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语:看开红尘一切事,随缘了却旧时缘。放下心中执着念,清净心自返本元。又有古风一首道得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就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却说当时卡尼只道这五人是来找自己的,兀自心中愤怒之际,只见他五人冷着脸,大刺刺的坐在正门口的一张八仙桌上,居中一个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便是开口道:“我把你这大胆的家伙,我这赤穿城是何等样地方,你竟敢只身一人到此,我看你今日怎得逃脱出我的地网天罗。”
卡尼闻言,心中冷笑道:“是啦,这五人果然是为我而来。”心中这样想着,当时满满的斟了两碗酒,自己端着一碗酒,对着那黑汉道:“大哥请了,满饮此碗,却在理会。”说着当先饮完了碗中酒,那黑汉略微迟疑了片刻,随即也是一饮而尽。
那白净面皮的男子见得这般,登时手指卡尼喝道:“兀,你小子是有多大的胆包身,竟敢在此嚣张,速速给我滚开,牙缝里若有半个不字,打得你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也是卡尼喝了酒,省不得这话中的意思,当时闻言肚里就寻思道:“这家伙还给我装糊涂,明明为我而来,却故意这般说。”心中这样想,转过身来神眉剔竖,怪眼圆睁,对着他五人道:“我自与这位大哥喝酒吃肉,干你们什么事了?你说要我离去便要离去,真是好笑了。”说着一转身,全不理会他五人。
此话一出,把他五人恼得心中大怒,那黑汉一怔,却是笑而不语,却说他五人中一个五短身材,狼腰猿臂的男子当时一拍八仙桌,睁环眼、咬响牙,以手指着卡尼骂道:“兀,你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们了。”说着大吼一声“来啊”,话随声落猛可的只见酒店前后左右的壁橱、包厢内涌进数百名军士,各执器械在手,当时将卡尼与那黑汉围在了酒店正中,局势一触即发,唬得那些原本在旁看热闹的好事者,一个个都乱跑乱躲。
卡尼见得竟有军士来此,这一惊委实非小,当时心中疑惑道:“我又没犯法?却怎得用军士来捉我?”左思右想如何想得明白,正自疑惑之际,只听得那黑汉大笑三声道:“佛利斯城主,我克拉姆何德何能,竟劳您大驾来迎,正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哩。”说着满脸冷笑地看着居中那个白净面皮的男子。
卡尼闻得“城主”二字,唬得脸色骤变,正是那:分开八片阳顶骨,倾下半桶冰雪水,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酒醒八分,心中只叫得苦,恰又听得那白净面皮的男子,回话道:“你这泼贼,真个是胆包身,竟敢在我城内放刁,城东凯斯利员外,为人慈祥,端得是大好人一个,你竟然将他全家老小二十余口都杀了,真是猪狗不如,今日我若不将你就地正法,颜面何存?”说着双手一拍,那前后左右数百个军士发生喊,一个个摆出强弓硬弩,对着阵中的两人便是一顿猛射,霎时间箭矢如雨,卡尼见得这般,心中叫苦不迭,慌忙拔出月影剑便欲来格挡,却在这一瞬间只见身旁那黑汉大喝一声,跳在了木桌上,双手往腰间只一抹,登时抽出一条一米多长的铁链,这克拉姆站在木桌上,轻舒猿臂,款扭狼腰,早将那铁链舞得密不透风,霎时间只见酒店内劲风呼啸、罡风肆掠,那些急射而来的箭矢,登时被铁链给拨转回去,速度之快当真匪夷所思,那百来个军士兀自还未反应过来,早是一个个倒地哀嚎、站立不起,咦,你道这百来个军士这般容易打杀,近百人就这般全军覆没?各位看官原来不知,也是这般个情由,但凡太平时期的军士都是:抗外敌不妨落后,抢金银务必争先,这些军士太平日子过惯了,早是没了体力来战斗,之前冲在前面的没办法,中箭倒地自不用说,后面见前面的倒地,又见对手厉害,便也是装死不起,似已那百来个军士硬是没有一人再站起了,皆是佯装受伤,倒地哀嚎不止。却说这一下兔起鹘落,只在瞬间发生,卡尼见那百来个军士兀自倒成一片,惊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当时看看他五人,又看看身旁这个名叫克拉姆的黑汉,心中只叫得一声苦。
