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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老者一见是位贵官,忙作揖道:“回老爷话,这是小人义女史鉴梅。”

“好啊!”博穆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听说四个壮汉子都拉她不起,功夫也算了得!”老者忙说:“承爷夸奖,她不过练了几天内功,其实叫行家见笑。”

博穆横着眼把史鉴梅上下端详了一阵,回头对从人说:“这小娘子长得满俏嘛!我倒想领教一下她的内功!”说着上前便扯。

二人刚一搭手,只见史鉴梅忽地将手一缩,甩出一条丝绦。穆里玛邪笑一声仍用手去拉,鉴梅让无可让,一翻身滚到一旁,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道:“别耍歪门邪道,拿出真功夫来!”众人听了立时大哗。老者向前跨了一步,给穆里玛请了个安,说道:“爷的手段高强,我们服了,求老爷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博穆哈哈一笑,将手一摆,说道:“方才你说的话不算数啦?是我将她拉起来的,她就是我的!怎么,我就配不上她?”老者一手轻扶鉴梅,另一手拽住穆里玛的衣袖说道:“老爷,您如用硬功拉起她来,小人自没说的,你用毒指指环暗器,这……”一语未终,博穆不耐烦地将手一摆说道:“没功夫听你老杂毛罗嗦,走!”两名亲兵狂扑过去,架住了史鉴梅。

青阳三人看见了到没什么,骂了声,继续看热闹,而一旁的伍次友可看不过去了,一步跨出人群,双手一拱,朗声说道:“博穆大人!在下并不懂武功,但这女子是自行起身的,你并未将她拉起!这且不说,便是迎亲嫁女,也要择个良辰吉日,你这般行径,与抢亲何异?”

博穆将伍次友上下一打量,呵呵笑道:“你一个臭书生,抵不了我一个三等奴才,这儿有你说的话?”

伍次友见他如此无礼,火气上来了,他可不是什么怕事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打个半死,进前一步说:“堂堂皇城,天子脚下,正是讲理的地方。樵父贩夫,皆可声音,凭什么我就说不得?我偏要管!”

未说完,只觉得肩头猛地一疼,早着了博穆一鞭:“你的活腻了!这臭卖艺的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子,你这么护着她?”

伍次友忍着痛抗声回答:“路见不平,人人皆可相助,未必非要是我姐妹不可!”

青阳一见恼了,敢打他的奴才,这不是打他柳大少的脸吗,急忙上前,就要出头。

正在这时,忽然见一个青年从人丛中闪了出来,走到鉴梅跟前拉起手来看了看,回身向穆里玛一揖说道:“博穆大人,你用暗器伤人,算得上光明正大吗?”

博穆见来人腰悬宝刀,头顶簪缨,心知来者不善,却又不能服软,将脸一扬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你管得着爷们的事吗?”

青年双手一插,也扬起脸来答道:“巧得很了!在下魏东亭,对这等事便是要管!”

博穆将胸口一拍,说道:“我乃堂堂靖西将军,你是什么功名?”

魏东亭微微一笑,说道:“莫说靖西将军,便是西楚霸王,到这里也得讲理!”

那博穆心头怒火不由得呼呼直冒,就要动手打人,但转念一想:“京师重地,不宜风高举火。在这人事繁杂之处,说不定会碰到哪个网上,不如一走了之。”思量了一阵,他冷笑一声说:“老爷身有要事,不和你小子穷蘑菇,走!”

此时一声怒骂响起。

走的蛋,要走先叫本少爷把你的两个鸟蛋踢烂,你奶奶的敢打老子的人,我祖宗十八代。。。。。”青阳发威了。

博穆勃然大怒,道:“你是谁,竟敢辱骂老爷我?”

青阳讥笑道:“老子是妈的爷爷的爸爸的爷爷的祖宗的祖宗。。。。”

听完青阳一段话,众人截然哄堂大笑。

博穆气个包公脸,扬起鞭子“啪”的朝青阳兜头打来。青阳一个急闪,用手顺势拽住鞭梢一扯,博穆竟在马上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阿福,阿贵,上去就拳打脚踢,跟着他家少爷,他俩可什么也不怕,别说一个靖西将军,就是皇帝小儿,只要他家少爷带头,他们也敢打。

几名亲兵一时慌了,一边上去抢博穆,一边拔刀向青阳逼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一看事情闹大了,乱哄哄地东奔西窜。

伍次友急向卖艺老者大声叫道:“还不快走!”

那老人原来不愿动手,此时见已没有转圜的余地,大喝一声:“吃棍!”只见他从地上扯起一根三节棍,舞得呼呼风响。顿时打得博穆三四个亲随,躺在地上直哼哼。

魏东亭等人原以为老者胆怯。此时看他出手如此之狠,不禁暗自敬佩。

博穆被打遍体鳞伤,嘴里大叫:“还不快去催马队来!”早有一个贴身小厮退了出来,一跃上马,飞也似地去了。

魏东亭见,赶紧朝青阳等人说道:“诸位,这家伙救兵马上就到,咱们快走!”

