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呀,嘶,我右手紧按后脑勺,缓缓睁开眼,前面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岭,林木繁茂,我用力的从沙石上站起来,往身后看去,一望无际的蓝海,海风推浪拍打着滩岸,这难道是印度尼西亚群岛中的某个小岛,妻子是否还活着,是否也在这个岛上,我决定沿着右边的沙滩往前找,不断呼喊她的名字,希望她还活着,可是越走越沉痛,除了几只鸟飞起,再无生气,老婆对不起啊,我为啥要带你去澳洲呢,在家又怎会发生如此悲剧,苍天啊,你狠啊!
呆滞的眼中,忽然升起一缕灰烟,很淡很轻,确定那绝对是烟尘,只是距离有些远。只见远处下方是陆地,有烟尘就会有人的可能。这么远,就我饥渴难耐,也是断断游不过去的,如果做个竹筏,兴许可以一试。我决定去山林中弄点吃的,也许妻子在里面,有了几许希望,我穿着皮鞋的脚下,竟有了几分气力。
树木很高大,认识的有枞树、樟树,荆棘丛生,幽静的紧,可以听到昆虫的叫声,往前走着,有松鼠跳动,摁,前面那颗树上还有猴子,正啃着青sè果实,兴奋的赶上,猴子四散,折了根细长的树枝,打落了5个,不知道这是什么果,有手掌般大,管它吃了在说,况且猴子不也没事,味道是涩中带甜的,应该没毒,即便有毒那也没办法,补充了点体力,以前也爬过山进过洞,但并不是一个人的冒险,我摸了摸身上,iphone12、中华烟和火机还在,担心没信号果然没,火机打了几下,还能用,点了根烟,往前走着,我靠,有藤蔓,缠绕在树上,这可是急需的好东西,兴奋的跑过去,捡起坚硬点的石块,开始打击藤蔓,不管手上的疼,终于让我获得了几条,把它们捆在腰间,再打条做武器,嗯,左边不远处树上那条不错,又粗又长看起来还挺均匀亮泽的,藤蔓做武器,那也是鞭子,正待下手,我忽的全身汗毛竖起,惊的鸡皮疙瘩奏起,心跳加速,挪动脚步,慌的向前跑,跑出300多步,方才喘气停下,好大的一条蛇!以前也抓过蛇,但那多是无毒的小蛇。手臂大腿被刮出了血,皮鞋也有些损坏,幸好没扭到脚,这可是保命的家伙。扯了点草叶,嚼烂,吐了唾液敷上。休息了片刻,继续往西走,一路向西,就能走出去,这野岭深林的,还是太危险了。
好不容易才让我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干材,费了好一会才燃烧起来,火把在手,复又捡起一把木头权当棍棒使,这下心中稍定,碰到什么中低级的野兽也有得一拼了吧,想是如此,当然祈望不要碰上。
忽然,左边林子有动静,我急忙加强戒备,一条深黑sè野狗忽的蹿出,张着獠牙血口,纵起直扑,急乱中,我挥舞左手火把,右棒斜打,往右边闪开半步,左臂仍然被狗左前爪刮到,隐隐作痛,野狗也被火烧了下并挨了一棒,正在三步开外移动不敢贸然上前,看出这是一条发饿的野狗,虽然比一般的狼狗还大,好在不是它最佳状态,可我又何尝不是,还是生平第一次与狗搏杀。我握紧火把木棒,紧张的与它对峙周旋着,真怕它再次冲将过来与我拼命,手上溢出了汗,额头上的汗沿着轮廓往下流,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心想这样下去对我不利,这时,那狗发出嗷叫,难道在发信号,不行,拼了,我忽的对准狗头一郑木棒,火速冲上,直挥火把,居然让我烧到了它毛,饿狗再次吃痛,大惊,向右后狂跑,我啊啊啊的大喊作势追赶几十步,心想好险,顾不得左手的伤,得赶紧离开。
一路扒枝避荆,心惴不安,连jīng清的鸟叫我都有些紧张,心想这个原始的岛山,应该也希望没什么猛兽,否则我想我只有不算英勇却有些窝囊的死去,尸骨都无存,还好穿过了一片竹林,终于走了出来,肚子又饿了,野味断然是没希望了,没武器没武力还独自一人太薄弱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把竹筏做好,想尽一切办法,汗牛夹背,太阳西垂,终于让我做好了一个。无奈只好喵回山林边缘附近,抓了些昆虫,拾起些干材干草,在石滩生火烤起野味来,这也是野味啊。想想以前的野炊,那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不敢入睡,我又在前后左右各10米的地方各生了一堆火,也算是火阵了,五火相生,想来野兽也只能远望而不敢亵玩焉。
妻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道在哪,手机还有68%的电,却仍然无半点信号,根本打不出任何电话,翻看着照片想起一起的rì子,竟又流出了泪。
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一夜未眠也不敢眠,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就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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