明,忽然,他记起前世所看过的一首诗,诗词的内容似乎很是符合他刚才所感悟到的‘道’,心有所动,叶瀚攥起拳头,引吭高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yù览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yù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配削铁剑,一怒既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yīn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叫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嘹亮的歌声响彻四野,起初,林寒衣还有些担心叶瀚莫不是疯魔了,难道不怕引来附近沙砾族强者的注意。可当那歌词的内容越发清晰地展现出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被那歌词鼓动的异常兴奋,借着那越发强盛的杀意,林寒衣手中长枪舞动的更加凌厉,黑sè残影一瞬千变,一枪接一枪地连续击溃所有的白sè电蟒,终于是逼迫的白山三人被能量近乎枯竭的阵法反噬,纷纷吐血,从虚空坠落而下。
呼!
林寒衣身形一动,快速地划破虚空,瞬间飞掠到叶瀚身前,他哈哈笑着,伸手狠狠一拍叶瀚的肩头:“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痛快,痛快!”
林寒衣从未听过如此令人振奋的词曲,以至于他错以为这是叶瀚自己创作而出,赞赏的看了看一脸杀意的叶瀚,他不禁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杀人歌!”叶瀚凝视林寒衣的双眸,一字字掷地有声的说道。
林寒衣眸光一亮,由衷赞叹。
“杀人歌……好一个杀人歌,好一个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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