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世界上,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一些不安分的学生。他们大多数无视校规,瞧不起高分数,更瞧不起高分数的人。这些学生原本天真无邪,可却被冠冕堂皇的盖以“坏小子”“贱女孩”的恶名,也不知究竟是谁的过错?
析城九中便有一个女校霸,名字叫灵凤。她九岁便跟父母来到析城,只因为她父母知道析城九中是一所名校。
外地来的女娃娃却在本地当上盟主,确实不简单。可她之所以能成为霸主,却因为一件事……
高一开学分快慢班时,按照灵凤的中招考试的成绩,本应该进快班的。可学校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任何外地来的学生在高一时均不可进快班。说来这也令人诧异,为什么外地来的学生就跟本地的学生不是同一个命?然而学校有关领导的解释是:“我们本地生源本来就很广,也不是对外地生有偏见,只是我们不想对外地生施加太大的压力,希望外地生在新的环境下慢慢适应,况且每学年结束都是要分班的。只要学生成绩好,一切都没问题。”
开学报名时,灵凤在校领导的陪同下很不情愿的进了普通班。灵凤是一个xìng情高傲的人。她望着一群懒散的本学年的同学,便不由自主的来气。
“他nǎinǎi的,老娘在初中时一直都在实验中学的实验班,今天把老娘踢在这么破的班级,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灵凤把镶着淡红sè牡丹花的挎包撂在一个空座位上,便在教室里瞎转悠。
她时而看着上学年学长在后黑板上留下的板报,时而转到教室东北角摆放卫生工具的角落,大加批评,“脏死了”,如果觉得热,便对着未开机的空调的下底板横踢一脚……
刚开学,老师也不愿意早到,只有班主任因事情繁忙会如彗星般偶尔遇到。
灵凤见教师没老师,闲着没事儿干,便跑到讲台上。白sè的粉笔尽管被包的五彩斑斓,却未能吸引她的注意,到是黑板擦下压的几张白纸……
“花名册。”灵凤心里一声惊叫。她心不在焉地翻着,看到自己的名字又排在班级的末尾,内心那把无名的烈火又被燃烧。
讲台下有几十名同学也都没事儿,不是在聊陈奕迅的新歌,就是再谈许嵩,还有一两个有政治头脑的毫无顾忌的对着美国总统奥巴马狠狠议论。他们也不在意那位外地来的女生在讲台上做些什么。
“小白,你有抽烟了,也不怕影响?”松子低着头对着一本漫画书说。
“哪儿有?”小白一脸无辜的表情,那样子宛如别人家欠他两个馒头。
“烟味,我也闻到了。”
“是纸,而且是上好的电子打印的纸的糊味。”
“你们看台上……”
顿时几十个人的目光集聚在灵凤身上,只见灵凤拿着打火机引燃了一张花名册后,又引燃了另一张。
讲台下先是几十双惊诧的眼神,当这一眼神停驻了十秒之后,仿佛是被人飞吻过了,接着便是一阵喝彩与欢呼。当然,亦有恐惧与嘲弄的表情夹杂在里面。
灵凤烧光了花名册,然后用脚踩碎地上掉的焦纸,拍拍手,带着一脸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表情回到了座位上。
一阵风吹过,讲台地上花名册燃过的粉尘也被吹散了筋骨,随风飘荡,任意东西去了。
也许是花名册的魂魄向班主任告了状,哭诉它本有着洁白的身体,韧xìng的骨骼,却被一个女生欺负了。
周班主任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了讲台,望着已经到齐的新生,却丝毫显现不出十几年前教学时的活力。
周老师做了简单的介绍和开场白后,便不知说些什么。或许他还未发现讲台上少了一样东西,或许他在等待。可当他确实想到要点名确认新生身份时,他扫了一眼讲桌,没见到他想找的东西。周老师可能觉得自己眼花了,有扫了一眼讲桌,还是没有。
这次,他急了,“刘主任明明把花名册交给了我,我在早上来时便把花名册亲手放在讲桌上,并用黑板擦压着,怎么会没见呢?”他想了又想。
“大家有没有见到讲桌上的花名册?”周老师也觉得在开学第一天便质问自己的学生而不好意思,可他还是下了口。
台下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便是一阵哄吵。胆大和胆小的都说没见,既不胆大又不胆小的在中间起哄,用着不大却能听见的声音:“烧了,烧了。”
松子望了望邻旁的灵凤,见她镇定自若,甚是吃惊,有加佩服,便不自觉地站起来:“老师,刚才风大,我见风把花名册刮走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骗老师。
听了松子的话,周老师也没深究。况且学校电脑室贮存的有,再去打印一份也很快。
于是灵凤便在班里出了名,然后便成了学校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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