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不安的叫了一声。
阿美回头，虎鲸一只同阿美眼晴一样湛蓝的眼睛，倒映出阿美的身影。
阿美在虎鲸的身上拍了拍，安慰它道，“放心吧，没事的。”
“我希望，你能给我找个地方，让我为你检查一下。”柳思凡道。
“请跟我来吧。”阿美的尾巴，大湖水中拍动着，游向那个海螺做的房子。
和人类的房子一样，屋子里，也会有床，有桌子。
在海螺壁上，有一个洞。
水底会发出萤光的小鱼，这里一簇，那里一簇，不停的游来游去。
阿美的屋子里，物体的影子方向不停的变化着。
阿美游到屋中唯一的床前。
“这里。”
“你的床？”柳思凡问道。
“嗯。”阿美点点头。
“好的，你躺到床上吧。”柳思凡道。
阿美依言，躺到床上，紧张的双手抓着水藻铺成的床单。
柳思凡看着她泛白的手指，道，“如果你害怕，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不！”阿美猛的坐起来，一双天蓝s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思凡，柳思凡看不出表情的看着她。
“没事的。”阿美再次躺回去。
屋里突然暗下来。
柳思凡向屋中唯一的光源来源看过去。
一只硕大的蓝眼睛，堵在那里。
柳思凡看了大眼睛一眼。
在屋中凭空画了一个圈，在水中做了一个无水的结界。
然后弹出一颗小火球，到无水的结界里。
立即，屋子被这个火球照亮。
“这是什么？”阿美又坐起来，这一次是因为吃惊。
“灯。”柳思凡将火球带到阿美的身边，淡声道，“小心，不要被烧到。”
“烧到？”阿美小心的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个气球，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嗯。你躺回去吧。我用这个给你做照明，我要检查一下什么引起你的头疼。”柳思凡道。
“哦……”
阿美一脸忧郁的躺回去。
柳思凡走到床头。
“我会死吗？”阿美开口问道。
“怎么会。”柳思凡道，“我是为你治病来的。”
“哦。”阿美喃喃应声，“可是，我并没有生病……”
“你是女孩子吧。”柳思凡道。
“嗯？”阿美望向柳思凡。
柳思凡看了一眼那只大眼睛一眼，大眼睛的主人，独眼虎鲸将巨大的眼睛眨巴了眨巴，显然，它也听得懂人的语言。
“水里没受到地面的影响。”柳思凡道。
“什么影响？”显然，这个水中单纯的少女，并不清楚地上的事情。
“没什么。”柳思凡道，“有人来杀它吧。”
柳思凡指着独眼虎鲸，“是你在保护它吗？”
“是小虎在保护我。”
阿美道。
“是吗?”
柳思凡将水在手中凝固成一把冰刃的手术刀，“你放松，我要打开你的头检查一下。”
“啊！”
阿美一声惊叫。
“打开我的头？”
“嗯。”柳思凡道，“手术中，这叫开颅，放心好了，不会有危险的。”
“呃，我……”阿美目光晃动。
“嚎！”
是独眼虎鲸在小屋外面发出号角。
跟着，在小屋的周围，传来一片相似的声音。
看来是它的同伴，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
“阿美是为了你，自愿接受我的手术的。”
柳思凡看着那只大眼睛，“还是，你愿意为了阿美，将你的肝送给我？”
“嘭！”
虎鲸巨大的身体，撞在海螺屋上，跟着又是一声嚎叫。
“它想替换你。”
柳思凡看向阿美。
“你也听得懂小虎的话？”
阿美天真的问道。
“我猜的。”柳思凡道，“不过，一般我都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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