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萧荆山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这张床,正是他当初圈禁了楚水柔,逼着她没日没夜的和自己做爱的那张床。他微一动弹,膝盖便针扎似的疼。萧荆山这才想起,之前因为后悔当初做的那些事,他一直跪在楚水柔坟前忏悔,不知不觉之间便过去了几天几夜。后来整个人都虚脱了,熬不住了,这才晕倒了过去。是有人将他从墓园接回来了么?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还要救他,不如让他死了算了,等到了地底下再给水柔赔罪!萧荆山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之间,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在忙碌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想起楚水柔,甚至在幸福,在开心的时候,也不会想起她一分一毫。可真到了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萧荆山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已经全是那个人的模样了。楚水柔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到了他的生活中,就算是记忆之中忘记了,身体却依旧记得。额头滚烫,经验告诉萧荆山,他现在发烧了。这样折腾了好几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累倒了吧。身边的抽屉里便有常用的退烧药,可萧荆山却懒得拉开抽屉去找,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夕阳的余晖静默。还不如死了算了,萧荆山想。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至少死了的话,就不用在守着那些背叛的记忆,终日不得安生了。他对楚水柔做的那些事,也就只有一死,才能洗刷掉自己做出的罪孽了。门把手一转,萧母端着碗推开门走进来,见萧荆山已经醒了,顿时红了眼。“我的荆山啊,你干什么这么折腾自己啊!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咱们萧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想要再娶一个好媳妇还不容易么?”萧母依旧是那副夸张的神情,一副对楚水柔嫌弃到了极点的模样。她将手上的粥端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给萧荆山:“你先吃点儿东西,回复一下体力,妈这就托人给你张罗个新媳妇。”“别去了,妈,我谁都不会娶的。”萧荆山别开头,一张脸苍白,整个人都是大病时候的虚弱:“水柔已经将我的心都带走了。”“那么一个对丈夫不忠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以你的条件,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着……”楚水柔的死,很大的原因在于自己和程娇娇,而萧母的逼迫,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只是这些事情,本就是因自己而起,又怎么能赖到母亲的身上呢?萧荆山叹了一口气:“妈,水柔不是那样的人。”“那些照片我可都是亲眼看过的,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什么人都敢勾搭,你可不能姑息养奸啊!”自己病的太重,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与萧母争论。楚水柔都已经死了,自己的家人还对她这样误解,水柔泉下有知都不会安息的吧。萧荆山躺了好一阵才攒够了力气:“妈,是你们都想错了。”“什么想错了,我亲眼看见的……”萧荆山将程娇娇和自己助理做所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诉了萧母,惆怅的说道:“我当初真是个混蛋,为什么就不听水柔解释一句呢?她那么好的人,直到死都没能得到咱们的一句道歉。”听到这样的解释,萧母早已经惊呆了。原来之前那些日子,都是他们一家人误会楚水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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