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两兄弟转头上下打量豹儿,然后对视片刻,才回复堂上:
“我们从未见过此人!”
兄弟两人并未存心说谎,他们的确对豹儿没有一点印象。有了儿子的回答,姜封雄立刻逼问原告:
“熊豹儿,既然他们二人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要诬告他们?”
“族长且慢,你仅凭自己儿子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们与在下素未谋面,并且断定在下是诬告,难道你不怕族人怀疑你意yù徇私枉法,包庇儿子吗?”豹儿一针见血先点破族长的意图,防止他变本加厉,立刻把自己当成诬告来审问,保证自己说话的权利。质问完族长,豹儿继续:
“他们现在认不出在下,不等于他们与在下素未谋面,因为在下上一次跟他们见面时只有八岁。现在我要问被告,十年前八月二十八的下午你们在哪里?”
姜家兄弟面面相觑。稍停,豹儿继续:
“你们可能已经忘了,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在我们河湾村后面的山上强jiān我姐姐!一个按住我姐姐的双手,另一个就对我姐姐实施兽行!”
村民闻言一阵躁动。两兄弟立刻大叫:
“胡说八道!我们在山上,你怎么会知道?”
“我跟姐姐一起上山,分开不久就听见她尖叫。我赶过去看见你们正在对我姐姐施暴,你们见我来了就放开姐姐,过来追我,想要杀人灭口!姐姐爬起来叫我快跑,别让你们灭口,还让我记住你们,长大为她报仇,说完就跳下山崖。现在我长大了,我来就是要为姐姐报仇!”豹儿强压内心的悲痛回忆不堪的往事。
“刚才你说我们是一面之词,你说的就不是一面之词?有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河湾村那么远,我们去那里干什么?我们又不认识你姐姐,有什么理由去强jiān她?你说我们要杀你灭口,有什么证据?”姜真虎一连串反问。
“哼,”豹儿鄙视地哼了一声,“你以为十年了,我拿不出证据,奈你不何!你忘了,当时你想用箭shè死我,谁知老天爷不让你得逞,箭却shè在我屁股上。这枝箭我一直保留到今天,大家看看这是不是姜大公子的箭!”
豹儿从怀里抽出一枝箭,箭头已经锈迹斑斑,箭头和附近的箭杆上还有干掉的血迹,箭杆中部刻了一个“虎”字。豹儿先走到门厅前,举起箭让村民细看箭杆上的“虎”字。然后走到堂上,把箭交给一侧的长老,而不是直接交给族长,意思是让长老们自己传看。最后箭传到族长手上,他说:
“我认得,这的确是虎儿的箭。可是,大家都知道,虎儿经常到四围的山上去打猎,难免有一些shè中野兽的箭被人捡去,上面也会有血迹。你怎么能够证明这枝箭是从你身上拔出来的?”
豹儿走上堂前,背对长老,褪下后面的裤子,露出左边屁股的箭伤逐一让长老们验看,确认是箭伤。然后回到堂下,面对堂上说:
“在下屁股上的箭伤各位长老已经验看,大家想想,姜家坝子可有第二个人经常使用弓箭?”
族长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立刻转移话题:
“箭的事先放一放。你说你姐姐十年前就已经死去,死前曾被强jiān,可有证据?”
族长以为豹儿绝不可能拿出证据,所以,先问此事,希望藉此一举夺得主动权,然后立刻将事情草草了结。谁知豹儿早有准备,他向堂上一揖,要求族长:
“请族长传在下的父母和河湾村的村长和众乡亲上堂作证。”
族长不得已,一声“传…”,门厅中立刻站出来十多个人。族长自认得其中有河湾村村长,村长上前一步,向堂上一一介绍站出来的人:
“这是豹儿的双亲熊路通和熊尤氏;这是本村的仵作;剩下的是熊家的亲朋好友,都是本村有头有脸的村民,十年前他们都见过熊家姐姐的遗体。”
听村长介绍豹儿的妈妈是熊尤氏,族长心头一震,这才知道原来豹儿竟然是自己与熊尤氏生的儿子。村长介绍完河湾村众人,面对堂上说:
“下面我代表大家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告诉各位长老,我要说的,站出来的这些人都是见证。我说完,如果有什么遗漏,可以让他们补充。
“十年前的八月二十八晚上,熊家夫妇找我说,他们的女儿和小儿子一起失踪了。平时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回家了,可是那天很晚了还是不见人影。第二天一早,仍然不见两个孩子回来,于是我发动全村人去寻找。有人说,昨天中午曾经看见他们一起上山,所以我把人分成几路,分头沿山上山下各条小路寻找。找了一下午,终于有一路人马在悬崖下发现了熊家姐姐的遗体。遗体被摔得惨不忍睹,下身**,下体出血。遗体抬回村后,请仵作来作了仔细的检验,证明生前受过强暴。
“熊家的小儿子一直没有找到。五天前,他自己回到家中,八岁的小孩已经长大chéng rén。他向我们说了十年前的情况,跟我们当年亲眼见到的情况完全对上了,所以,我们全村决定,要到太公庙来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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