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涛起伏,暗流席卷,丈高浪花翻飞不断,浑浊江水奔流,声势骇人。
天江之滨,姜承等人满脸忧色,不知怎么渡过这有数十里宽的天江。
“此季多雨,江水猛涨,恐怕我们要找一艘大船,方能渡过。”韩忠言到。
姜承听后,随即看向洪舞,言到:“洪楼主!上次我们过天江的时候,你不是找到一艘大船吗?不知能否再将船主找到,想要等江水退去,恐怕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行,这样耽搁下去,怕是赶不上七州俊杰会。”
“姜楼主说的是。不过上次我们只有四人两马,而且又不是雨季,所以船家倒是愿意送我们过江。但我们现在足有十人五马,那船又不是太大,根本坐不下。加之现在江水汹涌,能让船家过江一趟都很不错了,根本别想分批将我们送过江。”洪舞言到,倒是道出了实情。
“那怎么办?”段逸梦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等”苏沐很少说话,此时却开口言到。
“苏姑娘说的不错!我等只有等这天江江水稍微平静了些,才能找到肯渡江的渔民,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先行将船家找好。免得到时匆忙!”韩忠提议道。
众人欣然同意,随后在洪舞领路,找寻上次过江时借用船只的渔家,问询附近可有什么大一点的船只。
不出半个时辰,众人便找寻到那户渔家,一开始渔家见姜承等人各个身带兵器,还以为是打劫的,连忙带着一家老小,跪地求饶。在姜承等人的一番解释下,才明白众人只是问询过江的事情。
当看到渔民一家老小跪地求饶的模样,姜承心中一阵心酸,回想当日,自己村人也是这般求饶,但钟难免被人杀戮,只叹这世间恶人太多,做惯了烧杀掳掠的勾当,才是普通百姓一见带兵器的人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伤了性命。
从渔家那里知晓,附近并没有什么大点的船只,渔家的船只反倒是最大的。
众人无奈,只得在渔家先行住下,只待天江潮水退去一点,再尝试渡江。
是夜,不远处天江潮声此起彼伏,姜承久久不能入睡,于是批了件衣服,出了茅屋,走上了江堤。
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眼前奔涌的江流,但这并不妨碍江水的凶险。
姜承心中无尽感慨,只觉着人生真是太过无情,就如这夜观天江一般,虽然前路漫漫,朴树迷离,但却是凶险万分,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虽有无尽的浪花潮声提醒,但真正能够听清的又有哪朵。
“江畔听潮夜难眠,人如潮水几沉浮!”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十分的好听,在江风中飘荡,更是带上了几分时隐时现的朦胧。
姜承一听便分辨出是谈杏,侧身而望,借着不远处渔家悬在门前旗杆上灯笼的灯光,看清谈杏正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此时谈杏着一袭雪长裙,秀发披散,在江风的吹拂下,白裙与秀发飘飞,配之谈杏绝美的容颜,好似谪仙临世一般。
“姜承!这几日,你心绪不宁,似有心事,今夜又独来听潮,不知何事这般扰心?能否与我说道说道?”谈杏走到姜承旁边,一挽长裙,直接坐了下来。
“能有何心事?倒是劳谈楼主挂心了。”姜承言到。
“不说也罢!难得有这机会,能观天江之潮,不说那些俗世扰心之事最好!”谈杏抬头看向姜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呵呵!似乎谈楼主也有不少心事啊!”姜承笑笑,随后也是坐了下来。
“尘世复杂,何人能无心事,只不过有的人喜欢说出,有的人喜欢埋在心里罢了!”谈杏言到。
“哎!何人无忧啊!”姜承叹了口气。
忽地,谈杏侧过头看向姜承,言到:“姜承,当日在听雨,我找你比试,你曾吟诵了一首诗。今日难得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何不再送我一首?”
姜承笑着言到:“当日只不过一句玩笑,没想到谈楼主倒是念念不忘。姜某哪会作诗,只是胡乱念叨两句罢了。”
谈杏沉默了片刻,言到:“姜承!我知晓当日之事,让你心中难免有些介怀。但难得今日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只愿你不要再执拗于我俩的玉剑宗弟子身份,以及过往的不快,且当做于江畔偶遇的过客,以诗词畅怀可好?”
这次轮到姜承沉默,片刻后,姜承深吸一口气,言到:“好吧!那姜某就献丑,作诗一首赠予谈姑娘!”说完,随后起身站了起来,凝目望向眼前潮声不断却不可见天江。
天江潮起几时休,暗涌潜险藏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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