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嘉加快脚步,没等朱凡、方子鹿反应过来,连奔带跑的冲到那两人身边。
朱凡心往下一沉,明白大事不妙,恐怕中了埋伏,一拉方子鹿掉头就跑。只跑出几步,巷子后路响起阵阵jiān笑,又有两个人出现,慢悠悠地踱近。
一前一后,总共四个人,俱是身穿黑衣,隐约洒入的月光,映照出那挂在脸上的yīn险笑容,将朱凡和方子鹿堵在巷中后,毫不掩藏身上气息。
朱凡倒吸一口凉气,巷子后面那两人,一个练气六层,一个练气五层;前面那两人,一个练气七层,一个练气四层。
他既感郁愤又感害怕,嗓门有多大扯多大,“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修真坊市,你们敢胡来?”
那四人一怔,随即哈哈狂笑,声音远远传开,丝毫不怕给别人听见。
躲到修士身后的李豪嘉叹道:“前辈听谁说过,修真坊市里不能胡来?”
他耐心地解释,“修真坊市向来奉行两种法则,白天谁都不能行打斗之举。到了夜间,戌时过后,但凡不是在公务辕,不危及结界,任凭你死我活,无人去管。”
朱凡听得发愣,过云子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些信息。
他醒起过云子是筑基期的修士,即便夜间外出,修真坊市里会有几个敢惹?过云子不出事不代表自己没有事。这一回怕是黄蟮上沙滩,不死也一身残了。
他指着李豪嘉怒骂:“李豪嘉,你这该死的家伙,枉我那么信你!”
李豪嘉淡淡道:“前辈对修真坊市一无所知,就敢贸然前来,怪不得别人算计。不是我,其他人同样如此。”
他对身前一名修士陪笑道:“古爷,以小子看,此二人多半乃哪个家族私自外出的子弟,否则断无这般无知。小子冒昧多嘴,正所谓求财不求气,留他们一命最好,免得rì后招惹什么麻烦。”
那姓古的正是练气七层修士,冷冷地瞥了一眼,猛然一掌甩在李豪嘉脸上,打得他倒飞出去,“什么东西,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来教训爷?”
方子鹿瞧得开心,挥起拳头喝彩:“打得好,揍死这头白眼狼。”
李豪嘉趴在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爬起身捂住红肿的脸,“小子岂敢。既然此处没有小子的事,小子先行告退。”
姓古的修士不屑一顾,“专心当好爷的狗,少不了你的好处。滚!”
李豪嘉佝偻着腰从巷子里消失。
朱凡极力沉住气,“你们到底想怎样?”
姓古的修士显然是四人首领,打量着朱凡和方子鹿,道:“你这两个小娃娃是何来历,速速道来,若是跟古爷我有些交情,不妨饶上一命。否则……嘿嘿!”
方子鹿抖了抖与朱凡相握的手,“别告诉他们,说了他们反而会杀人灭口。”
朱凡苦笑,就算自己想说,也没什么资本炫耀。
姓古的修士目光一闪,多看了方子鹿两眼,“小子,你倒也懂得些事。不过,你以为不开口,小命便保得住?”
方子鹿毫无惧sè,“有那胆子不妨试试。本小爷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们最好立刻乖乖滚蛋,本小爷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要是把本小爷逼急了,哼!定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狠。正因为不狠,才显得跟说件平常不过的事般那样自然。
姓古的修士等四人相互对视数眼,猜测朱凡和方子鹿的来路。
那名练气六层的修士打了个哈哈,“小崽子好大口气,单凭三言两语想吓唬住我们?管你后台多硬,今晚死在此地只有天知地知。想找人出头?趁早死了这条心。”
方子鹿连声冷笑,“你们这些下贱匪类,尽管试一试。”
朱凡看不透方子鹿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打肿了脸充胖子,但不妨碍他顺势添一把火,作sè道:“在下奉师命外出历炼,说到在下的师门,你几个还没资格知道。只告诉你们一句,虽然在下师尊仍在闭关结丹,在下的师母却已经是金丹期的大修士。敢来抢我,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几个自己想想。”
那四名修士静了下去,神sè间均多了一丝犹疑。
隔上一小会儿,姓古的修士忽道:“动手,斩草除根!”
那练气六层的修士大笑道:“正合我意,既然做了,婆婆妈妈作甚。来头大正好,必定是两只肥羊!”
四人呼地祭出法宝,狞笑着同时朝朱凡、方子鹿逼近。
方子鹿倒急了,“混账,你们真敢动手啊!”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镂刻jīng美的红sè小剑,捏指诀祭起。
那四人眼睛一亮,练气五层的那名修士脱口道:“上品法器!”
四人脸上俱现出贪婪与杀机,愈发肯定朱凡和方子鹿来历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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