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自是不同意韩忠一同下船,一来二人一起,韩忠体型彪悍,很是惹人注意,而自己看起来则很是普通,不太显眼,想躲过柳家的搜查要容易许多,何况现在要面度的正整个柳家,纵是多了韩忠一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助力,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方便,二来自己还是想要找寻一下那酷似穆玲之人,也好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不待韩忠跟随,姜承便直接跃身上岸,只是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不给韩忠任何跟来的机会。
绕过几道街道,姜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见四下无人,姜承将云火剑取下,一丝灵气注入手腕上的储物镯,随后云火剑便被姜承放进那储物空间之中。没了这云火剑的标志性装束,想必柳家想要找到自己会麻烦不少,毕竟那柳姓少年就是冲自己云火剑来的,估计其派人搜查自己的时候,一定也会叮嘱手下注意那些背负长剑之人,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姜承有储物镯这等法宝。
当然为了隐蔽起见,姜承找了些普通人衣衫换上,同时将自己脸上稍微沾染上些泥灰,看起来倒是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
行走于大街上,经过装扮的姜承毫不起眼,旁边一队队兵士经过,皆是没有注意到姜承,均将姜承当做普通的落魄逃难者。
姜承并没有直接沿着水道,向着三界山方向走去,而是回到那酒馆旁边,想要再次找寻一下那酷似穆玲之人的踪迹。
回到酒馆旁边,周边尽是围观的百姓,众人均是小声议论,看来方才酒馆之事已经被人知晓,此刻酒馆被数百兵士,里外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姜承倒是不急,心道酒馆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那酷似穆玲之人也要前来看热闹,自己还是在混在人群中等待下为好。
姜承四处张望,想要找寻出那张熟悉的面容,不过换来的却是失望,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踪迹。
就在姜承正欲离去的时候,忽然只听围观之人的议论声不自觉地大了起来,疑惑闪过心头,姜承随后透过人群缝隙,向着里面看去。
只见此时,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子,身后跟随一名白发老者,及使命中年人。这老人赫然就是先前从姜承手中将柳姓少年救走之人。而且姜承先前就看出那柳姓少年是女扮男装,想必这走在前面的女子便是。
“他们回来此处做什么?”姜承十分想不通,按理说现在柳姓女子应该派遣手下搜捕自己,但奇怪的是,其却是带着一群人又回到了酒馆。
只见白衣柳姓女子带着老者以及一队手下走到酒馆大门口,忽地停了下来,随后站到一边,躬身静待,似是等待什么人一般。
不到片刻,隐约一阵清乐声传来,随后只见两队容貌俏丽、手提花灯的女子行来,紧跟着其后则是一队不断向着空中抛散红花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面遮青纱,看不清真实容颜,不过看那婀娜体态,想必容貌也是娇媚。
而跟随在散花女子身后的则是八个抬着卧榻的男子,八个男子精壮无比,不过却是面部表情,双眼死灰,好似只是个人形傀儡一般。
不过他们所抬的那方卧榻则是十分的精致。卧榻四周雕刻精美,花鸟鱼虫布满其上,卧榻四个角支起四根柱子,上头则是顶着一个粉红色的棚顶,整个卧榻则是罩有薄薄青纱。
此刻卧榻之中,则是侧卧着一女子,因为青纱的遮挡,倒是看不清这人面容。
“拜见师傅!”行至酒馆门口,这队人马停了下来,随后只见白衣柳姓女子走到卧榻前,跪伏下来。
片刻之后,只听卧榻之中,传来一个慵懒,但十分动听的声音,只听其言道:“起来吧!方才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师父!那人太可恨!徒儿只是想买下他那柄剑送给师父,没想到他出手歹毒,竟然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师父一定要替徒儿做主,杀了那恶贼!”白衣柳姓女子言道。
“韵儿!为师告诫过你多次,做人不必太能太过野蛮无礼,想定是你仗着柳家的势力,强买强卖了,不然纵是那人再怎么不识趣,也不会妄下杀手,得罪于你!”看来那白衣柳姓女子名叫柳韵,而卧榻之人那名女子平时对其教导也是十分的严格。
不过柳韵师父却是不知道,姜承完全是手那魔气的影响,才会有这般重的杀气,若是以前,姜承顶多重伤那些人,离开便是,完全没有必要下杀手。
“师父!不是.....”柳韵想要辩解,却被卧榻之人打断,只听其言道:“韵儿,你带为师去看看,此事过去不久,想必那人的气息还有残存!说不得还能追捕上!”
