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贝尔佐尼见博尼浑身是血的委顿在地,吃这一惊非小,急忙上前查看,见博尼脸色苍白,满脸痛苦之状,心知不妙忙进行简单的治疗,圣莫尼因被麦思登占了便宜,又见博尼这般,不由的骨都都红生脸上,恶狠狠怒发心头,当时以手指麦思登道:“好你个杂毛老畜生,竟敢占老娘便宜,需是饶你不得。”
麦思登听得怪笑数声,随即哼道:“你这毒女人人好没些见识,我山人乃有道之人,你便是芙蓉白面、杨柳细腰,在老夫眼中都如红粉骷髅、脓血秽臭的很,何况你人老珠黄老夫岂能对你感兴趣,偏生你这女人喜爱弄毒,老夫刚才实为这解药哩。”说着右手一伸,托出一个绿色瓷瓶,圣莫尼一见“呀”的一声,慌的忙伸手在兜囊内掏那瓷瓶,哪里掏得着,心中明白过来,不由的脸色大变,心道:“不好,这老畜生原来是个贼,如今解药被他拿去了,若是将五行骑士救起,我几人焉有命在。”这样一想,哪里还敢犹豫,娇喝一声,白纱绸缎连舞,直向麦思登右手瓷瓶卷去,麦思登解药在手,岂容圣莫尼逞能,怪笑一声,早将瓷瓶收起,拂尘一扬迎面而上,双方一来一往就酒店内斗在一处,这一场杀好杀也,你看:轻柔白纱绸缎,软短银丝拂尘;都能随心变化,各展本领雄才;这一个薄面含嗔,那一个横眉怒眼;这一方绸缎展开犹如巨剑横空,那一方拂尘倒卷恰似长蛇吐信;这个犹如水中夜叉,那个恰似山岗老狮;一来一往逞刚强,凶凶恶恶都有样;女儿怎与男儿斗,到底男刚压女流;双方斗经三四十合,麦思登兀自轻松面对,圣莫尼则是浑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双方正斗间麦思登丢个破绽与圣莫尼,圣莫尼不知有诈,钻将进来,麦思登眼神一冷,拂尘摆动,激起一阵劲风,对着圣莫尼后心猛击而去,圣莫尼闪躲不及,早被劲风击中,惨呼一声,身体直向尘埃中落去,倒地后一连滚出数米方才稳住身形,贝尔佐尼见得不由的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查看,只见圣莫尼脸色惨白,口中鲜血直冒,贝尔佐尼见得不亚刀挖肺腑、剑刺心窝,其时已是没了注意,心中着忙道:“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正在那万分焦躁之际,只听得一声大喝,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响,就见酒店一侧的墙壁倒塌、灰尘四起,众人抬眼一瞧,尘雾处银光闪烁,奔进两个凶如瘟神,猛似太岁的壮汉。
书中交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希亚与马休,原来诺兰趁乱奔出酒店,不敢耽搁做一口气急急地跑回家中,来至门前推门而入,张嘴大喊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其时盖老正在院中准备炉火,听得女儿叫喊,着了一惊,忙奔出来一看,见女儿满脸惊慌之色,心中自也急了,忙道:“出什么事呢?怎得这般模样?”诺兰见父亲出来了,忙道:“不...不好...好好了,那个...博尼大哥...他....那坏人又带着五人....”这诺兰终是孩子,此时心中焦急,一口气换不过来,是以气息不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没头没脑。
看官听说修行之人,五感非常,其时希亚、马休皆在后院演习开山斧,听得诺兰在前院叫喊,顾不得形象,提着开山斧奔了出来,当时听得诺兰一席话说得含含糊糊,希亚是个有心人,忙道:“你不用惊慌,发生了什么,不要急慢慢说出来。”
诺兰听得这话,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便道:“不好了,那罗斯又回来了,还带来几个厉害角色,他一方人多势众,你们快去帮博尼大哥吧。”希亚一听这话,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提着开山斧怒道:“叵耐这杂毛老畜生无礼,还敢来此,今日老子活劈了他。”说着侧头对诺兰道:“他几人现在何处,快快说来。”诺兰听得,忙将福运酒楼的名字说了一遍,希亚与马休身形一展,早是直射而出,当时留下盖老与诺兰在家中慌乱不提。
却说两人并不经常外出,哪里知晓福运酒楼在何处,好在这塔沙镇不大,希亚跳至半空,手搭凉棚四处一望,早见西南方向人群聚集,定睛一瞧果见有个福运酒楼,两人身形一展直向酒楼奔去,来至近前,好马休大喝一声,开山斧一扬,斧落处早将那墙壁破开,两人直射而入,便就落在了酒店中,是以有了之前的一幕。
