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不能理解,他爸爸本来是很开明的一个人,按理说是不会阻挡她和彬雨在一起的,她和张彬雨还没有发展到非要在一起的地步,她的父亲就已经把她关起来了。现在,她的父亲应该也知道她逃出来的消息了吧。最近的事实在是奇怪,她望向窗外,干净纯色的蓝,张彬雨的脸就浮现在脑海里。他让她不安地心稍稍平稳了些。
下了飞机,她得找一个酒店住下。“对不起,小姐,你这张卡不能用。”夕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可是白金卡怎么会不能用了呢?“那你试试这个吧。”对不起,这个也不能用。”夕颜很窘迫,她现在身上没有现金。怪不得爸爸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冻结了她的资金,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活下去的。她盯着手里的纸条,张彬雨,我真的是要去找你吗?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父亲不喜欢你。正当夕颜纠结的时候,后面的一个女人鄙夷地看着她,“我看你这种人啊,男人甩了你,没钱花了吧。除了会爬床你还会什么。赶快走开,我还要办事。”话说得其实刻薄。夕颜正要回话,眼角瞟到一抹白色,那正是她的父亲,她心里一惊,躲在哪儿呢?酒店里一阵喧哗,酒店经理不停地挫着手。“柳董事长,欢迎,欢迎,您来也不说一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夕颜震惊,她一直以为她的父亲是和蔼可亲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场。这让夕颜很惶恐。“行了。不要说了,我订的包箱呢?”“在里面,在里面,我带您去。”经理点头哈腰地说。
夕颜看她父亲走远了,才从柜台下抬起头来。在柜台小姐的注视下跑出酒店。天哪,她要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睡马路了?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手机也不在。算了,她还是去商场里逛逛吧。买不起也可以分散一下精力。酒店里。柳毅林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女儿现在已经爱上了张彬雨。决不能让她们在一起。而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杀了他,让张邵庭尝尝失去孩子,哪怕是孙子,的滋味。女儿,爸爸对不起你。“董事长,张公子到了。”“让他进来。”“柳董事长别来无恙啊!”张彬雨也不是无能之辈,对于柳毅林满屋的保镖竟淡定自若。这让柳毅林微微奇怪,他心头忽然掠过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拨了一通电话,“张公子,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张彬雨的痛快,让他吃惊。
在商场里,夕颜不停地逛啊逛。在衣服的专柜,一件白色的西装吸引了她。很适合张彬雨呢。唉,他现在干什么呢。她对自己的一见钟情很不自信。无奈,她只得将西装放回去。“到了!”一个保镖解开张彬雨眼睛上蒙的黑布。他们此刻在一架船上。“张公子,签了这份合同吧。”张彬雨扫了一眼合同,抬眸抬眸时一片死寂。“做梦。”薄唇微启,眼里满是不屑。咔咔咔咔,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那张公子就永远不要醒了。”柳毅林走上甲板,“我实在不懂你骨子怎么狂妄,竟敢孤身前往死地。”“不,你说错了,孤身前往死地的是你。”说完,那些保镖枪口全部对准柳毅林。柳毅林脸色大变,这些都是他从家带过来的人,不可能是被张彬雨临时收买的,而是在很早之前就潜伏到他身边的,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做的?”“你没必要知道了。”说完,张彬雨挥一下手,啪啪啪,枪声四起,白色的西装缕染着鲜血,像极了天边那诡谲的夕阳。“爸爸!!”夕颜惊得大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奔向爸爸的路程那么长,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张彬雨惊愕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夕颜会在这里。
嘭嘭嘭,夕颜应声倒地,有几个手快的保镖已经开了枪。夕颜应声倒地,眼里不可置信夹杂着厌恶地看着张彬雨。“靠!”张彬雨差点骂娘了。谁这么手欠的!“住手!!”他飞奔向夕颜。“爸爸,爸爸,爸爸……”夕颜的泪和血不停地流,“还不快叫车!!”他真的怕了,抱起夕颜,“夕颜,夕颜,夕颜,你醒醒,醒醒,别睡,别睡,别吓我。”他不停地呼唤她,可是她就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少爷,车来了。”张彬雨急速地驾车,“贾楚枫,我去找你!赶快准备做手术!枪伤!”贾楚枫还在电话那头一头雾水的,奇怪,张彬雨一向稳重,现在怎么了。不敢怠慢,他赶快准备好。除了四年前的事,他还从未这样过。张彬雨的车里一滴一滴的血触目惊心,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终于到了贾楚枫的私人医院,张彬雨抱夕颜下车,眼里的火烧了贾楚枫一下。“快!我要她活着!”贾楚枫愣了一下,没有多说将夕颜推进了手术室。张彬雨一下子摊坐下来,怎么会这样,他的本意不是杀了柳毅林,他想不到夕颜会在那里,他不明白造化为什么那么弄人。四年前,他发过誓不再杀人。“公子,柳毅林怎么处理?”保镖小心翼翼地问。“救!!救活他!!!”他知道,如果柳毅林他知道,如果柳毅林死了,他和夕颜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他头痛地捂住脸,两行泪顺着指缝流下来。巨大的无助与恐惧包围了他。他不能失去夕颜,不能。空洞,漫长的等待,他不敢去想,没有她的日子。他披上大衣,是谁那么手欠,他要他血偿!黑色的风衣遮住儒雅的西装,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海边,那些保镖很惶恐。张彬雨眼里杀气毕露。“是谁开的枪!!!”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张彬雨手一横,海水瞬间殷红一片。他往回走,心里堵地他发狂,他头也不回,反手又是几枪。
头上的飞鸟惊得直叫,海风吹起他敞开的风衣,像夜里的死神。眼里的血丝,嗜血的光芒,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整十五个小时的手术,夕颜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贾楚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她怎么样?!”张彬雨急切地问。“虽然保住了命,可是还有很大的风险,到底发生了什么,中这么多枪,还是个女孩子,如果不早送来,现在一定躺在坟墓里了。她还的熬过4晚,才算度过危险期。”“她中了多少枪?”“腿上一枪,肚子上一枪,左肩一枪,擦过心脏一枪。她就算好了,我也不敢保证她就没有后遗症。”贾楚枫说的直白,字字句句敲在张彬雨心上,“楚枫,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怎么会?你在我心里…唉,,你怎么了?醒醒!”张彬雨又困又累,不堪重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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