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出了村口,烈rì下的杨子宁已经汗流浃背,东张西望找遮yīn小道,可yīn凉路没找到,却让他远远看到前方有两人徒步迎着他和柴沛光而来,看着很远,转眼间却到了近前。
来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满头银发,鹤眉童颜,慈祥和蔼,惹人亲近。那少年和杨子宁差不多的年纪,不过要比杨子宁长得矮一点。看清那少年的长相后,杨子宁是大为感慨,原来人类造出英俊,帅气,漂亮一干形容词汇就是用来描述眼前少年这种样子的人。天哪!为什么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完美!太完美了!现代社会那些什么小生,模特,明星,艳星,酷星统统加起来也没法跟眼前的少年相比。
在杨子宁欣赏老人和少年的时候,步行的两个人也没有忽视杨子宁和柴沛光的存在。在四人交错而过时,那少年瞟了杨子宁一眼,一下子把他给寒到了,那是一股真正的寒意,从杨子宁心底最深处涌起,对方那深邃的眸子真好比两个无底冰洞,冒起丝丝冰意,要不是艳阳高照,他非打上几个哆嗦不可。杨子宁心里毫不怀疑如果是在晚上被这少年盯上这么一眼,自己肯定会被冻僵,就此一命呜呼。
杨子宁虽然心虚,但挡不住好奇心,在老人和少年走远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又给他发现一个奇异之处,按说那两人走得极快,可看上去却不见两人四条腿有什么动作,乍一看就像是钉在地上不动一般,但是当你一眨眼,两人却早已离开原地,到了远处,这是什么样的功夫?
杨子宁和柴沛光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惊骇之sè,这两个人实在太诡异了,而且去的又是那个诡异的村子,当诡异碰到诡异,那个村子里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天哪,两个人不由自主双腿夹紧,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碰到过那两个人后,连一向聒噪的柴沛光都懒得说话了。
两人策马扬鞭,很快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杨子宁依稀记得在眼前的这两条岔路中,他和柴沛光是从右边也就是靠北边过来进入村子的,另外一条应该就是昨天傍晚那个老村民指的去往会稽城的路。如果是为了快点到达会稽城,显然两人应该选择左边一条路,也就是略偏西的一条路。但有谁能保证老村民指的不是一条歪路呢?而且很不巧的是,这条路歪歪斜斜的通向一座山,而那座山正是昨夜两人看到的发出了红光的,疑似有人或鬼在烧烤的会稽山。有谁知道那里正发生着什么事呢?
不要怕,在二十一世纪那里已经有一小半开发出来成了旅游区,其中就有包括大禹陵,看来也没什么好怕的,杨子宁尽量用这样的心理暗示来壮自己的胆。
“杨老弟,你看咱们走哪一条路才好,你决定吧,老哥我的脑子实在有点混乱。”柴沛光将决定权给了杨子宁。碰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脑子出点问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杨子宁现在的状态比起柴沛光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他这二十一世纪的大脑多少还能运转。在杨子宁的分析和判断中,这个村的村民肯定是解开劫案的关键。
首先这个村子就在案发地附近,在田大虎对案子的描述中,案发地点应该离会稽城三十里左右,而根据村民的所说,他们村距离会稽城四十里,那么村子离案发地也就十里左右,而且方向也极为吻合,要不是他和柴沛光都认为这些村民并不会武功,早就把他们和劫匪等同起来了。
其次,这些村民对杨子宁和柴沛光两人提到劫匪时所反应出来的态度实在太过蹊跷,整个村子的村民全部都象商量好的一样,在白天,你只要不提到劫匪,我就热情如火,只要你一提到劫匪二字,那就冷若冰霜,从这一点看这群村民和劫匪之间又或多或少有些联系,甚至极有可能这些村民是知情者,甚至是受害者,说不定是他们的家人受到了胁持,在对方的威胁之下,提供了对方作案的场所,而且帮着藏匿赃物,而这一点跟村子里看不到一个少年儿童的现象是极为吻合的,要不是刚才两个怪人的出现,杨子宁早就拉着柴沛光悄悄潜回去,查探个究竟了,毕竟破案后的福利肯定是很优厚的。不过由于方才离开时路上老少两人的出现,实在令他有些害怕心虚。可是又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不会是劫匪,尽管杨子宁也不清楚自己的直觉是不是灵光。
柴沛光想的却跟杨子宁有些出入,他倒希望这些村民就是劫匪,那他就可以拿出斧子来狠狠砍杀一番,出出这口鸟气,可听了杨子宁的分析后,觉得有点道理,才消去拿村民出气的念头。可是他打心底里又不愿意这样壮志满怀的来,窝窝囊囊的去,灰溜溜的到会稽城,说不定田老大现在已经到了会稽城,柴沛光的脸皮再厚,也没法报告说这两天净顾着找路和露宿去了,没顾得上查案,扣薪水事小,丢脸事大,这种没面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做的。
两人各有心事,停在路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最后杨子宁又陷入沉思,无论如何总得想个办法出来。柴沛光则呆等着他做出决定。
经过这两天的共事,杨子宁和柴沛光之间的兄弟之情rì渐深厚,但同时两人所处的角sè关系也出现了转换,一开始从杭州城出发时,柴沛光是处于绝对的领导地位,面对任何事情都是他做出选择或者决定的。直到两人迷路,柴沛光渐渐地退居二线,将领导决定权转移到了杨子宁手里,一直到那个怪村,柴沛光面对一群打不得,杀不得的村民无计可施之下,彻底交出领导权。很自然的杨子宁也是在自觉不自觉中渐渐地担起了这份责任,虽说他干得也不怎么样,说难听点是一筹莫展,但是相比柴沛光至少他花费了更多的心思,作出了更多的努力,有意识有目的地去解决问题,而这显然正是作为领导者的一个先决条件,杨子宁现在所欠缺的无非是领导的经验和政治手腕而已。用唐朝的话说就是江湖经验匮乏。当然这不会成为问题,只要杨子宁不是马上跷掉,或者马上穿越回去被他老头子继续管教,一切都有可能。
其实两人间的这种转变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所谓情理之中是因为在这两人组成的小团体中作为杨子宁毕竟是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经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所积累的知识也不是柴沛光这样一个普通武师可以比的,而在杨子宁生活中的后十年,他跟着老头子耳濡目染下多少沾染了一些领导者的气质,只不过老头子实在太强,杨子宁没有表现的机会而已,而主观上杨子宁自从穿越后受刺激,认为没有老头子的束缚下,自己大有可能在唐朝风光一把,所以主动的去磨砺自己,而这也是为什么柴沛光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小镖师的原因之一。而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是适用的。有一句话说:“你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但你不努力就一定不会成功。”指的也是这个道理,不管成与不成,努力了就是好样的。
可是杨子宁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现在所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在唐朝出人头地,这可以说是被压抑了几年后的一次爆发,同时也是他rì后成为风云人物的动力――鞭策一生的动力。而这种转换出人意料的地方就是来得实在太快,难道柴沛光真的这么差?或者是杨子宁真的这么强?可他什么成果都没做出来呢,当然如果杨子宁碰到的不是柴沛光而是另外一个有权利yù的人,那么说不定两人早就已经起了矛盾而各走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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