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中饭后,杨子宁帮着柳百合收拾了餐桌,在灶间里陪着女人洗刷忙碌,他清楚的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女人已经是越看越顺眼了。
忙碌的柳百合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旁边这个伟岸的身躯,她惊讶于杨子宁干家务琐事时的娴熟,而就在三天之前她还很肯定的认为男人是不会做家务的。当然这一辈子她都不会知道杨子宁与女友同居时可是一手包办家务活的,这个情况不要说柳百合不知道,就连老头子也不清楚。
对于男人也可以做家务的问题柳百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无穷无尽的温暖之意,她甚至幻想要是这碗筷就这样一直洗下去该有多么好,如果这个目的真能达成的话,那么生不生孩子又有什么打紧呢。
娘常说女怕嫁错郎,自己原先一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甚至还怨恨过娘千里迢迢把自己赶到这嫁给一个练武护镖的粗人。但现在柳百合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比较”,想想新婚之夜好心去伺候这个醉鬼,谁知他不但没有好言好语,自己还挨了一拳两脚,痛得她一夜都没睡好。想想那晚的情形,真的是前半夜痛后半夜哭。
到了第二天这个粗人不管不顾地一大清早就走了,说是去护镖,谁曾想竟是去了jì院,结果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虽说自己跟他还没有什么情谊,但终究是拜过堂的,天下有哪个女子会看到自己的丈夫逛jì院*而不生气的?但那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怪自己命苦。
之后的两个月,袁大钭跟个死人也差不多。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柳百合只能再度怨自己命苦,反正她也认了。这两个月来白天忙于农活,夜里还要照顾这个活死人,也不知哭了多少回。看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俏脸不再白皙,看着自己的小手逐渐变成两块树皮,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那一段rì子里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也是老天保佑,终于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病愈的袁大钭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贴心又暖人。柳百合觉得什么都值回来了,尽管自己的私房钱已经为此都用完了。
柳百合思绪万千,忍不住偷偷盯着正背转身刷锅的杨子宁,再也舍不得将目光从他的后背离开一会,原来这个粗人是这么爱干净的,嘻,这个粗人……这个粗人……他以后就是我的情郎了。
杨子宁刷完锅回过头来,刚巧迎上柳百合灼热的目光,心中大动,感到一股燥热之气由肚脐下一拳处也就是、医书上所讲的丹田涌起,瞬间就充盈全身,他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杨子宁搞不清楚是不是中午的食物起了作用,此时此刻也没有想去搞清楚的念头,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可人儿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中。向她坦白,坦白自己心底深处最真挚的情意。杨子宁做到了,并且在圈住伊人后继续着之后应该做的事,而他原先仅存的一点点偷人老婆的自卑念头也早随着这一抱飞到了九霄云外。
柳百合太惊讶了,隔壁张大姐提供的菜单竟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虽说贵了那么一点,可她还是对张大姐感激万分。
当柳百合的娇躯被杨子宁的铁臂死死怀住时,她的脑际轰的一声,灵台失守,主动将自己的两片香唇慷慨送上,然后就融化在一片火热中了。
出嫁前柳百合的母亲曾给她讲解过如何成为人妻的全过程,现在她才知道那完全是多余的,即便娘没有说过,她的本能也会指引她该怎么做。生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你看不到,也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且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两个已经融合的身体渐渐地移向灶间的草堆,柳百合知道她和自己的情郎就要在那里生孩子了。