却说这五人中那个白净面*的男子正是佛利斯城主,其余四人则是守城的牙将,这佛利斯城主,乃是个文官,又是个人浮于事的主,太平日子过惯了的,人早被酒色掏空了,初时听得说这克拉姆了得,只道多派一些军士便可将之擒缚,哪想得到他凭般厉害,此时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也是这文官贪生怕死,当时对他四个牙将道:“你们给我上,抵挡住了阵脚,我去多搬些救兵来。”说着也不等他四人答应,转身便往酒店外奔,那四个牙将都是精灵鬼,如何会上,见城主都跑了,他四人发生喊也是紧随而去,五人慌忙寻路逃奔,正是那: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把个克拉姆瞧得大笑不止,卡尼也是吃惊非小,正不知作何处置时,只听得半空中一人喝骂道:“临阵逃脱,留你们何用。”声音之大,犹似平地惊雷,卡尼一惊,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人自东边街道急射而来,须臾奔致他五人上空,右手秀袍对着他五人只一挥,登时一股劲风夹着几许力道,瞬间击中了他五人后心,只听得“砰砰”数声大响,那场中早是尘土飞扬、沙石四射,待得尘埃落定,再看场中只见一滩肉泥烂酱,原是他五人尸身分离搅作一团,卡尼见状大惊失色,忙定睛看那来人,见他打扮的果又非凡,怎见得但见:头戴冲天一字巾,身披蜀锦团花白丝袍;腰系双环龙角带,脚踏四缝鹰嘴抹绿靴;左手一把长剑,右手轻抚髭须;正是一表非俗,样貌堂堂,当时杀了这五人后,满脸不悦地盯着克拉姆,卡尼一惊之下已知此人非同小可,细心一瞧发现这男子手中长剑与那厚土骑士的长剑一般模样,唯一不同的只是那颗明珠上镶嵌的却是一个“木”字,卡尼脸色微变道:“莫非此人是修道会的木奎骑士?”当时心中已有五分相信,恰在这时又听得克拉姆大笑道:“都说修道会的骑士出手毒辣,这话不虚传过是真啊,哈哈....”说着仰天大笑。
卡尼听得这克拉姆这般说,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口,心中叫苦道:“苦也,苦也,你这人好不搭理,既然明知他是修道会的骑士,却还要去招惹他,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当时心中埋怨这克拉姆不止。
却说此人正是修道会的木奎骑士,当时听得克拉姆这般说,也不动怒,冷视着克拉姆,怫然道:“克拉姆,你黑落雪的人向来不能进入帝国,你何故违反誓约?难道就不怕神父大人降下责罚,叫你黑落雪永远消失在神火大陆上吗?”
克拉姆闻言,“呸”了一声道:“你修道会的人就是凭得会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难道不知?却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老子就是发现了你们的一个据点,一时高兴,所以毁了他,你待怎样?”说着满脸挑衅之态地看着这木奎骑士。
那木奎骑士听得这般说,如何不动怒,登时脸色一沉,长剑瞬间出鞘,脚尖一点地面便是急射而出,对着这克拉姆狂攻而去,那克拉姆丝毫不惧,大笑三声,将手中铁链一摆使了架势,便是迎面而上,他两人一来一往,播土扬沙,当时就大街上交上了手,这一场拼杀果是好杀,怎见得但见:呼呼剑如雨,乒乒链如风;长剑凶狠当面刺,铁链迅猛照头来;这一个是正义骑士施威武,那一个是凶狠教会来逞能;往往来来解数多,翻翻复复霞光闪;前遮后挡各施功,左架右迎都勇猛;只杀得那大街上,东倒墙垣、西倒屋;可怜一条繁华大街道,顷刻化作灰与土,当时他两人来来往往拼兀自死斗不提。
