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山心中藏着事情,便觉得与晚会上的气氛格格不入起来。他摇了摇头,也懒得在应酬,脱下西装外套提在手上,走出了会场,随手拦了一辆的士。霓虹自车窗边闪过,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便这样浮上脑海。楚水柔不是只喜欢钱么?从最初嫁进他家,到出卖他的行踪讨好老爷子,她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拿到他们家的钱?为什么,她还会这样在意他的钢琴事业。甚至偷偷地拍摄视频,拿给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James先生?萧荆山想要恨她,可扪心自问,楚水柔确实没做过什么损害他利益的事情。甚至,在家庭中多有担待,在事业上多有帮扶。她走之前的那几个月,即便是他每天强喂她喝下那些滑溜溜的,令人作呕的活泥鳅,她都没有丝毫怨言。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自己追求钢琴梦想的时候,跟萧家告状,让自己强行被萧家带回来?还跟陈止黔出轨,让他用绑架她的谎言,骗自己去到一个废弃工厂,看他们两个的出轨现场……更可恨的是,陈止黔人多势众,当着她的面,废了自己的右手!他痛苦地喊叫着,而她却在二楼被陈止黔压着,浪荡地呻吟……仔细想想,他还真是恨不起来楚水柔啊!萧荆山捏了捏眉心,让司机停车,自己提着西装外套下车,随便找了家餐馆坐下。心中不痛快,他也就只能借酒消愁。这些年来,他早就养成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中,不对别人说的习惯。在生意场上,暴露出自己的脆弱不仅不会得到同情,还会遭到他人排挤。萧荆山没有点主食和菜品,直接叫了一箱啤酒,让服务员全部启来。冰冷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唤醒了他神志的同时,也唤醒了他的痛觉神经。他很久之前就有胃病,都是早些年在生意场上应酬的时候留下来的,一吃冷食或是喝酒便会胃疼。而这些年来,楚水柔一直都打理好三餐,温养着他的身体,胃病便也很少犯了。没想到一喝酒,这些陈年顽疾却全都找了回来。萧荆山苦涩的一笑,还真是讽刺啊。原本他以为楚水柔死了他就解脱了,成功的报复了她后,自己也能过回自己的人生了。却不想,强迫自己的脑袋忘了她,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记得她。记得她给过自己的那些照顾,那些温柔。“妈的!我真他妈是魔障了!”萧荆山抬手摔掉了手中的酒瓶子。墨绿色的玻璃碎片摔了满地,萧荆山痛苦的抱住头,手肘抵在桌子上,想要忘记关于楚水柔的一切。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想要珍惜。“诶,那是什么人啊,大晚上的摔什么酒瓶子。”“神经病吧,穿的衣冠楚楚,指不定是哪儿跑来的传销!”萧荆山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熬出了红血丝。他暴怒着向那几人吼了一句:“滚!”果然吼完了这一句,周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敢来触他的霉头。萧荆山喝完了酒,也发泄完了心情打算回家。突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他倚在路灯柱上,吐了个昏天黑地。迎面走来几名妇女很是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绕开他走了过去,相互交谈着。“你听说了么?火葬场那边闹鬼了。”“怎么回事,我没听说啊。”先开口的那个人环视一周,凑近些颇有些神秘的说起来。“前几天火葬场那便新送来一具女尸,也没人管,送去之后家人就走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