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游戏画面时,无角龙已经把村民按在地上,痛打起来,口里时不时说些刺耳的话。我现在,才感觉到这种人有多可恨,我也曾因为别人的一语不入意,打架斗殴,想起来,还真是一种罪过。游戏里,一名长者慢步走过来,说:“年轻人,别打勒,不过是死了一条狗,他不会真去告官的。”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这哪里是游戏,简直是一部现实的电视剧,我扭转头问老头子:“怎么收刀?”
老头子说:“触摸刃键。”
我cāo作绝情收了刀,走到无角龙跟前,逼得他步步后退,说:“好勒,好勒,打也打勒,该消消气,一起闯江湖去。”
我突然感觉自己也很伟大,像武侠剧里的大侠,让自己无限崇拜。结果,无角龙急着说:“他血不多勒,你让我先打死他,不然不涨经验的。”
话刚落地,三、五个村民拿着锄头、耙子向我们跑来。无角龙感觉不对劲,说:“师傅,你加我入队,赶紧放技能。一刀下去,我就升级勒。”
游戏外,老头子立即喊道:“别听他的,你敢杀一名无辜人士,我就敢饿你一顿,霸你一周的工资。”
“我连s键都还没触摸,再说,在游戏里杀个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老头子说:“对你是不能怎么样,但对你的工资来说会有损失。”
“你妹!”我在心里抱怨一句。继续看游戏画面时,一锄一耙正在向绝情乱砸,结果,他们根本伤不到他,我奇怪地问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说:“你练有护体神功,小人物根本伤不到你。”
“妖怪啊!妖怪啊!”三、五个村民一起高喊着,扔掉农具,向远处跑去。
我“哦”了一声,对着老头子说:“在一个小村里的杂音都这么多,进了城,那还不得吵死我们。”
老头子说:“二服一(f1)键加数字1键是关闭游戏内部角sè音,不过,这样一来,会用文字代替他们要说的话,当然,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跑到无人的地方清净。最好保持你在现实生活中的作风,我的建议是无视。f1键加数字2键是屏蔽你选中角sè的话,不过,也会用文字来代替他们想要说的话。我是了解你不会打字,又知道你认不得几个字,才会为你设置成这种傻瓜模式。”
我满肚墨水等待喷发,老头子紧接着说:“你可以骂我,骂了我,我还是会说这确实是一种傻瓜模式,因为我只学会称呼这种模式为傻瓜。谁都在一个陌生的领域当过傻瓜,被奚落过,我也一样,但我不曾计较过。如果,你习惯计较,就放开胆子破口大骂,我不会再打你勒,你也不需要再憋在心底生闷气,不然,憋多了气死你,还得浪费我的财产和jīng力安葬你。”
老头子懂得给一个人消气,却又在这种消气的过程中继续燃烧别人的情绪,但是我会学着去忍,不知道是不是那堆钱的主因。
我说:“我感觉你说的话十有九句是占理的,我这人,向来是十句话有九句占理,那一句惹怒我情绪的话,就会当作没有听见。”
游戏里,无角龙重新返回绝情身边,说:“师傅,你真二,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早把他们全劈勒。”
我感觉他在骂我,说:“你遢码才二。”
无角龙“哎”了一声,说:“师傅,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脏话呀,二是爱的意思,你真二,就是你真有爱的意思。我在夸你呐。”
我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说:“你别再跟着我勒。”
无角龙绕开话题,说:“师傅,你的胳膊是怎么断的?难道选角sè界面还有断臂的形象,早知道我也选一个断臂的形象,真酷!”
我说:“嗯,还很帅。”
无角龙说:“你是哪里人啊?有空勒,我找你玩去。”
我说:“天堂。”
无角龙说:“天堂在哪?”
我说:“知道城里的十字路口吗?”
无角龙说:“知道。”
我说:“路过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蒙住眼睛,过不去就是天堂。”
无角龙沉默一会,说:“师傅,你真幽默,笑得我从椅子上摔下去勒。”
“我怎么没有听见。”
无角龙说:“我没开麦。”
“什么卖?”
“师傅不会是电脑人吧,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麦。”我没有搭理他,无角龙接着说:“麦是麦克风的简写。”
我说:“什么风?”
无角龙说:“麦克风。”
“那是什么?”
无角龙用有些带急的腔调说:“话筒!”
我“哦”了一声,说:“这个我知道,大歌星唱歌时拿的那个东西。”我突然来了句:“给爷唱首歌,爷给你买糖吃。”
无角龙说:“真**神奇的游戏,碰到的游戏角sè都有自我思想,还会说话。就是设置不够人xìng化,组队没有,跟随也没有,玩起来真累,想跟上你更累。你现在想去哪?”
我一点玩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任由绝情向前走,也不知道他会走到哪,说:“走到哪算哪。”
“师傅真是个江湖人,说出来的话一股江湖味。”我懒得应答,一种很想睡的感觉,无角龙接着说:“师傅闷闷地一路直跑,跑了二十分钟,不嫌烦啊?”
我顿时一阵抓狂,胡乱触摸着四个箭头,大喊了一声:“你遢码烦死勒!”
游戏里,绝情跟着做出一个烦躁的模样。无角龙“哈哈”大笑一声,说:“师傅果真是电脑人,太幽默勒。不对,你说的是方言,莫非是游戏里不同区域的人说不同的话?也不对啊,刚刚的那些村民,可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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