“是!”柳韵连忙应道,随后起身走到卧榻前,轻轻挽起青纱,躬身等候卧榻之中侧睡之人出来。
姜承的灵觉何等灵敏,方才二人的谈话,听得个一清二楚,心道这卧榻之中的女子究竟有何本领,竟然能够凭着自己留下的气息,就能够追捕自己,若真是这般的话,自己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想到这些,姜承随即慢慢自人群中,慢慢向后退去,十分的小心,唯恐引起那卧榻之中的女子注意。
不过纵是姜承再怎么小心,但此刻围观众人中只有自己一人离去,虽然做的很隐蔽,但仍是被那卧榻之中的女子发现,只见其原本正要走进酒馆之中,却是忽地停下,向着姜承望来,同时言道:“小友倒是胆子不小,杀了人竟还敢回到此处看热闹,难不成真将我雨花轩当摆设吗!”
“糟了!”姜承瞬间便知自己被发现,随即毫不犹豫地一个纵身,向着屋顶腾去,想要借道逃离。
姜承的速度虽快,但那卧榻之中的女子更快,只见其脚尖只是轻点,整个身子便凌空向着姜承追击而来,身上的粉色襦裙随风而动,好似谪仙一般,一时让围观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感应到卧榻之中人的速度快极,只是片刻便追击上来,姜承毫不犹豫地自储物镯中将云火剑取出,同时注入灵气,凌空翻转,向着身后挥出一剑。
“云火剑!”柳韵师父惊声言道,似是认出了姜承手中的兵器,但面对这袭来的剑气,却丝毫不惧,只是一挥袖,剑气便被化解。
剑气四射,白芒一片,这一剑看似随意,但却威力极大,下方几个围观的民众十分倒霉地被剑气刮蹭到,身上顿时被割开一道狭长的伤口,随即痛苦的大声哭嚎起来,顿时引得一片慌乱,幸好那些兵士及时出动,让民众纷纷趴伏下来,才免除一场骚动。
眼见追击之人随意的挥袖便将剑气化解,姜承心惊不已,随即将身上大部分的灵气都注入云火剑之中,凌空向着女子激射而去,暗金丝则是紧紧隐形跟随在自己身后,同时将身上的几缕内火准备好,随时准备抛出。
原本以为云火剑的直刺可以挡住柳韵师父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遁至柳韵师父跟前的时候,却是被其以双指轻松的夹住,其上的灵气也是被震散一空,顿时与姜承失去了联系。
姜承心沉到了谷底,感觉在劫难逃,于是毫不犹豫直接将体内的五缕内火同时放了出来,向着柳韵师父遁去。
不过内火方一遁出,便见空中一只足有两丈大小的光手猛然抓下,直接向着内火抓去。
一抓之下,内火竟毫无抵挡之力,直接消散不见,而这光手则是毫无损伤,继续向着姜承抓来。
见此,姜承连忙控制暗金丝出击,不过一触碰这光手,顿时显出了原形,被其抓住,丝毫不能阻挡光手片刻。
额头冷汗直冒,姜承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这等高手,看其手段,似乎也是修仙者,不过境界比之自己高上不是一点两点。
云火剑、内火,暗金丝丝毫不能阻挡柳韵师父半分,毫无意外,姜承还未跑开两丈距离,便被这巨大光手直接抓住,顿时不能动弹,好似被绳索捆得个结实一般。
一个眨眼不到的功夫,柳韵师父便来到姜承跟前。
“你.....你是姜郎!”柳韵的师父莫名言道,语气有些哽咽,看向姜承的眼神更是复杂无比,有怨有恨,又有些不舍与依恋。
这时,柳韵也是跑到近前,虽然姜承脸上涂上了一些泥灰,衣衫也是换了,不过却是一眼便认出姜承,随即言道:“师父!就是此人!杀了他,为徒儿出这口恶气!”
“闭嘴!”柳韵师父则是回过头骂了一句,顿时让柳韵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摄于师父的威严,却是不敢多言一句,只是乖乖地站在旁边。
“不!你不是姜郎!”柳韵师父仔细打量了一下姜承,自言自语道,随后问道:“你怎会有云火剑?还有你父亲是谁?现在何处?他还好吗?”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使得姜承姜承不知从何回答,不过却是从柳韵师父的话语中听出,其似是认识自己父亲,而且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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