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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在锁上了酒吧的门后,同以往的每一个今天一样。走在路上,与“鹰钩鼻”擦肩而过。然而,她并没有发现,这个穿着黑sè连帽卫衣的男人是往时第一个光临“未来”小吧的人。她当然不会发现,因为他在路过她之前就已经把连衣帽戴起,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在这个迷乱的时空里,谁会注意到谁呢?这些麻木的人们,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生活,却浑然不知。
与每一个今天一样,房东会来收房租,她便会说出和上一个今天相同的话,然后房东就会像上一个今天一样被她说退。然后呢?她便可以继续爬上床,做个梦,不受这个时空所限制的行为只能在梦里出现。
她梦到,自己不停的掉入一个深井,深井似乎是一个隧道,使她通向了另一端。另一端,则是一个迷宫,她在迷宫里不停的奔跑,却一直回到来时的地方,然后坠入深井,深井的另一端仍然是迷宫,她仍然在迷宫里奔跑,然后再坠入深井……以此类推,不断循环。她在这个深井与迷宫里过了好几光年……
幻被自己的噩梦惊醒。醒来,冷汗潸然。
是时候该去“未来”小吧了。幻穿上鞋子,外衣。往外走。然后呢?又在“未来”的酒红sè沙发上睡着了。实际上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小憩而已。但场景却同每一个今天一样。她侧躺着,手指藏在亚麻sè的发丝间。
“鹰钩鼻”同往常一样,第一个光临了“未来”小吧,然后点一杯血腥玛丽。幻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多说一些话。
在他喝酒时,幻在前台摆弄着酒杯,用余光扫描着他的侧脸,但其实她想扫描他的正脸的。只是角度不允许罢了。他的轮廓十分的硬朗,棱角分明,却又不像是死板的样子。怎么形容呢,天然而成的吧,但有些天然而成的东西,看起来总像是jīng雕细琢过的。就好像贾恩茨考斯韦海岸一样……
小吧里的人多了起来,幻边擦着桌子,边盯着“鹰钩鼻”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叫什么呢?幻,想着。
恍然之间,幻似乎听见有客人在议论着谁。往常没注意到的对话,在这时,被幻注意到了。即便这个时空按照一定的轨道运行着,周而复始。但注意与否完全取决于幻自己本身。
“子萍,你说,默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短发女孩对着旁边的女孩说到。
“默?你是说普默吗?”旁边的女孩假装漫不经心的应答着。
“是啊,不然呢?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每天跟踪他,很爽哦?又不去表白。”
“谁会喜欢他啊,长那么凶,看起来一点也不温和。”
一脸矫揉造作,幻这么想着。在心里鄙视了这两个女人几十遍,不停的鄙视着。直到某个想法破土而出,茁治生长,长成了一片沧州,才覆盖了之前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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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想法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猜的。幻觉得,那两个女人,在讨论的人是“鹰钩鼻”。
或许吧。因为她们是看着他的背影讨论的,或许是有意,也或许只是无意看着而已。幻不停的否认自己的直觉,哪有那么巧。自己怎么可能猜得这么准。
然而,他的确是叫普默。
紫sè耳钻的女孩出现了,没什么意义,她同那些在这个时空里不停旋转的人一样,重复着。她依然同往时一样,站在前台与男人**。那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客人也同往常一样出现。
然后,这一切还是照常发生。一点变化也没有。
但幻始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可以做出与往常不同的反应,并且时间并没有回到上一刻。难道,他同影一样,也是自己的同类吗?要不要跟他说这件事呢?要不要问一问他呢?或者试探,试探一下也好。到底要不要呢?
幻决定将此事告诉影。
影来了,选的仍然是电脑区的位置。只是,她没再点意式咖啡。估计是觉得反正点别的,也不会导致时间倒流,因为幻同她一样,可以不完全受限于这里。反正,意式咖啡也喝腻了吧。
“一杯爱尔兰咖啡,小姐。”影用手肘抵在前台的桌面上,对幻说着。顺便,使使眼sè,以表示“咱俩的交谈可以与别人不同。”
“小声点,不会有事吧?”幻小声的说着。
“不会,我保证,只要我们的行为避开了别人,就可以zì yóu进行,这包括我点了跟往常不一样的咖啡。”影说着,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像是找到了什么规律之后的得意。
“嗯,那好,待会儿抽空聊。”
“嗯,再给我一份芝士蛋糕吧,谢谢。”影说着,向电脑区走去。啊,终于脱离了每天喝意式咖啡的苦海。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像往常一样发生了,譬如,那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同紫sè耳钻的女孩发生了争执。譬如,他们最终还是拳脚相向了。
然后幻就去阻止,这是必须的。这些事,在每一个今天,都必须这么循规蹈矩的进行着。他依然对幻招了招手,同往时一样,点了一杯zombie`cock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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