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说了你也不知道,再说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事的。”
“好狂的口气,就怕你没那本事!”
刘广姚是那种特别会见风使舵,权衡利弊的人,通俗的话说,他见了比自己强的,会很老实的装孙子,遇到比自己弱的,就可劲的往死里欺压。
对付在此时现身拦住他的去路,肯定不会是想请他喝茶聊天,八成是萧远峰留下的伏兵,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刘广姚都能闻到走来的瘦子,身上弥漫着的血腥气。
只有杀人无数的凶屠,才会有,来者不善啊!
下意识的想要套,可他的小腿却伤了,剧烈的跑动会让伤口恶化,而且刘广姚对自己的实力也有很大的把握,对方是透着邪乎,但他本人也绝对不是废物,两人放单,胜负是五五开的。
只要干死这挡道的,刘家堡就近在眼前,不怕萧远峰追上来。
“别指望有人会出来帮你,刘家堡的哨兵,看不到这里!”
随着走得越来越近的瘦子发话,一股充斥着浓烈腥气的血雾就从那人身体内散发出来,在转眼间就笼罩了刘广姚所在的地区。
刘广姚也不是弱者,他哪里会瞧不出对付用的是障眼法,随即就把渗入怀里的手拿了出来,儿子临行给他一个求援的信号筒,拉响后能射出红色的彩烟弹,一直到刚才老东西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用。
见到瘦子释放出来的迷雾后,恐怕就算他拉箱信号筒,不到一里地的刘家堡哨兵也看不到。
风在动,雾未散,瘦子的速度提升三倍,在刘广姚无法感知的情况下,一抓命中其胸膛。
数十年来都没有受过一点伤的刘广姚只觉得胸前一疼,双掌下意识的平推而出,却没有命中对付。
在短兵相接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手的容貌,是一个枯瘦得不行,脸上皱眉比他还多的老头,这样的人在荒野上的难民群里随处可见。
在低头一看,胸前名贵的白锦服上缺了一块,不大不小,刚好一个拳头,温热的鲜血从毛细血管中涌出,染红衣服。
护体罡气一招间被破开,刘广姚是双指如电,飞速的在伤口附近点穴止血,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萧远峰怎么可能请到你这样的高手?”
一抓得手的瘦老头呵呵的笑了,这种让人无比敬畏的感觉已经久违多年了,重新体验到,让人无比的舒畅和快乐。
廋老头用枯燥细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夫的名号,九州大陆上不会有人知道,但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挺好了小子……血祖老怪,就是老夫。”
“血祖老怪,不可能,老子在修炼数十年中,也曾四处打探了不得的天行者为我刘家所用,就是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任务。”
刘广姚的胸口血很快的止住,他疑惑的拱手道:“看阁下的年纪,大家应该差不多,难道你不是九州人。”
处于自己的血雾中,只要血祖老怪不主动撤去,天亮前没有人能发现这里的情况,有着大把时间的他头回出手,必须慢慢的享受不可一世的高人做派,摇头道:“你也配合老夫相提并论,一个活了九十多岁的瓜娃子,就得意洋洋的四处乱窜,让老夫这等从横天下数百年的人,情何以堪!”
“什么,几百年,你吹……”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广姚随口想喷血祖老怪一脸的唾沫,但考虑到对手恐怖的实力,话到嘴边有忍住了,他略微低头道:“原来是前辈,在您面前,在下真的是个小子,只是敢问您为何要对小子下死手,咱们没有过节吧!”
刘广姚比哑巴吃黄连还苦,刘家商社仗着蒙克强族横行无忌上百年,欺压得罪的人太多了,一下子真想不出对付的来历路数,只好低头下问、
血祖老怪阴笑着,他对刘广姚对自己的敬畏态度非常的满意,也不介意再解答他的好奇问题:“老夫和你这样的虾米,没有仇怨,再说你觉得有资格得罪老夫吗?”
“自然没有,小子懂!”
察言观色,是生意人第一样要学的东西,刘广姚这方面学得很好,年纪虽然大了,可是吃饭糊口的技能从不敢忘记,一副很识时务的小样。
血祖老怪咧开满嘴的黄板牙,说道:“老夫是萧远峰的门客,受他的邀请,专门来收拾你!”
“前辈是世外高人,怎么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驱使,只要你愿意,小子可奉上刘家一半产业,请你担当客卿……”
刘广姚一听是萧远峰请来的,心里是羡慕嫉妒恨,一个可以随手把“虚空”级的强者压制得死死的大人物,如何被萧远峰给拉拢过去了。
好在世上就没有谈不拢的买卖,只要代价够足,仇人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刘广姚在生意场上就没有说不服的人,他把自己受伤的怨恨全部抛之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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