却说两人奔入酒店,希亚抬眼一瞧,见场面有些尴尬,他五行骑士倒在一处,唯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拂尘站立场中,希亚正不知何意,只听得马休“呀”的一声道:“三弟,谁将你伤得这般。”希亚听得,侧头一瞧,见博尼浑身是血的委顿在地,忙赶奔上前,其时博尼虽是全身剧痛、疼痛难忍,却还神智清醒,当时也不说话,抬手指了指麦思登,希亚明白过来,扢迸迸,钢牙错啮;滴流流,虎目圆睁,以斧指麦思登切齿咬牙道:“好东西,辙敢伤我三弟,今日不将你剁成肉酱,焉登消得了我心中之恨。”
这麦思登原是杀人的恶霸,如何会被希亚一袭话吓退,却想:“买卖不能这样做,我到这里打斗,累的是我,出了事也是我的干系,他五人到躺在地上瞧看,这可不行。”说着也不理会希亚,就瓷瓶内倒出五粒药丸,贝尔佐尼一见,唬得花容失色,忙对希亚道:“快....快去阻止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若是换了别人,赶忙上去抢夺,不让这麦斯登救治五行骑士也不会弄得那般,只因这希亚、马休都是忠正之性,不会去趁人之危,况且希亚不知高低,听得贝尔佐尼叫喊也不去理会,那麦斯登乐得如此,兀自将手一抖,药丸直飞而出,他五人张口接住,就觉着一股腥臭之气直入鼻翼,五人尽作呕吐之状,却也是药到病除登时五脏六腑觉着清爽,膂力恢复过来,水月骑士忙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对着麦斯登道:“多谢大人救助,不然我五人焉有性命。”
麦斯登听得摇手道:“不需谢我,老夫只是奉命前来,你五人先将这两人收拾掉却在理会吧。”说着这麦斯登操起一把交椅,就方便处坐了下来,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时瞧看场中事态发展不提。
却说水月骑士听得这般说,心中明白过来,当时以手指希亚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骑士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希亚听得大喝一声道:“放肆。”只这一声,好似牙缝里迸出春雷,舌尖上震起霹雳,兀自以斧指五人道:“我把你这一群畜生,我也不管你们是谁,凡是修道会的人都该死。”说着怒哼一声,双足一点,手中银光一闪,开山斧对着水月骑士直劈而去,那水月骑士见得,双眉直竖,咒骂一声骑士剑一扬,带起一阵旋风,迎着希亚直冲而去,半空中斧、剑相交,只听得“铿锵”一声大响,水月骑士只觉虎口剧痛,接着整条右臂发麻,骑士剑险些便拿捏不住,吃这一惊的非小,正自惊惧之际,好希亚得机得势,双手轮斧觑着水月骑士天灵盖着力劈斩而下,水月骑士听得劲风呼啸,急迫间忙双手持剑,向上抵挡,只听得一阵镍咯声响,水月骑士惨呼一声,整个人直向尘埃中落去,落地后一连后退四五步方才稳住身形,就觉着喉头一甜,险些一口血水喷出,兀自强忍着咽下,其实在场之人都是各中高手,孰强孰弱已自明目了然,那水月骑士也不做作,怒哼一声道:“好,果然厉害。”话音一落,对他四人点了点头,他四人久经配合,如何不晓其意,尽皆大喝一声,身形连展,早按方位站定,当时将希亚、马休二人围在阵中,两人也是那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惧,双方这一场杀比前番果又不同,怎见得但见:剑点如飞,银芒乱舞;这一方道貌岸然,那一方正真豪杰;这一方道“你敢无知入我阵”,那一方道“伤我三弟抵命来”;语去言来不如意,剑迎斧架各逞能;这一方要为教会扫平障碍,那一方为弟报仇谁能阻;只杀得那酒店内昏昏暗暗欠光明,劲风四射唬人心,双方来来往往斗经七八十合,希亚、马休越发惊讶,两人久在大陆上闯荡,甚少有人能抵挡得了两兄弟的连番进攻,此时陡然陷入阵法中,见他五人翻转如飞、来来往往,竟如穿花蝴蝶一般,希亚、马休身处阵中,竟似昏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有时见一人骑士剑一挺,作势要上前进攻,希亚开山斧一扬,欲要迎击而去,岂止那人突然转向,跳跃开去,希亚反应过来时,后背早中一剑;有时一人破绽百出,马休欲要上前猛击,登时四五把长剑击来,欲要后退闪避,早被一跤绊倒,种种异状、不一而足,两人身处阵中,真是捉襟见肘、施展不开手脚,堪堪斗得这许久,两人已是浑身剑伤、狼狈不已,这也亏得他两人都是虬筋板助的身子,经得住打,不然早是惨死在地了,这般又斗得数合两人已是只剩招架之功,并无丝毫还手之力,当时闪躲不跌,早被数脚踢翻在地,欲要持斧再斗,早被三把骑士剑架住了脖颈,两人原是豪杰之士,虽是被擒住,丝毫不惧,兀自虎目圆睁,瞪视着他五人,那水月骑士嘴上不说,心中暗暗点头,当时也不来询问两人,以剑指贝尔佐尼道:“你这黄雀小儿,乔治&卡尼在何处?快快说来。”
贝尔佐尼如何会理他,登时杏眼圆睁道:“你这横骨插心的畜生,有本事把我杀了,废话那么多作甚?”
