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感到生气,生自己的气,“朱凡,你该改改了。你的好脾气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上混,这个世界不需要你的好脾气!”
他目露凶光,或者说坚忍、刚毅,一个字接一个字说道:“以后,谁挡我的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寸步不让!”
当这句宣誓般的话说完,采矿的入口也已到了。
突然之间,入口里面窜出两条人影,把朱凡吓了一跳,望清了是方子鹿、李豪嘉二人,小心肝兀自拧着,惟恐被二人瞧出什么。
方子鹿一纵身,跃至朱凡身前,“朱凡哥哥,你……你为何去了这么久?”
朱凡不敢乱动,仰起头,看着方子鹿无比关切、紧张的脸,尽量放松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跑出来了,不在里面好好挖矿?我杀光那群祟妖后,见时间还早,想就近找找有没有其它祟妖群,逛着逛着不知时间过得快,所以回来晚了。没什么事,用不着担心!”
方子鹿坐到他旁边,挽住他的手臂,狐疑地道:“真是如此?方才似乎听见你自言自语,好大杀气!”
朱凡的右臂给抓个正着,方子鹿其实用力很轻,仍然使他如吃了黄莲的哑巴,硬是挤出一脸的笑容,“我一个人呆的时候就爱自言自语,刚才在想要找更多的祟妖来杀,无论祟妖多么厉害,都无法阻挡哥发财的脚步呢?你耳朵真灵啊,声音好小,这都让你听见了?”
方子鹿显然松了口气,不无埋怨地道:“下次还要去很久,记得先告诉我,省得我……我和‘你好假’心中惦念。”
朱凡抬左手拍了拍自己脑袋,“是我不好,以后不地这样了。对了,我有一个大发现,你听了一定很高兴,我们边走边说。”
李豪嘉也跳上来,同样为朱凡平安无事归来感到喜悦。小强驮着三人钻入了采矿的洞穴,朱凡将避妖阵的事告诉二人,当然绝口不提遭遇鹰钩鼻三人劫杀的事,只说是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方子鹿、李豪嘉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开了,浑然没有察觉朱凡身体的异常。
朱凡主要是怕方子鹿知道自己负了伤,心里跟着难过忧虑,反正说出去于事无补,不如自个扛住清静。此后,三人的生活一如往rì,整天忙着挖矿、修炼。朱凡抽时间加固了采矿洞穴内的灵石法阵,竭尽所能增添了不少杀着,防备鹰钩鼻的同伙找上门来。
照理说小强凌空飞行,地面不曾留下丝毫痕迹,这里距交战的地方又远,即使鹰钩鼻的同伙接到回光符传讯有心寻仇,矿井底下那样复杂广阔,找到他们的机率恐怕不比大海捞针大,然而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听天由命总不及有备无患。
一转眼过了两个多月,朱凡在方子鹿、李豪嘉面前半瞒半撑,那一身伤逐渐痊愈。
这天夜里,朱凡独自呆在灵石法阵,人却不在阵内,而是身处“星罗戒”中。
霞彩耀目的传功壁前方,大约十来二十丈外,他盘膝端坐,眼睛阖起了,双手也抱元守一置于脐下,“肆神幡”悬空浮在眉间,时而金光迸shè,无形的气漩一会儿逆、一会儿正,未等混乱劲疾的气流消退,奇术“昧惑”同样一波接一波的释放。
“星罗戒”的空间很是广阔,朱凡估计自己这辈子都难有机会用宝物将其填满,前段rì子伤势大好,他便继续潜心琢磨正负“星罗”制造刺声的法子,以及磨合“昧惑”与“星罗”这两种不同的奇术。对此来讲灵石法阵面积过于窄小了,他不愿到别处去,于是跑进“星罗戒”里试了试,没想到,不但法术试演无碍,甚至论起修炼居然比在外面还要好。
朱凡过去一直视“星罗戒”为空间大些、能装生物的储物类异宝,尽管曾发觉戴着戒指修炼比摘下强,可做梦也没想过在里面打坐行功。这个无意间的举动,让他晓得了一项新的功用,既有一份意外的惊喜,又不免心疼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
有“星罗戒”相助,试演法术更无顾忌,经过一番番的尝试,朱凡对“肆神幡”和这两种奇术掌握得愈发圆熟,并且结合祟妖体内产生刺声的状况,神识渗入摩擦碰撞的气流cāo纵模拟,偶尔能发出些怪声来。似是而非的声响跟祟妖刺声大相径庭,但他已深表满意。这终归是个好的开端,懂得了该朝哪个方向发力,不至于毫无头绪。
气流慢慢消散,朱凡改为专心修炼功法。
法术的试演得耗费法力,他始终心存忐忑,提防着仇家杀到,所以很注意保存实力。
内气不知不觉搬运了数个周天,时间到了后半夜。忽地,朱凡觉得心神传来某种感应,细心一辩,竟是小强发出的。
小强奉他的命令,正在灵石法阵内守着,以这头懒虫的习xìng,无缘无故的绝不会先来联系他。
难道仇家真的找上门了?
朱凡眉头一皱,忧心忡忡地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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