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有些迟疑,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女子,就是红舞,曾经,他们也有过一面之缘,那晚是和曼妮在街头逛街的时候,恰巧遇上的,只是,那一次,红舞并没有太在意到自己。白谷城是很了解红舞的,与其说是了解,不如说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当他第一眼看到红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亲切感,直到后来,他得知了红衣就是林仪,而红舞就是林舞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只是,他不能够与她们见面,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
“我想您应该是认错人了吧。”白谷城一心一酸,嘴上却慢慢的说:“你是红衣舞社的副社长吗?”
“你,你怎么知道?”红舞有些吃惊,有些害怕,现在的情形下,红衣不见了,她四处寻找都没有结果,这样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她担心而害怕的神情,让白谷城感到心头一阵莫名的伤感。
“你,忘了啊,我们在街头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一次,你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和曼妮匆匆打了声招呼。”白谷城带着笑说。
“哦?曼妮,难道,你是曼妮的男朋友?”红舞捉摸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晚的情形,随意的猜测道,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眼睛直直的盯着白谷城,带着焦虑问:“曼妮呢?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她离开龙山镇了。”白谷城一提及曼妮,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痛,难受极了,蜜橙的离开也让他觉得一下子变的空落落的,没了平时的那股子劲。
“她这个时候,离开龙山镇了?”红衣一脸失落的望着白谷城,无奈的垂下了头。
瞧着红舞伤心难过的神情,白谷城有些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吗?”他是能够猜到红舞的焦虑一定与红衣舞社有关,红衣舞社被查封,多少与曼妮是脱不了关系的,只怕是曼妮被人利用了,现在红衣人在何处呢?
“我,这个我不太方便。”红舞支支吾吾的,她面带着焦虑,那是心里有一丝犹豫,虽然面前的男子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亲切感,就好像当年的林菲,那眼神实在是太像,太像了,她很想开口问问他,只是,现在不适合谈这个,还是红衣的事情要紧,可别像当年齐明耀一般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过。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白谷城面带着微笑,真诚的望着红舞,他看出了红舞的迟疑和担忧。他冲着红舞慎重的点了点头,满满的坚定让红舞很放心。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红舞慢慢的说。
刚才白谷城出来的太匆忙,他原本是想要去打听一些关于红衣舞社的情况,现在这么巧,遇到了红舞,白谷城担忧的心稍稍有些放了下来,急躁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由红舞带路,领着白谷城来到了那个曾经曼妮和桑叶多次聚会的茶楼,依旧是二楼的雅间,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红舞和白谷城随意的点了两杯茶水和一些点心。
雅间内,空气中有一种浓重的压抑感,红舞蜷缩着,一脸的苦涩,时不时的叹着气,白谷城本想去安慰,可是该说些什么呢?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安慰,只能默默的呆在那儿,“曼妮,是去了南湖了吗?”红舞问。
“是的,刚走不久。”白谷城一想起曼妮,心中满是莫名的痛,他是真的担心曼妮的安危,可是曼妮竟然不信任自己,他的失落与惆怅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
“曼妮,是个好女孩。”红舞感叹着说,她一直以来都是很信任曼妮的,只是她不知道,曼妮真正的身份竟是来调查她们的。
白谷城点着头,“曼妮很单纯。”他眼神中有一丝苦涩滑过,似是想起了曼妮对自己的怀疑而感到沮丧。
“你要好好保护他,知道吗?”红舞一脸慎重的望着白谷城,似乎是在临终托孤。
白谷城一愣,“红舞这是怎么了?她担心曼妮出事也就算了,怎么好像话里有话,说的如此严重?”,白谷城想了想问:“红舞,红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红衣大概已经被处决了,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到她了,她的各种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好像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红舞说到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语气哽咽着,表情凝重,就好像十几年以前当她得知齐明耀的事情时,一样的难受。