水月骑士听得呵呵一笑道:“好个嘴硬的女子,杀了你未免便宜了你,老子今日让你受尽百般折磨,历经诸般痛苦死去,那时且看你嘴还硬不硬。”说着脚步一踏,就欲上前,那希亚听得询问卡尼公子,心中明白过来,正欲开口言语,只听得一人作歌道:“堂堂大元,奸佞专权;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官做贼,哀哉可怜。”众人听得抬眼一瞧,只见一个貌若灵官的男子走了进来,怎生打扮但见:身披紫罗袍,腰系白玉带;足踏青正靴,手摇白纸折扇;面如白玉,眉分八彩,站在场中给人一股清正之感,他修道会六人一见来人皆是微微皱眉,希亚、马休不知所以,博尼、圣莫尼倒地惨呼不知高低,唯有贝尔佐尼满脸惊讶道:“呀,原来是你。”
书中交代来人前文中也提过,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曲兰河旁破解珍珑的乔什,原来当日乔什见卡尼破了珍珑,吃这一惊非小,兀自瞧看破局之道,比及反应过来时已瞧不见卡尼身影,兀自懊恼了一会,身形一展在曲兰河旁寻找卡尼身影,一番寻找如何找得到,不由得跌脚捶胸道:“卡尼真乃异人,这番一别不知何时得能相见。”兀自嗟叹了一会,且寻且走,回到住处,这乔什本是高明之士,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一不会、无一不精,且素有大志,只不过见当时三大帝国重门荫、薄孤寒,更兼百姓愚昧、毫无思想,是以隐居起来,不问世事,当时乔什回到住处,每日饮酒、弈棋、赏花、观景,时常想着何时得能遇见卡尼便好,这般想着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也是合当聚会,这一日晚间乔什正在家中饮酒赏月,忽见天空一道火光直向寒云山射去,这乔什看罢摇头道:“天外陨石降落寒云山,这定然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不知多少人将丧生哩,我且去瞧瞧,若能救得一两人,也是我的一点好生之德。”这样想着手摇折扇,轻装出行,却又重游了一番曲兰河,见曲兰河景色依旧,兀自嗟叹了一会,步行至塔沙镇,方才步入镇中,见镇中百姓有惊恐之状,忙拉过人来一问,那人满脸惊慌,又是乡里人,说话之间含糊其词,乔什也不知所以,隐约间听得“福运酒楼”四字,一路打听走将过去,老远便见一座颓败酒楼当街而立,定睛一瞧只见店内劲风四射,却是有人打斗的光景,这乔什是个有心人,忙跳至方便处往店内一瞧,当时认出了有五行骑士,那麦斯登却是没有见过,希亚、马休更不用说,当时嗤笑一声便欲离去,恰在转身之际一眼瞥见了贝尔佐尼,这乔什见得脸色一变,大喜道:“阿也,她既然在此,卡尼兄弟断然也在。”心中计较着,笑道:“这群狗爪,在巴克拉帝国害人不浅,竟还敢到星落帝国来害人,真是大胆,我也不与你们争斗,让圣母来惩罚你们便了。”心中想着,右手折扇向东一挥,一道气劲狂卷而去,须臾消失不见,这乔什呵呵一笑,作歌便往酒楼内行去,这是从前之事。
却说乔什本是聪明之人,一见场中这般也是明白过来,当时对贝尔佐尼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五行骑士,他水月骑士也是神火大陆有名之人,亦曾听过乔什的大名,当时拱手道:“原来是乔什大人,真是幸会了。”
这乔什原是高明之士,早知修道会乃佛口蛇心之辈,哪会给他五人面子,当时折扇一展道:“言不谙典,话不投机,你我原是不熟的,不必这般套近乎。”
这水月骑士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由得气得脸色铁青,暗道:“这畜生,好没些人情,我又不曾得罪你,如何这般说话。”不由的心中大怒,鼻里烟生,当时以剑指乔什道:“我把你这少打的泼贼,辙敢这般与我说话,我也不与你废话了,咱们手底下见功夫。”说着骑士剑一扬就欲上前,好乔什折扇一展,喝道:“且慢。”
水月骑士听得,呵呵一笑道:“你看看,还没开始打他便怯了。”此话一出,众人亦是随声附和、仰面大笑,正是:燕雀安知鸿鹄志,任他肉眼笑英雄,好乔什听得也不理会,冷笑一声道:“想来亚伯拉罕是给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竟让你们在圣母的地盘上嚣张,你们今日大概难逃活命了。”
他五行骑士并麦斯登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中的大怒,那麦斯登更是紧咬牙根道:“叵耐这厮无礼,竟敢直呼神父名讳,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修道会颜面何在。”说着拂尘一挥,就欲上前,凡是也是凑巧,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怒喝,恰似平地惊雷,话随声落场中落下一人,众人一见尽皆色变。正是:说开星月增彩艳,道破天机惊煞人,未审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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