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在矿场算有些名气,如今坐实了这超级败敌的名头。
对这座擂台怀有野望的修士掂量着,许多人不甘地转移了目光。
朱凡坐在台上,一坐半天,无聊地观望其它擂台的较量。
终于有人来了,朱凡抬眼一看,落到台上的竟是个炼气八层。
“听说道友实力非凡,不能以等闲视之,在下金立,前来讨教。”
那炼气八层修士并无半点小觑的意思,抱拳和气地打招呼。
“哪里哪里,在下本事低微,侥幸胜了一两位道友,着实惭愧。朱帆见过道兄,望道兄手下留情。”
朱凡忙站起答话。
“好说,你我切磋为主,胜负为次,无需生死相见。”
这话朱凡爱听。修士的命很金贵的,修炼得好,可说有无尽寿元。采矿图什么?满足修行所需而已,为了个矿位动辄分出生死,那是捡粒芝麻掉个西瓜,得不偿失、本末倒置了么。
名叫金立的炼气八层修士祭出一根棍子,粗长的棍身青中泛紫,镂满奇奥的图纹。使这种法宝的,大都以力破巧,攻强于守。
朱凡金刀在手,飞轮在顶,道声“冒犯”,马上拔起身形前冲,飞轮率先切向金立额头,金刀抡圆了光芒,随扑近的朱凡斩往金立肩部。
登得这座擂台,朱凡便预备好要跟炼气八层的修士交手。有“星罗衣”护体,他没多大压力,即使落败也小命无忧。大不了再去挑战别的擂台,为“铁指帮”尽下责是了。
金立的紫青棒于身前霍霍打转,青光紫影霎时成了透明的圆圈,叮铛两声,崩开了切下的飞轮,格住了斩到的金刀。
朱凡掂量自己的技艺,觉得利用刀法近身干扰,给飞轮创造机会好些,一击没凑效,身随步转,错位至金立身侧,反刀上撩,飞轮旋到另一边上方锯落。
金立的紫青棒左右舞开,化解朱凡这次攻势,与此同时腾身倒纵数丈,紫青棒留在原地朝朱凡拦腰扫去。
朱凡斜走弓步,竖刀一挡,金刀嗡然剧振,好歹将紫青棒挡开去。
紫青棒一占得先机,当即攻势不绝,抽、砸、鞭、捅、扫……棍影凌空恣意变化,力量速度一棍胜过一棍,连呼吸的时间都不留给人。
朱凡双手持刀,沉着应对,金刀的嗡然长响没停过半刻,紫青棒实实一根没半分颤动,这让朱凡察觉到些不妙。
他抵住紫青棒的进攻,意念驭使飞轮加紧反击。金立似乎耍棍成瘾,又亮出根棍子,象朱凡一般拿在手里,硬接切来的飞轮。
两人斗法、比武同步进行,表面上各打各的,实际上斗智斗力全面抗衡,稍有不慎生死难说负伤难免。
飞轮在朱凡的操纵下出神入化,发挥出这件法宝的最大威力。剧斗中,金立手中长棍吃不住飞轮转出的锋锐,登地断作两段。金立受惊之余,直接当成两根短棍来使,依然堪堪防住飞轮。
朱凡这头出状况了,陪伴了他数年的金刀,在紫青棒的敲击下达到了极限,嗡然声中刀身忽地化为碎片,与青锋剑一样完成其历史使命。幸好朱凡对此有所预料,惊险地闪过了打来的紫青棒,于储物袋取出把棱型剑,就是跟飞轮一并缴获的那把。
棱型剑对上紫青棒的表现要比金刀好些,然而朱凡很快发觉有个非常不好的缺点,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他自已剑法不行。
他当年用惯了金刀对付祟妖,出刀收刀简直不下于本能,什么叫武艺?练惯的,擅长的,能克敌制胜的就是武艺。不管有没有招数套路,刀法是不知不觉杀成型了。至于剑法,驭剑之术再熟练,跟拿上手对敌,能是一回事吗?
紫青棒猛攻不歇,朱凡靠那一手有点烂的剑法抵挡,经常陷入左支右绌的窘境。
“少爷会不会输?”
山谷下引项观战的李豪嘉担忧地道。
“帆哥哥炼气九层也杀得,区区炼气八层算什么?”
话虽如此,方子鹿捏着拳头,一脸紧张、关切。
许多人以为朱凡要败了,包括“铁指帮”的帮众。
“朱兄弟连克两名炼气七层,已非常了得,这场败了,也没人敢笑话他。”
有帮众知道方、节二人跟朱凡的交情,出言宽慰道。
“哼,帆哥哥才不会败,等着瞧好了。”
方子鹿翘着头,那神气仿佛她的朱凡哥哥天下无敌。
朱凡当然不愿落败,他可以不跟人争强好胜,一旦必须面对,也决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棱型剑拨走紫青棒,朱凡一纵身,跃到金立附近,加强对飞轮的控制。飘飘摇摇的飞轮愈发活跃,骤然自下而上,要将金立开膛破肚。金立双棍封锁不住,仓促地翻身后仰,飞轮擦着鼻尖飞上半空。
朱凡仗剑发力重重击退紫青棒,瞳孔深处异光闪烁,紫府的神种应念催发术诀,擂台上平地里涌现出一个浩大的气漩。
瞬发的奇术“星罗逆”。
飞轮受重新连上的意念操控,迅疾地向下划落,直切金立。
金立甫一站稳,为生成的气漩所慑,匆忙退了开去。大概发现气漩的怪力不足以构成威胁,稳住脚步抬起双手,两根短棍交叠着封死飞轮的进攻线路。
飞轮在两根短棍上快速地先后锯出条口子,落入湍急的气漩内,一霎间如有神助,飞行之际快了不知几倍,疾旋着划向金立,从此端到彼端,之间浑无影像,倏忽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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