白谷城眉毛微皱,脑海中浮现出了红衣在监狱中遭受的非人待遇,他越想越难受,这样的结果,虽然当他在看到红衣舞社被查封的消息后,就已经可以预料的到了,只是,在还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心中仍然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出现,期望红衣能够逃过此劫,毕竟,在十几年以前,她就已经是死里逃生的人了,当初她大难不死,现在应该也会一路顺风顺水下去。
白谷城慢慢分析着,心里的暗示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他轻轻舒了口气,安慰道:“红舞,红衣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你知道吗?我这次来找曼妮,是因为有人递给了我张纸条,要我找到曼妮,然后一起来这间茶楼。”
“找曼妮的?心中有留姓名吗?”白谷城有些吃惊。
“信中只是稍稍几个字,不过隐约间,我觉得曼妮应该知道是谁的。”红舞点点头说着。
“可是,如果,曼妮不出现,他还会不会来呢?”白谷城焦急的问。
此时,一个身影朝这间雅居走来,她一身清淡的休闲牛仔系列,外表虽不华美,但也难掩她靓丽妩媚的双眼和傲人的身姿。没错,走来的正是桑叶,那个已经在红衣舞社辞职的桑叶,那个跟曼妮自称是齐明谭女儿的桑叶,那个发誓不再帮助赵尧骗人的桑叶。
“桑叶?”红舞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看到桑叶,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桑叶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执行了一系列陷害红衣的工作,将嫌疑通通抛给红衣,让曼妮这个深信多疑的女子,早早的就注意到了红衣,而自己则是一再的饰演着好人。
桑叶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的卑鄙,一面对曼妮撒着谎。一面又假惺惺的和曼妮做好朋友,只是,时间一长,桑叶在曼妮身上看到了真诚,她实实在在能够感受的到,一直生活在矛盾和挣扎中的桑叶,常常受到赵尧的威逼利诱,她没有办法去拒绝赵尧的要求,她的一切都是赵尧给的,她能做的只是听从赵尧的安排。
桑叶从没有见过白谷城,她心里犯疑,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她已经和赵尧彻底的翻脸了,最近她都是躲在暗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和曼妮在一起工作时的画面,感觉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美好时光,她很珍惜有曼妮这个朋友,只是——,自己却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内心的谴责深深的纠缠着她,终于她鼓起勇气,通知了红舞。
桑叶的眼光始终都没有望向白谷城,对于这个陌生男子,她心中虽然是充满了好多的疑虑,但是,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她能够把话说清楚,她轻轻地问:“曼妮去了哪里?”
红舞答道:“离开去南湖了,那封信是你给我的吗?”
桑叶点着头,愁容满面的她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身世包括自己是如何被赵尧利用的。一旁的红舞和白谷城,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没有人想要打断她。
好半天,红舞似懂非懂的问:“难怪,那一次,你偷偷找到我们,说要入股报社,还故意制造自己是齐明谭女儿的假象,让我们怀疑,你知道,我们跟齐明谭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是吗?”
“我只是听令行事,我并不知道,你们与副区长之间的关系?”桑叶解释道。
“当初,我进红衣舞社,是因为赵尧向我提供了一系列不利于他工作的报道,他觉得有必要停止红衣舞社的一切工作活动,只是一时间,没有什么借口去查封罢了。”桑叶深吸一口气,把埋在她心底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什么,难道说从我们报社开创之初,赵尧就已经预谋着要查封我们报社吗?”红舞大吃一惊,一脸错愕的望着桑叶,一旁的白谷城倒是一脸的镇定,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他让我以齐明谭女儿的身份接近曼妮,影响她的思路。”桑叶声音越说越低。
红舞越听越糊涂,她不解的望着桑叶问:“赵尧让你去欺骗曼妮?曼妮是什么身份,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这个,不清楚,只是他一直强调要好好的维护和曼妮之间的关系。”桑叶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她这样说能否让已经恶化的局势稍稍得到控制。
“红衣的失踪是不是与赵尧有关?”红舞盯着桑叶,脸色严肃而且让人难以抗拒,语气中带着质问。
桑叶抿着嘴,她没有任何依据去证明红衣是被赵尧抓了起来,但是她心中隐隐感到这件事情与赵尧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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