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纵横交错,两边柳树倒垂。
随意沿着一条河道行去,相隔不远,便有一座古朴考究的拱桥。
拱桥之上,行人不绝,个个均是步履悠闲,十分的惬意。
偶有撑着花纸伞的少女于桥上赏景嬉玩,点缀拱桥,别有一番风味。
临近黄昏,一尾尾渔船归来,渔民空灵欢悦的歌声,听起来悠扬婉转,别有一番韵味。
听得渔歌,河岸两边,临水而建的阁楼之上,一位位妆容精致的女子便轻轻推开窗户,翘首而望,随后拿出一串点好的灯笼,挂在窗户旁边,自己则是坐在窗边,从容等待。
渔船靠近阁楼,慢慢停下,脱下身上的蓑衣斗笠,显出一年轻的面庞,随后望向阁楼上的女子。而阁楼上的女子则是满脸羞红,时不时地偷看楼下青年一眼........
在水州,这是最平常的一幕。
或许是水州之民经受了这水流的滋养,比之他州之人要多一份柔情,多一份恬静。
水州在天江支流之南,因河道纵横,气候适宜,所以物产丰富,有鱼米之乡的美誉。
或因此故,水州之人比之他州之人多了一份悠闲,休闲之余,诗词歌赋便成了平常。
也正是诗词歌赋的陶冶,水州之人多情,加之女子多俏丽温柔,男子多俊美,水州也便成了多情浪子的留恋之处。
数千年间,动人故事无数,无不成为绝代佳话。
此时,姜承等人正坐在一乌篷船之中,沿着一条河道,慢慢漂游下去,船尾渔民的歌声配之两岸的风景,惬意无比。这些时日,众人经历太多,即便身体不疲劳,心也是累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景致,众人倒是乐得享受。
“渔家小哥,撑慢些。”段逸梦向着船尾的渔民言道。
众人倒是不反对,虽大多数人是第一次来水州,但心中却是有种莫名的亲切,甚至有些先行的留恋,留恋这水州的美好。
“呵呵!看这位姑娘依依不舍的样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水州吧,不过没什么紧要,这一路上均是这般景物,看得多了也便厌了,像我自小生在水州,虽说谈不上厌烦这水州的生活,但也无心赏阅这沿途的景物了!”渔家小哥言道,听声音似乎是个二十多年的青年。
“这倒也是!若是段姑娘搬来这水州住,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想着回玉剑宗了!哈哈哈!”韩忠打趣道。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
姜承起身,自船舱中走出,独自走上船头,束手而立,心中无限沉思,感慨自己出身偏僻乡村,现在却是过着流浪天下一般的日子,虽说这般生活精彩了许多,但若是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的话,姜承更愿意永久地待在那村落中,永远享受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不用这般每日都要考虑着算计,每日都被报仇压的喘不过气来.......
“姜兄!我们上岸买些酒食如何?”韩忠走了出来,向着姜承言道。
“好吧!喝点酒也好!”姜承应道。
韩忠随即让渔家小哥停一下,自己则是一个纵身上了岸去,姜承本不想跟去,但想了片刻,随后也是纵身上岸。
“姜兄!听说水州有一种酒叫女儿红,不知你喝过没有?”韩忠问道。
“没有,不过却是听说过。似乎很是不错,不过我确实不怎么会喝酒,纵是再好的酒,也喝不出个门道。”姜承应道。
“哈哈哈!喝酒靠的是心情,依我看姜兄你现在的心情正需好好痛饮一场,走!我们多买上他几坛!”韩忠大笑言道。
天虽然黑了下来,但路上却到处都挂着灯笼,一片通亮,行人更是络绎不绝,一片熙攘,好不热闹。
路上随意问了几个行人,打听到哪里有女儿红卖之后,韩忠、姜承便径直向着酒馆行去。
路上均是行人,韩忠的一身草莽打扮顿时引来许多人注目,其中更是有许多年轻女子,韩忠顿觉不好意思,脸通红一片,脚下的步伐更是快了。难得见到韩忠这般,姜承倒是乐了,想日后倒是有了玩笑的谈资。
绕过了三条街道,两人终是到了那处打听来的酒馆,此时酒馆之中,满是宾客,店小二忙不不亦乐乎,不断吆喝着上酒上菜,店老板则是满脸喜悦,不断迎送客人。
“老板!来十坛女儿红,外带五十斤牛肉,另外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我打包好!”近到老板跟前,韩忠言道,同时将一锭金子丢给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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