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见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但摆在眼前的事实不禁让我难以接受,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把老陈的尸体抬回村里,顿时大家一蜂窝的围了上来,当看到这样恐怖的画面马上又散了去,有的捂着鼻子,有的在呕吐!
按照卧牛村的习俗人死后尸体必须停在大厅内,请来高僧做三天三夜的法事并选择黄道吉日再抬到山上进行土葬,这是多年以来村里人偷偷进行的风俗,他们认为人死后不能火化,那样他们的灵魂就得不到安息。对于吴天来讲遇到凶杀的案件他自然要处理,然而这两天一连窜怪异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现在几呼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找到老陈的尸体他也没有上报,只是简单嘱咐了大家一下,然后就坐在一旁使劲的抽烟!
也许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付鬼怪之类的东西吧,对于那张披在尸体上的蛇皮以我来判断,要是把它拿到市场上卖或许能卖个大价钱,当然现在这会谁还会想这些呢,只是这张皮自从离开了山洞后它的表层好象薄薄的退了一层皮!在阳光的直射中有少量的青烟从皮内层冒出来,好象这张皮就要被烤熟一样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息,我立刻告诉吴天叫他把这张皮给处理算了,而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对着我大声吼说:“这是唯一留在山上的线索不能毁灭。”自我认识他到现在从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好象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我只能略带温和的口气说:“不处理的话会被太阳晒没掉的,到时候一样保留不了证据。”等我说完后看见他一直还在那里沉默,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到他的心坎上,他应该正在烦恼如何处理,如果现在要是在城里就好办多了,可以随便找一间冷冻室藏起来!问题是这里是穷乡僻壤。
眼见着这张皮在阳光的暴晒下一层层的腿去光滑的色彩,我们试图把它拉到阴凉的地方,但只要一接近那张皮整个人似乎被火烧一样,不仅气味难闻而且像是要被烤熟似的!奇怪的是过了半天这张皮被晒的颜色脱落,而它的本身竟然显露出一张完美的白色的蛇皮,一下子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条被幽灵绳所伤的白蛇,可是据我的印象那条白蛇并没有现在这么大。
吴天很显然也看见这张蛇皮的变化,也不再坐在那里一个人发闷,直接说出口道:“这张白蛇皮不就是林子里的那条蛇吗?但是它的内脏在哪呢?”当我听到吴天这样一说,想想也对,到底是什么人把整张蛇皮剖下来盖在老陈的尸体上。整整一个下午这张皮已经被晒的很干,它的气味此时已经完全消除,呈现出光滑耀眼的皮层。随后吴天叫人把这张皮先抬回屋里,然后一再叮嘱大家千万不能碰,等老陈的法事做完后再来处理!
快晚上的时候村里请的和尚,乐手还有一些超度亡魂的人相继到位!老陈在卧牛村的辈分比较高,因此对他超度的规格相对也比较高,大厅内外都叠着两三张桌子,遮阳棚一下子也就搭好了!老陈的遗体的摆放在正大厅,这时候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在他身上还盖上一层白色的布,并且在他躺着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灵位。这时候已经有九个和尚分别坐在两边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因为这个法事要做三天三夜,所以大部分的人只是在边上打打杂就回去休息了,而头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帮忙!
这天晚上卧牛村灯火通明,丁丁当当的念经声回旋在老屋上空,屋外林子里的竹叶长的非常茂盛,因此显得这夜里的灯光分外明亮。
晚上一点的时候那些几个坐在厅里念经的和尚有的已经开始打盹了,声音也逐渐从有到无。我也懒洋洋的在厅外收拾下残余的蜡烛,准备吹灭了回去睡觉!只是在我眨眼的是我看见眼前有一个很明显的白影闪过,正当我看清楚那个白影是一条蛇的样子时,它已经飞一样的冲我过来,我拔腿就跑,只听见后面传来了吴天的声音:“快趴下!”我来不及细想随势倒地再翻滚几下,总算是脱离危险了!再定眼看时那条白色的影子已经向内厅冲了进去,那些和尚顿时慌乱一片,跑的快的已经不知躲在哪,跑的慢的被那蛇一口咬着,只听见悲烈的惨叫声,他们呼吸叫喊着救命,我甚至能够想象出那条蛇张开大嘴,把人的头部一口咬出血,那些人的眼睛就爆裂开来,脑浆喷发出来,他们的身体会慢慢的被嚼烂,最后完全被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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