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思维好像停滞了。她怎么又来了?难道,她要亲手——
张之语和刘轩对视了一眼,一同无奈的苦笑着。路是自己选的,错了也不能怪谁。只是,他不忍的摸了摸怀中的人的脸颊,有些不甘心落泪!
“你要干什么?”王燕音很不明白。
“你觉得呢?”小白瞥了一眼王燕音,依旧戏谑的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
刘轩擦掉眼角的泪水,转身面对着小白:“我可不可以有最后一个请求。就当是将死之人的遗愿可以吗?”
“哦?谁要死了都可以有遗愿。那我得有多忙?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遍地的鲜红,放开你的脑袋想想这些人死的时候的各种表情。不要以为你们和我有关系,我就必须一直为你们服务。我可不是善人。”
小白冷冷的甩了一下袖子。一道火光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血水之上,瞬间便蔓延开来。整个森林瞬间亮了。那可怕的鲜红也清晰了。那些死去的人的痛苦似乎再一次重演。火焰连而分离,每一簇都撕裂成一个死者的表情。
王燕音才看了一下子,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里到底埋葬了多少的生命,这些生民都是她曾经的同学做的吗?她透过小白的白影不敢相信的偷窥着前方那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张之语低下了头,默默地不敢说话。泪水却一滴一滴落在怀中的人脸上。
刘轩抿着嘴。
“每个人在准备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必须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也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佛家称之为因果!”小白轻轻摇头。
“他们阻拦我们回家。所以,他们也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我们并没有想要杀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自找的!”刘轩吼道。
小白并不生气,而是道:“你们取走了他们的生命。所以,你们也必须继续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因果循环。”
“我呸!”刘轩对着小白啐了一口,唾液飞向小白。
小白动也没动一下,那唾液便凭空消散:“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我只是来取走属于我的东西的。你们使用了最后的力量,那我就必须取走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命都是我的,凭什么要求我拯救她?”
“那你为什么说这么多?”王燕音小声的道。明明和她那几个徒弟在一起的时候都那么和善的人,怎么现在就这么蛮不讲理呢?
“呵呵~”小白瞥了眼王燕音。挥了挥手,那火红的光芒便消失不见。只有宁静的月光悄悄洒了下来。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刘轩却因为小白的无情话语,转过了身没有看到小白的表情。张之语也因为低着头,没有发现小白笑了那么一下。
刘轩拍了拍张之语的肩头对着他摇了摇头。张之语咬着牙点头。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他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跟着刘轩站在一起,走向小白。
“等等,就站在那就好了。”小白阻止了两人的靠近,“背过去。”
“你真的要?”王燕音抱紧了怀中的剑,问道。
小白不言不语,而是缓缓的抬起手。
有那么一瞬间,王燕音似乎感觉怀中的剑温度稍稍低了一点。便看到前方那两个略微高大的背影燃了起来。
一抹灰色的似乎能吞噬一切光芒的火焰忽然遍布两人的身躯。
小白静静的笑了。转而背过身,拉着王燕音消失在月色下。
忽地,两人的目光中。那已经冰凉了的身躯忽然站了起来!她迷茫了一下,继而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猛地向着朝着她笑的两人扑了过去。
但是,她只有一个人——
那个站起来的身影扑向的人远远出乎她的预料。看着那灰色的火星化作的笑脸渐渐消失,她跌坐在地上哭了。直到那灰色的火焰消失在手心,她都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可能?她问自己,最后——放开了双手对月哭了。
这个冬天的月色特别的明亮了。仿佛战争留下的阴影,还有焚烧带来的颗粒物都消失了。只有仿若雨后的洁净。
“不!”菱花凄厉的声音还是在最后一刻响彻了森林。
无论如何,失去了的就再也不可能轻易的回到身边。纵然她有着一个妖王爷爷,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菱花失落地消失在月影里。
“混蛋!混蛋!混蛋!”
听了卢娇颜和孙芳那不算解释的解释,王燕音硬是对着小白狠狠的连说了三次混蛋。小白只是对着她轻轻一笑,便倒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了。
雀神一把丢掉手中的牌,苦着脸看着嫣红和女娲。转而道:“师父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女娲和嫣红也只是点点头。王燕音这才放过草地上那洁白的身影。目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放在地上的那把剑。明明动了剑了,怎么会呢?
“小娲要去见见她吗?明日她会出现在那里。”小白淡淡的道。
“缘分已尽,何必再去呢?师父大人,你明天又要忙吗?”
“忙吗?没有啊。挺好玩的。要是没有事情做,我会忍不下去的。”
“师父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要我说啊,如果是我,我直接——”雀神还没说完便被嫣红敲了一下脑袋。她只好低着头捂着脑袋沉默了。
“每次她失败了都是重来。重来了这么多次,又有什么用呢?”小白闭上眼睛,睡了。
“创世之舞你学会了?”嫣红鄙视的小声对着雀神道,“真不明白圣主大人为什么会教你这个本领。”
“我又怎么会明白?”
伏羲揉揉眼角,丢掉手中的绣球花。嘴上低语呢喃重复着那句“我又怎么会明白?”,却是又一次捡起了地上的绣球花。
绣球,绣球花。她们的关系真的就如同二者一般,仅仅只是像,却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吗?圣主啊,您为什么做出如此错误的选择?能容许那两个,却不允许她们在一起!
多么坎坷的事情都过去了,最后却失败在这样一个丝丝扰扰的东西上面。这到底是为什么?
放眼过去,满目的绣球花。即便是冬天,它们也盛开着。伏羲一直就等待在这么一个地方,想要解开那不可能解开的结。
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那样做吗?伏羲丢掉绣球花,离开了绣球花园地。
“这里是?”张之语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摇了摇身旁迷蒙的刘轩,道。
刘轩使劲的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斜下方那个空荡荡的床位。那里,这里,好熟悉的地方,这不就是他们大学时的宿舍吗?
“我们,那是一场梦吗?”刘轩看到除了林蓝以外的室友,低声道。
张之语却是否定道:“不会的。她,不是没在吗?”
“好,好基友!”陈邻睁开眼望过去就看到两个勾勾搭搭的家伙。
“嘿,你们两个昨天喝傻了吗?”王福贵打趣道。
这时候,刘轩和张之语才回忆起了昨天的事情。两人被那奇怪的火焰一烧,便回到了寝室。刚好,另外的三个室友不知道去哪泡妞回来。许久未见,当然就是一起去喝酒了!
凑不过三人的热情,两人也就一直没能将两人的经历说出来。反倒是一醉,就烂醉如泥。然后,两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都想起了菱花最后的动作。便一个给了另一个一拳,相拥着躺在一起睡了。
“她——”刘轩低着头。
“朋友妻,不客气~”张之语搂着刘轩,拍了拍。
“草,你敢!”刘轩捏着拳头。
“喂喂,你们两!”李泉涌低低道,“秀恩爱够了。这里还有单身狗!”
“对了!”张之语三下五除二便起身穿戴,嘴里道,“林蓝,我们还得感谢她不是吗?”
“呃?”陈邻有些尴尬的看着忙忙碌碌的张之语,“我说,那个——”
“怎么了?”王福贵却是已经抱着脸盆就准备出寝室了。看到一脸犹豫的陈邻问道,“你这小子,不会又是有你家婆娘的事吧?”
“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给老同学一个意外的。你这家伙不会是准备打退堂鼓了吧?难不成你家那婆娘还敢吃林蓝同学的醋?”李泉涌胖胖的小肚子似乎小了不少,抱着脸盆都不觉得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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