却说此时卡尼心中叫苦不迭,你道为什么?原来卡尼听得这木奎骑士说这克拉姆乃是黑落雪的人,心中一计较,登时捶胸顿足道:“苦也,苦也,我这不是——是非混淆,黑白颠倒?”也是卡尼想着要将功补过,当时小心注意拼斗中的两人,准备上前帮忙,也是合该有事,那些倒地不起的军士中,内中有一个军士名叫杰西,这杰西却是机灵,当时见得这克拉姆凶狠,便是倒地装死,只求活得一命,哪知此时死了城主,这杰西便在肚中寻思道:“城主死了,我不趁此时立功更待何时?”当时抬眼一瞧,见得卡尼兀自站立一旁,这杰西眼转一转,嘴角冷笑道:“这小子之前与那黑汉一起喝酒,定是一伙的人,我杀不了那黑汉,难道还杀不了你?”心中这样想着,这杰西便就爬将起来,拾起一把弓弩,觑得卡尼后背较亲,“嗖”的只一箭射出,看看便要射中卡尼后心,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个黑色事物自少年身上急射而出,迎着那利箭直射而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只见那利箭在半空中断为两截,掉落在地,那杰西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当时只道是件古怪暗器,却也没有过多留意,正欲再发一箭,哪想得到那黑色事物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个扭身后,径向自己这边射来,慌得他急忙用弓弩来打这黑影,岂知这黑影不紧灵活,速度更是快捷,这杰西一弩打空,猛地只见一张满是利牙的尖嘴在眼前放大,这杰西欲要闪躲,两只脚却似钉住了一般,却要惊呼求救,口中却又如哑了一般,其实惊得呆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咔嚓”一声骨骼破碎声响,可怜那这杰西一头脑髓尽流干,死得不能再死了,各位看官自然知道这黑影却是伏在卡尼衣内的格鲁了。
却说这一下兔起鹘落只在眨眼间发生,卡尼兀自还未反应过来,格鲁已将那杰西给活活咬死,卡尼见死了军士,唬得如箭穿嘴,钓搭鱼腮,莫之所措,正在此时又见酒店内冲出数十个军士,人人手舞弯刀来砍自己,卡尼生怕格鲁发狠,急忙传音要其不可伤人,同时抱着格鲁便是寻路奔逃而去,那些个军士都如杰西一般的想要立功,如何肯放卡尼而去,皆是挥刀紧随而去,未及追得三步,猛可的一阵罡风直卷而来,他一众军士兀自还未反应过来,登时被击得四分五裂,倒在血泊中,咦?你道怎么就起了这一阵罡风?原来那克拉姆见卡尼被几个军士围攻,心中自先急了,当时故意丢个破绽与这木奎骑士,这木奎骑士与这克拉姆酣斗许久,早是愤怒了,一见有个破绽如何放过,当时觑定克拉姆右协薄弱,右手长剑一挥,一道罡风带着破空的异啸直向克拉姆右协射去,这克拉姆故意丢的破绽,如何不知闪躲,见罡风卷来,这克拉姆也不抵挡,使了千斤坠,于电光火石之间闪躲开去,那罡风气势不减,便是直向那一干军士击去,是以有了之前的一幕。
却说这克拉姆闪开了罡风,身形一闪早是出现在了卡尼身旁,当时对着卡尼轻声道:“本应带你走的,但这条狗太过缠人,我们还是修云城相见吧,呵呵...有人可是惦记你得紧哩。”说着也不等卡尼回话,转身以手指木奎骑士道:“这些军士临阵装死,你杀了他们却是为民除害哩,哈哈....”
那木奎骑士闻言,一张脸气得铁青,发生喊舞着手中长剑又来攻克拉姆,这克拉满脸嬉笑,也是手舞铁链相迎,两人你来我往,一去一来,初时还在尘埃战,后来各起在中央,杀得那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两人越打越远,须臾斗得不知所踪。
只说卡尼见他两人越斗越凶,心中越发的慌乱,当时唉声叹气道:“苦也,苦也,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道这里更是心慌意乱,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卡尼啊卡尼,你这般怎对得起力欧叔叔,居然和杀害他的人喝酒作乐,真是该打该打。”说着真的就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当时摇了摇头,四下里一瞧,只见这街道左右已是残破不堪,直如废墟,又见左近残垣断壁之处许多百姓探头出来观看,卡尼也怕有变,忙带着格鲁寻路而走。这正是:话自口中出,祸从浮浪起,毕竟不知卡尼怎得去修云城,路上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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