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懦弱一点的听到壮汉的吼声，直接瘫倒在地，大哭出声，而后就有一些年长一些的孩童上前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随即就见得瘫倒在地的孩童立即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体。
“废物。”看到这种情况，言正一恨恨地骂了一句。对于这些能习武，却不好好把握机会的少年，他着实难起什么认同感。
“吱吱”
小老鼠无聊地在巨石上滚来滚去，听到言正一的话，无力地叫唤了几声。
大意便是：你在他们眼中，也是废物。
言正一当即直起身子，瞪着小老鼠，恼怒地骂道：“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鄙视你主子。有你这么嚣张的灵宠吗？”
他咬着牙，抓着小老鼠的尾巴不停地在空中旋转着。
“吱吱吱”
小老鼠连忙求饶。
言正一哼了一声，放过了小老鼠，转头看向练武场。
此时，壮汉正看着一个个努力站直身体的孩童，他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思考。”
武道之途，重要的不是力量的多寡，也不是境界的高低，而是信念的坚定与否。
一个没有坚定信念的后天九重武者，可能就会败给信念坚定的后天八重武者。而壮汉的这番问话，便是为了从小培养部落少年们的武道信念。
武道信念，简而言之，便是习武为何？
很快，一分钟过去。
壮汉随手点了几个少年，要求他们回答。
有的回答是为了强身健体，有的是为了保卫部落安全，有的更是豪勇，为了使部落晋升为上等部落。更可笑的是，居然有的少年回答是因为爹娘的逼迫。
对于这些回答，壮汉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叹息，最后听闻那爹娘逼迫而习武的少年，更是脸sè怒极通红。
“武道之途，如登高山，习武，便是为了攀附山巅。”壮汉瞪着铜铃大眼，扫视着一群少年，大声道，“什么强身健体，什么守护部落，什么晋升，全都是狗屁。武技，是拿来杀人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说道最后，壮汉突然将头扭到场外，伸手一指，问道。
孩童们的目光顿时一转，待看到时言正一后，神sè不由得都多了几分诡异。
在他们的脑子里，对言正一的唯一评价便是：“人不坏，却满肚子坏水的言正一。”
言正一愣了愣，他也没想到壮汉会问他这个问题，以往的教员哪个不是对他视而不见的？
他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先生，您是在问我吗？”
先生，是部落孩童对指导他们武技之人的尊称。
“不错。”壮汉点了点头，看着言正一的目光稍显温和，他也知道言正一的种种劣行，但对各种说法却是不屑一顾，反而十分赞同言正一的做法。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才能拥有一切。
因此，只要胜利，管它什么卑劣手段。
言正一闻言，深吸口气，跳下巨石，昂首挺胸，大声回道：“虽然我暂时无法习武，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屹立在武道巅峰。我的目标，便是那武道山巅。”
“很好。”壮汉肃容满面，他看着言正一，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但是，你要明白，只有健康强壮的身体，才能蕴养血气，成就武者，步入武道之途。你的体质，我也曾听闻，体力不支，甚至连最基本的牛魔拳都无法打全。”
“我，知道。”言正一闻言，双拳用力地握紧贴在裤缝，面无表情，他咬着牙齿迸出三个字，便再无言语。
壮汉点了点头，扭头，开始督促少年们打练武技。
言正一无力地低下了头，只觉心下万般苦味杂陈，无奈地叹了口气，跳上巨石，双手枕在脑后，思绪翻飞。
小老鼠显然是感觉到了主子的烦闷心情，老实地待在一边，不再叫唤。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