青阳朝博穆跨间狠狠的了两脚,也不知道把穆里玛的两个鸟蛋踢烂踢烂没,又顺脚踹了几个亲兵几下,才和众人一起闪路。

众人向远处的树林跑去,在树林深处一株老柳树下,鉴梅父女忙向众人答谢,老者感激道:“诸位壮士,今日若非你们出手相救,只怕我父女难逃毒手。感谢你们的大恩,我这里先施一礼!”说完伏地便是一拜。又道:“鉴梅,还不谢过各位恩人!”

那女子立即弯腰要拜,青阳没怎么着,可魏东亭和伍次友慌了,赶紧上前,用双手虚扶。

魏东亭道:“诸位,博穆是鳌拜的嫡亲兄弟,平日骄横不法,欺侮人欺侮惯了,今日遭到如此大辱,定不会善罢甘休,各位还是离开京城避一避的好。”

鉴梅父女忙称说是。

青阳可不这么认为,他柳大少鸟过谁,他可是来京城考状元的,要是离开京城,还考个屁状元。

青阳狂道:“奶奶的,不就一个靖西将军吗,靠,有什么了不起,本少爷要玩死他,还不是小菜一碟,是鳌拜的兄弟又怎么了,别人怕鳌拜,我可不怕,虽说皇帝对他没法,可是本少爷要对付他,要他鳌拜怎么死就怎么死。”

别人对青阳的狂话到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相信,但是魏东亭对青阳可是留意上了,因为魏东亭就是康熙的贴身侍卫。

魏东亭觉得青阳不是一般的人,觉得他不是凭空虚话之人,说不定有什么依仗。

魏东亭对青阳一敬手道:“这位兄弟真有办法对付鳌拜。”

看青阳点点头,又忙问道:“什么办法?”

青阳没说话,只是看魏东亭的目光象看一个傻子。

魏东亭当然感觉到了,尴尬的摸一下头,暗自惭愧,也是,刚认识不久,又不是很熟,人家又不是你什么亲戚,干吗要告诉你。

魏东亭转话又问:“这位兄弟住在那?”

青阳没回话,因为他不想告诉魏东亭,可是一边的伍次友答话了:“我们住在城西的“祥瑞店”。”

青阳瞄了伍次友一眼,意思是他多事,可是伍次友不鸟他柳大少继续道:“现在各位是什么打算。”

魏东亭道:“我在京城还有点法子,他博穆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只是你们。”

青阳大咧咧的道:“甭管我们,我们回客店,就是,这老头和他女儿不知怎么打算。”

对青阳的无理,老者没反映,到底青阳也算帮了他。

老者道:“我父女二人打算出京避避风头。”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也没什么好的了,各自通告姓名,告辞一翻,然后各奔东西。

魏东亭辞别众人一刻也不敢耽误,奔出树林,跑到路边登上一个马车车,吩咐道:“快,到正阳门!”

这里是大内禁苑“干清宫”!

干清宫”是皇上治理国政之所,宫广九槛,深五槛。中设宝座,始建于明永乐,清两度扩修,此处虽属于内宫,凡临轩听政、受贺赐宴以及召见重臣外藩,均在“干清宫”!

殿上有“正大光明”匾额,殿前列铜龟铜鹤各二,日圭嘉量各一,殿内左右列有图史玑衡彝器等。

大内禁苑的夜色,永远是美而宁静的,灯光点点,一如碧空之繁星,那巍峨宫墙,森严殿阁,一色黄瓦,画栋雕梁,狼牙飞檐——都静静地浸沈在夜色中!

在“干清宫”中,东向有一座门楼,那是“弘德殿”,西向一座门楼,是“昭仁殿”,明崇祯自缢前,就是在这儿手刃了“昭仁公主”!

北向大门两旁,东向的是东书房,西向的是西书房。

此时康熙正在西书房大发雷霆,鳌拜上奏的折子被仍了一地,两个太监坎坎克克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魏东亭急急忙忙来到西书房,见了康熙忙行叩拜大礼:“魏东亭叩见皇上。”

康熙见了魏东亭面色稍霁,摆手说道:“起来吧,你不是看望你母亲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东亭忙起身恭敬道:“奴才在西河碰到了点事,可能皇上也想知道,所以回来给皇上禀告。”

康熙起了好奇,忙问道:“什么事?”

魏东亭就把在西河沿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康熙听完魏东亭的话,吟了一下,道:“你觉的那个青阳的话可信?”

魏东亭躬身回道:“是,奴才觉的这青阳有点儿狂,但不象是无稽放肆之人,他既然敢那样说,心中一定有什么依仗。”

康熙道:“如此说来,这个青阳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法子对付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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