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我也打过了，铃声在响但他不接。”李东有些不安了，他站起来说：“我已经问过研发中心里许多人了，他们都不知道陆博闻的去向。”
袁辉看了看日历说：“至少今天他不会去参加什么科学研讨会吧？”
“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陆博闻会不会畏罪潜逃了？我们早就应该对他实施监控了，呵呵，我看这回最高层也要急了吧？”李东瞟了袁辉一眼，乐的有点幸灾乐祸。
“哦——？那我们先去他家看看如何？”
着急？涉及国家核心机密案件的三个重要线人——小莉娜、陆博闻、安天瑶几乎在同一天，同时杳无音讯，恐怕最高层接到最新进展报告，有的并不只只是着急那么简单的事情吧？没等李东回话，袁辉已经向门外走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袁辉和李东来到了陆博闻的家门前，从电梯里一走出来，李东就大声地说了起来：“我的大上司，我敢打赌这次我们又得白忙活一场，陆博闻一定不在家，他一定早跑了，说不定还带了一大笔赃款。”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激情，但话语中对新领导的抵触有增无减。
袁辉并不回答，他径直走到陆博闻的门前，当他刚要伸手去按门铃的时候，目光忽然被防盗门吸引住了，他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
“防盗门。防盗门没有关好。”袁辉取出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帕把防盗门拉开。
“也许他在家？”李东轻声地说，“我不喜欢这种需要密码的防盗门，太复杂了。”
但袁辉还是定着不动。
“喂，你怎么了？”李东奇怪地看着这位一开始就神经兮兮的新上司。
袁辉立刻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袁辉屏心静气地站在门前，神情异常严肃，双眉又拧在了一起。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电梯门又打开了，一个老人牵着一条硕大的金黄色德国牧羊犬走了出来。
李东不喜欢狗，特别是像那样大的牧羊犬，但是，他奇怪地发现那条牧羊犬居然停在了陆博闻家的门前不动了，狗鼻子不停地在门口嗅来嗅去，而牧羊犬的主人则不断地喝斥着他的宠物，却毫无效果，那只牧羊犬像是发疯了似的对陆博闻家的门里狂吠起来，仿佛在门里有着它的猎物。
袁辉和李东都小心地后退到几步开外，目光紧锁，惊异地注视着这一幕。
“这畜牲，我第一次见到它这样不听话。”老人惊异地叫了起来。
袁辉说话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老人点了点头。袁辉和李东帮着老人一起拉那根套在牧羊犬脖子上的狗链子，三个人一起用力，这才把那只狂吠着的大狗从陆博闻的门口拖开。老人打开了自己的家门，费力地把牧羊犬带回了家里。
门关上以后，袁辉和李东依然听到牧羊犬在自家门里狂叫着。他们回到了陆博闻的门前，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某些东西。袁辉蹲了下来，鼻翼不停地翕动着，把脸紧紧地贴到了门缝上，半分钟以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李东小心地问：“什么气味？”
“血——”
袁辉的声音太轻，李东没有听清楚：“什么？”
“血腥味。”这回袁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他们的表情都紧张了起来。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袁辉忽然问道：“李东，我听说你很善于撞门。”
“我就怕你说这个。”看来自己的这位新上司对自己还是颇有研究的，李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电梯口。他猛吸了一口气，竖起他那强壮的肩膀，向陆博闻的房门冲去。
门被撞开了。
袁辉一进门，果然感到有一股血腥味漂浮在这套房间里，然后，他听到了李东的惊呼声：“天哪，这个变态居然在墙上贴满了安天瑶的照片！”
“不，贴在墙上的是杜一鸣的前妻乌拉诺娃。”袁辉看着照片里美丽女人的眼神，心里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又从坟墓里跑了回来，也许这正是陆博闻想要的感觉，但是袁辉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这样的感觉？
“杜一鸣的前妻乌拉诺娃？”李东不明白，墙上的照片为什么不是安天瑶，而是和这里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名男子，而且是神秘失踪男——杜一鸣前妻的照片，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乌拉诺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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