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紧,扯呼。”带头的喊了一声,十来个人死四散开去;书生也不追,冷冷的站在原地,见人都走光了,竟然“咚”的一声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sè铁青,身体还瑟瑟的发抖。
强盗走了,老头刚要去感谢那书生,谁知道看到这样一付突如其来的景象,随即想了想道:“少侠,你、你、你晕血?”
“恩。”书生不禁脸上一红,心里郁闷,跟师傅学了十年的武功,好不容易学满出师,谁知道自己竟然tmd会晕血,这差点没让他死在第一次动手的地方;
“敢问少侠高姓大名?”何翀强忍住笑,远远的走过来喊道。
书生还是一脸冷冷的样子:“你是哪位?有官道不走,来这里作甚?刚刚看你一直在那边看,也不怕他们杀你灭口?”
“我叫何翀,初来越州,要去东山郡找人。”心中不免疑惑,只听别人说这条路通往东山郡比较近,又不知道官道和这儿有什么区别。
老头此时插话,似是解答何翀心中的疑惑:“去东山郡啊,这儿和官道差个十来天,只是你有所不知,这条道上,可是有不上山上的土著,经常下山打劫过往的行人,若不是老朽要前往东山郡救命,老朽才不会走这条路呢。”
“赶紧走吧,我也走这条路,趁现在没天黑,天黑了这牛蹄山上强盗更猖狂。我与万福镖局有些来往,去到那儿就没事了。”坐在地上片刻,书生脸上的气sè也没之前的那么难看了。
“好的,你要不要坐上驴子走一会儿?”何翀热心的问
书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身边的郎中见状也赶紧跟着他,不然再来一伙强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翀跟了上去,强盗他倒不怕,主要是能有个人作作伴,一路上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搭讪,大部分还是比较热情的。见他们都是徒步行走,自己也就将驴子牵着,快步跟着他们。
“诶,小兄弟,你脚没事儿啊?老朽见你背着一根拐杖,还以为你是个瘸子呢。”看着何翀健步如飞,老头也是个自来熟,开口问起何翀来。
“这才不是拐杖呢。这是墨影剑。”看他如此不识货,何翀不由的反驳起来,但是却忘了,之前他也说过这墨影剑像把拐杖。
听到何翀的回答,老头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哈哈哈,这是墨影剑?你这小孩背上背的要是墨影剑,老朽我就是东山王。”
“何翀兄弟,能借我看一下吗?”书生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是墨影剑的威名可是足足响亮了几十年,只是在近年才慢慢的没人提起而已。
“才不呢,我连你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武功那么高,我又跑不过你,等下你把我的剑给抢了去怎么办?”看到书生对自己的剑感兴趣,何翀心想故意吊他胃口看他还拽不拽。
听到何翀不肯,书生也没再多说。自顾的走着,过了片刻才说了一句:“我叫邹翦。”
“少侠也不必跟他赌气,不就是一根破拐杖嘛,有什么了不起。你这话在我们面前说倒也没什么,只是传到本尊耳朵里,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若是眼前的不是个小孩,而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哪怕是个女人,他都愿意相信那是墨影剑,毕竟世间没多少人见过范攸;之前也有过一两个冒认范攸的人,演技高一点的人也能骗过大家,不过一般都是刚出现没两天就身首异处了。
“哼。”何翀也没再理会老头,反倒回头找邹翦说话:“邹大哥,你也去东山郡吗?”
“……”
“邹大哥,那个万福镖局在哪?为什么不怕这强盗?”
“……”
“邹大哥,你今年有参加科举吗?”
“……”
“我也想去参加,但是耽误了时候,没赶上。”一路上何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邹翦搭话,可是邹翦就是不跟何翀说一句话。不过那郎中倒是很和蔼的。
等到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一行人才赶到万福镖局;此时院子里七八十号人都在cāo练,打拳的打拳,耍兵器的耍兵器,闹得这里人声沸腾。绕过门口的人,三人进了大厅,只见大厅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和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头喝酒聊天,老头背上还背着一捆布条,看样子像是一把剑;见门口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八拜之交,当年运镖路过越州,遇上一伙山贼强盗,都是一些jīng兵良将,从寨子里出来的和这山上的土著山民没法比;三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虽然赶跑了山贼,可是手下的弟兄都受了伤,自己也手上不轻,多亏邹翦遇见,带他们回邹翦学艺的地方,得知那山贼头目和当地官府有勾结,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在这横行霸道起来。
看到邹翦进门,赶忙站起身:“兄弟,昨天才收到你的信今天就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大汉激动的将邹翦拉到老头面前。
“咳咳。”老头轻咳的阻止了大汉的介绍。
“莫、莫老爷子,嘿嘿,这两位是?”大汉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扯开话题。
“恩,大哥,路上遇到一伙山上的人,就救了他们,他们也往东山郡去,顺路带过来大哥这里借宿一宿。”邹翦见到八拜之交的大哥,脸上总算有点表情。
“在下姓何,单名翀,前往东山郡寻人,叨扰了。”何翀作了一个揖。
“老朽姓葛,是个郎中。”
“哈哈,我是这个镖局的镖头,弟兄们赏脸叫我声铁头哥,别说借宿一宿,借宿十宿都没问题。这牛蹄山的强盗,我都带着兄弟灭了十来伙了,这片地盘就算我的了,在这儿,不是我铁头托大,还没有哪个强盗敢来要人。”铁头一连串说了好多话,言语之中尽显江湖侠士的豪气。
“铁镖头,老朽先进房休息了。老朽过两天就走。”桌子边的老头站起来,打声招呼转头朝一间房间走去。
老头走后,铁头又招呼起邹翦三人:“兄弟,我们好好喝几杯。我吩咐厨房做几个菜。”
说完四人就这样一直喝到半夜,直到最后,连邹翦都倒下了,当时铁头和邹翦拜把子,也是因为他能喝,也好这杯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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