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是出乎杨子宁的意料的,事前他根本就没想到短短三天时间他的大唐初吻就会宣告失守,而且夺去他这宝贵财富的竟然是个“有夫之妇”,而且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负罪感,难道在远离自己原来的生活环境的地方,一切都是不用负责任的吗?我真的堕落了吗?杨子宁很清楚接下去他“失去”的还会更多,事情已经发展到他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怪他自己?怪柳百合?怪他俩的本能?还是那些食物?或者是那个提供菜谱的张大姐?或许什么都不用怪,毕竟现在正在发生的又不是坏事。
灶间里原本已被杨子宁码得整整齐齐的草垛开始凌乱,眼看着一场人体暴风雨就要来临。
突然一阵砸门声传来,接着是雷鸣般的嗓音:“袁老弟,开门,快开门,总镖头传你我到镖局候命,好象有大事发生。”是镖局里柴镖师的声音。
草垛上的两人蓦地分开,大口喘气,四目相对而视,杨子宁和柳百合都能从眼睛里读到对方心底的哭笑不得:“唉!这柴镖师也太煞风景了。”
相比杨子宁,柳百合的凤目中分明又多了一些晶莹闪烁的物事,杨子宁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妮子竟然哭了。
杨子宁显然是意犹未尽,向着柳百合打了个“不用理他,咱们继续”的眼sè,可是俏脸酡红的少女显然没有这么大胆,摇摇头说道:“咱们家的门有点烂了。”
杨子宁当然知道自家大门早已生出许多龟裂纹,门体局部已经开始脱落,肯定禁不起重击,现在只听声音就知道这柴镖师猛得很,那扇破门怕经不起他的折腾,万一他拍碎了大门闯进来看到些什么,吃亏的可是自己。连忙示意柳百合先回卧室,自己则理了理发皱的袍衫,戴好被称为襥头的帽子,生怕柴镖师拍碎了门,赶紧迎了出去。
可惜杨子宁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轰”的一声,他家的大门还是倒了,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杨子宁倒没在意大门的寿终正寝,他看到这个柴镖师这么心急火燎的,马上想到镖局里肯定有大事发生,说不定他还能就此发达,造就出一番类似“袁镖师一战名扬天下”的传奇来。
柴镖师叫柴沛光,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他显然没有想到袁大钭家的门这么不给他面子,才拍几下就碎了,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外,看到杨子宁走了出来,神情尴尬道:“嘿,袁老弟,你瞧瞧这……嘿,你家的门不严实啊,不过你放心,老哥会负责修好。不过老哥我可真的……真的没使多大力啊。”柴沛光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细汗。
杨子宁看着眼前这个大脑袋没头发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有余的柴镖师,苦笑道:“杭州九大镖局谁不知道柴大哥铁掌无敌,不要说我家的门是木头做的,就算是花岗岩做的,估计用不了几下也让您给咔嚓了。”
“花岗岩?”柴沛光显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人有个好处,不明白的事绝不多想,他看到杨子宁袍衫发皱,襆头上居然还有几颗草屑,奇道:“咦,袁老弟看你衣衫不整的这大下午的在灶间里干什么勾当?”
看到杨子宁愣着没说话,柴沛光继续道:“老弟是在整理柴草吗?这个老哥我在行,弄好了没有?我来帮忙?”他的嗓门真的很大。
这回轮到杨子宁神情尴尬,连忙用手擦去脸上刚沁出来的汗珠,心想我在干什么勾当怎么可以告诉你这个大嗓门,那岂不是自找麻烦?杨子宁一看到柴沛光捋捋袖子,跃跃yù试,摆出要进灶间里帮忙的架势,连忙拦住了他,岔开话题道:“柴大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总镖头找我有事?”
柴沛光连拍几下脑门,怪叫道:“呀呀呀,袁老弟你看老哥我这记xìng,差点把这要紧事给忘了,总镖头有令,所有在杭州的镖师立刻到镖局堂上议事,不得耽搁,马就在墙外,咱现在就走。”
杨子宁愕然道:“现在就走吗?那我和百合说一下。”
柴沛光却不让他进屋,拉起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嚷道:“管娘们儿干吗,又跑不了她的,再不走你我又事最后到镖局的,我可不想再看田老大又摆臭脸。快快快!”
杨子宁拗不过他,身不由己被他带了出去,匆忙间一回头正巧看到柳百合半个身体依在门边,手里紧拽着木帘子,满是焦急担心之s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哽在那里没有说出来,双眼噙着丝丝泪花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向门外退去。
杨子宁一呆:百合在担心什么呢?又不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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