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赧然，他只是想到荆离在气海中从高山越下的那一剑，有些急躁了。
“你还记得那盘棋？”燕青语问道。
书墨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乔四爷和他的那盘没有结果的棋局。
“实力，运气和机遇。”他低声说道。
“还有时机。”燕青语补充，”你是个优秀的剑客，柳易会为你骄傲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燕青语终于说起了重点。他当然不是叫书墨来叙旧的，作为副使，少年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注意的地方。
首当其冲的便是在使节团内部的声望问题。
“我听说这几日你一直闭门不出？”燕青语说。
少年挠了挠头，“一切安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燕青语道，“陛下钦点你为副使，可不是让你安稳的坐到青阳山。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如果你不做点事情，我很难办。”
书墨低头说，“您要我做什么？”
燕青语点了点桌子，书墨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上头用一条线标注出了从望京城到青阳山的路。他们此时正处在这条线的三分之一处。
“大概再过半月，便能到达青阳山。你先去熟悉熟悉使节团的人。”燕青语用嘶哑的声音说，“你是副使，总不能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不认识。”
见少年愁眉苦脸的答应了，燕青语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吧，这几日柴小花就待在你身边。他是御监司的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他。”
“往年的副使是怎么选的。”书墨突然问道，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个。
“我来挑选，或是乔四爷挑选。”燕青语说，“不过今年有些特别——虽然我和乔四爷也会选择你，但这话由陛下嘴里说出来，总归比从我口中说出来要有效得多。”
少年目瞪口呆，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多人看好——他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掉进狼窝了。”他认真的说道。
燕青语瞪了他一眼：“过几天你就会习惯狼群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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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少年刚走出车门，柴小花便迎了上来。书墨始终想不明白，燕青语的指示是怎样在这么快的情况下传达到车外的柴小花那儿的。莫非他会预知未来？
“燕先生说这几日我归您管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您么？”
书墨叹了口气，这差事这么快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一灯和尚在哪儿？”他问道
“在后头看马呢。”柴小花说。
“那先去看看他吧。”书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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